晚上看赖声川的话剧《十三角关系》，并没有看透十三角，却看到了几个人物的矛盾和向往，看到了一些自由和爱之下的无力和希望。
话剧演员的功力深厚自然不必多说，2个小时不用休息地多幕剧切换，演员的投入感是全身心的，就连换幕黑灯后老人蹒跚的脚步，主角发挥时候的老人表情的保持都完全到位和一致，让人惊艳。可能他们的基本功，就是我们眼前的惊艳。我感触最深的也许是我并不能完全明白的，这就是赖声川老师的厉害之处，表面有故事情节，深层有哲理和人生高度，而内部却是某种的情感表露。
一个成功男人，需要妖艳而贴心的小三营造出的某种氛围，找到那种安静和男人的尊严。婚姻之中的男人，难道空间大多会被压缩到狭小，存在感难道被忽视成空气？
一个发现了小三的原配，荒诞式地选择向小三学习取经，然后讨好老公。一场婚姻成了一种讨好，那种讨好完全是悖逆女人本能的，那么这背后究竟是什么？
一个小三，游刃于多方势力之间，看起来是交际花，却在某些细节上展露出“爱的需要和渴望”，在利益和爱情间，在信任和出卖间，做着看似轻描淡写的决定，却仿佛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喊。小三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然后，是两个最让我动情的角色。
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孩，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沉浸在童话故事里，也沉浸在某种使命责任里。她会无视别的人，无视别的事，说着最直接露骨的话，传递出最迫切的责任信息。在面对不在乎的父母时，聚光灯聚焦出了她天使的纯洁，却也照射出她无奈的失落；在面对无法与上司沟通，无法找到回归信号时，她用在地铁上喷油漆的方式试图建立连接，看似单纯，实则让人无语。
那位“外公”，对着死去外婆转世后变成的兰花，用玻璃罩建立高级护理，每日用话语交谈几十年如一日，更是研究化学汁液试图将自己转变成“仙人掌”陪伴在兰花左右。让人动容的关爱，让人可笑又潸然泪下的努力方式。在绝望中寻找希望，还是无聊中编织自己的梦？别人的无视或者不懂，其实与他无关，那到底什么与他有关？
扫地阿姨和修空调大叔的出现，很无厘头的角色转变；他两的日久生情，更是无厘头的剧情发展。这是要用这种逗逼般的无厘头展示一种“想当然”的悲剧变喜剧的彩蛋？还是让我们也一块迷失在看似甜蜜的歌舞和看似无聊的味道中？
这是一场并没有结局的话剧，我这样看。
如果非要说结局，大概就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小三没有寻找到爱的安全感，于是选择了出卖；天使看似完成了“爱和自由”的传达使命，其实是迷失在不知道哪里的暗夜里；外公完成了生命的转化，用仙人掌的尖刺昭示一下“生人勿进”的悲剧；男女主角用失踪的方式，证明lost之后的“荡然无存”；而那两位阿姨、大叔的车站舞蹈，挣扎而犹豫，拥抱之中蕴藏了多少未知的故事，或者更多的只是事故。
这样的安排，为的可能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看到的悲观更多一些，就像是人对本能的妥协和无奈。但在这悲观之中总是能够找到一些希望，比如背叛身躯内的一点爱的渴求，比如天使纯真之中的一些无奈，比如外公一往情深其中的任性，比如抛弃一切后洒脱里的不舍。矛盾，矛盾着有了层次。就好像有了阴影的人，才更立体。
也许，一个话剧最好的安排就是“角色互换”“情感交织”“现实和荒诞重叠”“矛盾丛生”和“不知所云”。
也许，看话剧最好的状态就是“似懂非懂”“模模糊糊”。
反正，我是看不透，却看清了造具、布景、表现手法和多幕剧情的起承转合。
这就好像第一次穿上卫衣的休闲装爬山，完成第一次，成长一点点。
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了，虽然季节即将入冬，也许正如她们所言，我的、我们的春天慢慢来了。（文字：木凝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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