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洛、库瓦提埃、屠朗若三人的谈话

《巴黎圣母院》

第五卷(一)

弗罗洛、库瓦提埃、屠朗若三人的谈话

这天晚上，自称是弗罗洛的朋友的雅各.库瓦提埃——国王的医生敲响了弗罗洛的门，和他一起来的，是一名年约六十的先生。库瓦提埃和弗罗洛打了照面后，先是一番互相吹捧，虽然弗罗洛对库瓦提埃的赞美极度讽刺，但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那就是一番赞美，比如当事人库瓦提埃就毫无察觉。

互相吹捧之后，那个陪同库瓦提埃一起来的同伴终于加入了他们的话题，先是库瓦提埃向弗罗洛进行介绍，然后再是那位陌生人的自我介绍，他说他是外省的一介乡绅，名字叫做屠朗若伙计1。随便提一声，伙计是路易十一对随侍左右者以及对自己的称呼。在彼此认识之后，屠朗若开始向弗罗洛请教医学方面的问题。然而弗罗洛却对他说：“您看我的答复早已写在墙上：医学是梦的女儿。”2这一答复引起了医生库瓦提埃的不满，他低声向屠朗若说弗罗洛是一个疯子，却得不到屠朗若的认同。

接着库瓦提埃便向弗罗洛问到是否否认药剂及药剂厂的作用，得到的是并不否认的答案，但他却否认医生。丢开医学这个话题，紧接着，屠朗若又向弗罗洛请教星象学的知识，却得不到答案，因为弗罗洛说明了他既不信医学也不信星象学。这个答案更是令他们吃惊，也让库瓦提埃坚信他就是个疯子。后来，屠朗若又问道：“那您相信什么？”3他回答了：上帝。在他的认知里，他认为炼金术是真实而又肯定的，认为人学、天学尽为虚空。

最后，在他们讨论了一些关于炼金术和一些哲学性的话题后，在库瓦提埃再一次强调弗罗洛是个疯子的时候，屠朗若回应了库瓦提埃：“我想他真是个疯子。”但却没有就此打住与弗罗洛的交流，而是邀请弗罗洛到小塔宫。库瓦提埃和屠朗若走后，弗罗洛回到住处后明白了屠朗若的真实身份——路易十一。之后，弗罗洛便经常被召去与路易十一谈话。

NOTES：

1.其实，咱们今天还是这样，任何学问家对于别的学问家恭维起来，嘴巴上甜如蜜，肚子却赛过毒汁坛子。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形象而又真实的比喻。

2.黄金，就是太阳；造出黄金，不啻上帝！这才是唯一的科学。能说出这样一个结论的人，我想他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早已坍塌。

3.单单求知本身，就足以使我们双颊洞陷，形容枯槁，熬干我们的脸庞；科学，不需要老年人奉献给它以经皱纹密布的脸。我完全不赞同，求知不应该使人形容枯槁，而应该使人丰富；科学的奉献者，永远没有年龄的限制。

1.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五卷第147页第18行。

2.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五卷第148页第01行。

3.维克多雨果著，管震湖译：《巴黎圣母院》，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第五卷第149页第03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