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说:“与人共事,能找到思想不左不右,言行不激不随的人,那是最理想的;若是找不到,就宁愿找偏激一点、清高一点的人了。偏激的人,起码他还有活力,有追求;清高的人,至少不会无所不为、太不要脸。”
孔子最欣赏中行,就是行中道,不左不右。但中行绝不是无个性无原则地“跟风”,这从孔子对狂狷的态度看得出来。
除了中行,孔子便宁取狂狷,深恶痛绝的(用朱熹的话形容)却是乡愿。何谓乡愿?
朱注云:“谓谨愿之人也,故乡里所谓愿人,谓之乡原。”那么,孔子为什么要深恶痛绝地称“谨愿之人”为“德之贼”,而宁愿找偏激清高的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孟子的答复是: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
第一句说找不出他什么毛病,第三、四句说考察没发现问题,群众意见更是一致说好,就该进班子了。看来孔子恨的只是他“同乎流俗,合乎污世”,狂狷可取的也只有不同和不合这两点。
前几十年,右的左的都吃了亏,狂狷者被整得更惨,受益最多的,正是“众皆悦之”的乡愿,现在的情形恐怕仍是如此。
该文解读论语——《论语.子路》
“必也狂狷乎”
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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