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在一个偏僻的乡村,有一个很乖的大男孩,在该吃午饭的时候,与太贪农活晚归的母亲,吵了起来。越吵越凶,以至隔壁二爷去敲门劝架,大铁门关得死死的,怎么也弄不开。没办法二爷搬来梯子搭在界墙上。
等他爬到能看见的时,那嘶喊,吼叫的声音已听不到,或者就是听不进去耳朵了。活了七十多年的男人懵了……
剁碎的干材,撑着的树骨,躺倒的女人,举刀猛砍的疯子,飞溅的,流淌着的——血......一院子汹涌的萧杀之气,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快、快、快.....”他只喊着快,颤抖地挥动着手臂。周围的人也心提到嗓子眼地惊恐着!冲进来的侄子,男孩的叔叔爬上了梯子,看到这光景也挥舞着双手“停下,停下,你、你疯了!”大声嘿呼着跳下去,打掉了侄子手中的大砍刀。
打开了大门,血迹斑斑的人也瘫坐了下去……很多人还有二爷都进来了。躺在地上母亲的头和身体只连了些皮,看见的人都屏住呼吸,身体在自然的紧缩。什么巅峰对决,什么浴血奋战,那都是电影里的,那有眼前直逼胸肌的惊愕。
叔叔拉起瘫倒的侄子,左右开弓,打了好多个耳刮子,回过身蹲了下去挠着头流出了眼泪!悲怆啊,男人的博大胸怀已容纳不了他的痛苦,他几乎失声嚎啕,这可咋办呀!他跺脚,转圈,最后终于镇定下来。
命侄子换好衣服,塞给他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快逃命去吧!快逃命去吧!”无奈地摆了摆手,自个去收拾残局。喊族亲,朋友帮忙把嫂子送到了县医院,使钱央求缝合好尸体,穿妆运回。
孩子的父亲,女人的丈夫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从经营贸易的临县城接回。路上看见骑车匆匆离去的儿子,询问身边的人。被“可能是去买东西”搪塞了过去。
父亲也感觉到了有大事,车停在村边朋友家时,“没事,我承受得住,咋了,是我爸还是我妈?”
“孩子他妈!”
他也软软地塌了下去!后文还没开叙!
舅舅更是瞪大眼睛摇头不相信!直到看见已去的亲人,才憋屈地蹲下身去哭泣,“这、这算啥事儿吗!”竟吭哧吭哧地叫不出一声姐。
能怎么办么!?在自己亲亲的一窝子里,还下的了手再杀一个!
事实面前,人们都低下了头,纵然有万般的不愿,也沒所做为!葬礼在所有听到的,看到的人的眼泪中结束了....
人们都默默地不说话,或许不敢说什么。母亲的有错吗?只是勤劳肯干,有些过火,也不致于要遭杀身之祸!
孩子也基本上都是随母亲生长,二十多年都这样,应该都习以为常了,怎么这时间就动了杀机呢?
“冤孽啊!冤孽啊!”奶奶在诉说,在哭号。
整个村中充满了紧张气氛,少了嘈杂,少了嬉闹。
爱叨嘴的女人也是母亲,也没多说。
几个月后,终于案发,据说是妇联报的案。
开启棺木尸检,所有协助隐瞒的人都受到牵连!
男孩在遥远的异乡,被抓捕归案。
记者采访了二爷,一个忠厚的智者,望着中堂那镇邪的大虎字,“孩子平时都是很乖的,也不知道那天咋了!”语气中流露出了无尽的疑惑。
舅家没被问罪,可他们的心在滴血,要是姐姐泉下有知,她愿意看道这样吗?
是天灾还是人祸?都说冲动是魔鬼,谁又知道这不是魔鬼的冲动呢?
那个母亲没疼儿,几个母亲又没有自己的性格,那个家庭的教育里没有惩罚?
这也许就是,也只能是孽缘!就是上天安排给人间的怵痛,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痛就行。
多少年后,那一块地儿又有孙子刺死了奶奶,记者在采访的路上,若有所思地说:“这里几年前,一个男孩杀了他妈。”
新闻直播竟然也没删掉,我知道说的也是他。那个受着法律的制裁,触犯了天条,却被乡亲父老包容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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