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曾经问过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我告诉她是身体健康。我觉得,只有身体健康,心情才会好,有一个好的心情,才会有兴趣去感受阳光的暖、饭菜的香。如果健康敲响警钟,即使艳阳高照,内心也是阴沉沉;即使面对饕餮大餐,也吃不出香甜,甚至没有胃口,那才是最烦恼的事。
身体出现状况是我最大的烦恼。
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小时候无忧无虑,即使有一些小病小痛,很快就过去了,倒没觉得有多烦恼。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在意一些事情了,烦恼就随之而来。
大约四十岁的时候,记得有一段时间方方面面都不怎么如意,身体受到影响,引发头痛。开始只是在头顶一侧牵动性地疼几下,我也没在意。不想两三天后,头痛加剧。头的右侧顶部每隔几秒钟就好像电钻钻的那样,“吱——”地疼一下。(疼痛肯定不会发声,这个象声词是我当时的感受。)我不知道疼痛的级别如何界定,但我感觉我这个头痛应该达到了比较高的级别,已经痛得我无法忍受。每次一痛,就仿佛被烤红了的烙铁突然烫一下,我就忍不住“嘶——”地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地用手按住痛点,同时使劲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等疼痛减弱,再恢复常态。这种状况严重的时候每隔两三秒一次,弄得我无法正常工作,无法入睡。
刚好我头痛之前不长时间听同事讲过一则电视报道,说南方某城市有人吃水生动物,好巧不巧导致寄生虫钻进大脑引发头痛。我这一头痛,立马联想到当时同事讲那个虫子时鲜活生动的样子,进而怀疑自己大脑里是不是也钻进了一只虫子。越是这样想,越感觉自己这种痛不像电钻在工作,而是虫子在活动。仿佛有只虫子趴在我头部的痛点部位,当它休息的时候,我什么事没有,当它累了,翻个身或者伸个懒腰,我的头立马生出钻心的疼痛。它就在那里隔几秒钟翻动一次,折磨得我撞墙的心都有了。
烦啊,恼啊,烦恼啊。吃不香,睡不着,总皱着眉头,看哪儿都不顺眼。去医院一通检查,排除了寄生虫的恐怖,(其实本来也没多大可能,就是自己吓唬自己。)医生说是神经性头痛,除了吃止痛药,就是放松心情,多休息。药也没少吃,药效在的时候,痛感轻一些,间隔时间能达到八秒。药效大约四小时,药效一过,疼痛依旧。
这是我第一次经历重症头痛。这次头痛折磨了我大约三周。从此以后,头痛对我来说成了家常便饭,时不时就光顾一次,时间有长有短,症状有重有轻。平常乐观开朗的我,只要一头痛,马上低迷,连话都懒得说。头痛,成了我的一大烦恼。
最严重的一次头痛大约在五六年前,那一次痛得我我无法入睡,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只能闭着眼坐在那里,等着它痛。那种钻痛一来,我就使劲抱住头,发出痛苦压抑的哀叫。等着痛感如退潮般减弱,我的手才慢慢松开一点,但却不敢放下来,因为下一波疼痛马上袭来。
那种烦无法形容。情绪好像要炸开了,疼痛又让你无力发泄。无奈之下我想哭,可是就连哭都被痛打断。任何情绪都被疼痛打败了。而且那次由于吃药,使得我的胃特别不舒服。我真正体会了什么叫烦恼,什么叫煎熬。
头痛未减,胃痛又加。无奈之下,我自作主张停了药,忍着痛跑到离家最近的药店,看看有没有不伤胃又能治头痛的药。当我把症状描绘给药剂师以后,药剂师还真给我推荐了一种中成药。看着药盒上的说明,和我的症状非常相符,我打算先买一盒试试。也不知道是先前吃的药发挥了作用,还是自身机体免疫力提高了,或者是这个“痛”本身疲乏了,我吃过新药以后,头痛明显减轻,痛的间隔也在加长,重点是胃不再难受了。哎,终于找到对症的药了。
别看我在这里三言两语说得轻松,其实病去如抽丝,这个药我按照药剂师的建议,持续吃了50天,才感觉神清气爽,摆脱了头痛那个大烦恼。
我常想,什么才是好的生活质量?不是拥有太多的财富,也不是享受皇室般的奢华,健康,才是最值得炫耀的财富。在健康面前,什么豪车豪宅,什么升职高迁,都显得无力而又苍白。只有身体健康才有心情追求生活质量,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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