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去开房吗

作者: 胡岱 | 来源:发表于2016-01-20 20:31 被阅读92次

           月和海是两个从农村走出来的穷孩子。

          月今年21岁,长得眉清目秀,婷婷玉立,模样儿看上去,完全没有一点乡村气息,倒是像极了电视里的演员,她在商场做服装导购。

          海今年26岁,长得精精瘦瘦,1.82M的个头使得他看上去并不显得羸弱,倒也有那么几分英伦,他在一小区做保安。

           两人恋爱两年多了,感情笃深,一个是非你不娶,一个是非你不嫁。但是乡下人家的孩子,双方家底都不富裕,想要在这座城市安家立业,是何等之难。所以,恋爱了这么久,他们都是各自住单位集体宿舍,只是偶尔去找一家经济酒店,开个房间,解决正常男女的云雨之事。

           这是一个风清气爽的秋日,两人刚好都不要当值晚班,中午的时候月便发了一条微信给海:“下班后我们一起吃麻辣烫吧。”海知道,“吃麻辣烫”的后续自然是去那家他们常去的酒店欢愉一宿,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套路,这也是月第一次主动要求海。

           月下班后特意先回宿舍梳妆打扮了一番,穿上那条新买的红色底嵌白色花朵的连衣裙,那身段儿匀称得恰到好处,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像是一掐就会破皮的蜜桃,水嫩嫩的,一头直发,如同一幕黑帘子般,自然地垂在双肩,脚上配着那双乳白色的高跟皮鞋,愈加显得婀娜。

    你还敢去开房吗

           傍晚6点,海准时在月的宿舍楼下接到月,一把搂着月的纤纤细腰,两人亲热地朝着街口走去。

           他们跟平时一样,来到这家常住的经济酒店,巷子口有个卖麻辣烫的小摊,老板大婶总是说,看着月就会想起她那在南方打工的闺女,所以,每次总会多加一些份量给他们。因此,每次月和海都是坐在路边的小凳子上,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跟老板大婶聊家常。

           这天,月突发奇想,娇嗔地对海说:“我们把麻辣烫打包,再带几瓶啤酒进房间,边谈爱边享用吧。”海听着心里像万马奔腾一般,他暗暗想,这小妮子今天怎么如此猴急呢?年轻男人的血气方刚,当即就像快要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了上来。

           进了房间,两人喝着啤酒,吃着麻辣烫,那种幸福、甜蜜,在他们的脸上尽显无遗。每人一瓶啤酒下肚,再看有了些许醉意的月,那张粉脸蛋就像春天开着的桃花一般,灿若烟霞。

           海劲头十足地跟月说着:“我打算再干一年的保安,攒点资本,明年就去开个小饭馆,自己做厨子,用不着两年,就可以回老家砌栋楼房,那时,再整一队小轿车迎娶你过门。”

           月说:“那你发誓,今生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做你的老婆,我要生是你的人,死做你的鬼。”说完,又把满满一杯啤酒一口干掉了。

           海一把抱紧月,亲了亲她那微微发烫的脸颊,唱了一句:“你就是我的唯一……”

           海正在动情之时,月“嗖”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背奔向窗户边,使劲地要推开窗玻璃。然而酒店为了安全起见,那玻璃只能打开约20公分的宽度。

           海以为月是喝多酒了,想要吹风而已,于是站在窗边继续跟月说着:“等我们结了婚,你就不要工作了,在家给我生孩子,生两个,头胎生一个儿子让我安心,再生一个女儿,给我贴心……”

           月完全没有听海的说话,自顾自地把头往窗户外面伸,奇怪的是,那么窄的窗户缝,她居然把整个头和上半截身子都伸出了窗外。

           这时候海才感觉到月的不对劲,他担心的是月会不会真喝醉了,这万一出个安全事故,那可不得了。于是,拼命劝说月,赶紧把头和身子缩回来,如果实在酒醉难受,就陪她一起下楼去走走,散散酒气。

           月就像身旁没有海的存在一样,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嚷着什么,海一句也听不懂。海越发觉得事态严重,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好不容易把月拉回来,一看月的脸,顿时吓得酒意全无,月那张粉桃般的小脸蛋上,居然布满好几条血印子,像是被小猫小狗抓伤了一样。海连忙朝窗外看去,透过那条20公分的窗缝,别说小猫小狗,就连一只苍蝇他都没有看到。

           要说这12楼的层高,小猫小狗也没有办法爬到这窗边上来呀。海正在窗边纳闷着,只见月竟然坐在房间正中间的地上,大声咆哮着,双手在空中乱挥,一幅与人厮打状,接着就听到月哭喊着:“求求你不要咬我,求求你不要咬我,真的好痛啊,你放过我行不行啊……”

           海疾步走到月的边上,蹲下身,清楚看到月的右手背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咬痕,上下各4个牙印清晰可见,并且显得有些凹凸。海瞬间魂都被吓飞了一半。

           海的脑子里立即闪现出“闹鬼”两个字,背起坐在地上的月,急忙往客房外面跑。他穿过一楼服务台的时候,前台服务员还友好地问了问:“是生病了吗?需要帮忙吗?”

           海平时背着娇小的月一点都不觉得吃力,今天背着却举步维艰,两条腿灌了铅一般,背上的重量仿佛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才走出酒店大门不足50米,海实在走不动了,只好把背上的月就地放了下来。

           海还没来得及转身,只听见月那娇滴滴的声音:“你怎么这么坏呀,怎么舍得就这样把我扔在地上,人家这连衣裙可是今天第一次穿的啊。”

           海恍然,难道是我说到结婚,月就用这种方式考验我吗?可是这玩笑也开得太过份了吧!海转过身,因为刚才背得太吃力还在喘粗气,就着路灯,海看到月的脸上先前那些血印子完全没有了,他赶忙蹲下来抓住月的手翻看,那个咬痕也不在了。海顿时迷糊了:“难道是我喝醉了?难道是我眼花了?”

           月用她一贯的柔声轻语继续在说:“海,快看,我好喜欢她身上的那条裙子,我想穿。”

           顺着月手指的方向望去,海看见一个身穿大红色裙装的女子,从街对面走过,很快在人群中消失了。

           第二天,海醒过来的时候,月赤身躺在他的怀里,双目紧闭,满脸娇羞如同往日做爱过后熟睡的样子,只是,月的脸色是惨白的,月不会再醒来了。

           后来,月的死亡报告书上写着“死因不明”。

           这是我听来的一个故事,你听过之后,还敢去开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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