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让人感觉……不舒服
“哎，工藤老弟，你怎么看？”
“先看录像，找到死者回家的时间。”
半小时后，高木刑警回来报告：死者于昨晚六点左右回家，之后一直到房东进入，期间工有三人先后来过。
“那么，犯人应该就在这三人之中了。高木，联系三人。”
“是，警官。”高木刑警敬礼之后满是干劲地去联系三名犯罪嫌疑人。三人之中最先进入的，是牛久京也，死者男朋友，二十七岁，高级程序员。案发当晚于六点左右进入死者家，六点十分左右匆忙离开。之后在六点五十分左右，死者渡边林同居者井上华进入家门，六点五十五分左右接着电话离开，其职业为心理咨询师，年龄二十五。最后进入的，是死者妹妹渡边九，二十岁，生化系大二学生，死者学生时期曾与她在同一所学校同一科系求学。进入时间约为八点整，八点五分左右匆忙离开。第一个人停留最久，最后一个人嫌疑最大。很快，井上华便与高木刑警一起到了案发现场。
“她昨天还好好地，今天怎么就突然……”
目暮警官看了看悲伤的井上华：“抱歉，我想问你些事情。”
井上华收敛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好。”
“昨天的详细情况，能请你说一下吗？”
“昨天下午最后一个咨询的顾客的事情有些麻烦，于是我快七点才到家。渡边林说那天晚上她要和她男朋友去约会，加上那时候她的房门是锁着的，我也就没去管她。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玩了会儿手机就接到一位调酒师朋友的电话，让我去酒吧一趟，那个酒吧就在附近。我答应了他，然后去了酒吧，没想到喝得太多，在酒吧睡了一晚上。”
“能带我们去一下酒吧吗？”
“当然，请跟我来。”井上华甩了甩头发，不卑不亢地在前面引路。一进酒吧，就有人向他们挥手——确切地说，是向井上华挥手。
“你怎么又回来了？”
“发生了点事情，这位警官想调查一下。”
工藤新一走上前：“你就是井上华小姐的那位调酒师朋友吧？”
不知调酒师是不是看面前是个少年，没啥心理压力，就打开了话匣子：“是啊！她可是我很好的朋友呢！我记得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啊，我就很奇怪，我觉得我没有挂在脸上啊，而且她又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很开心。”
调酒师语速快得飞起，声音又大，让人难以打断，不过新一似乎也没有打断的意思。
“她就说我不停地上扬脚尖，是希望脱离重力的表现，我说这太复杂了，小姐姐你换个说法。她吸了一口气，换个说法的话，她早就说了，就是我很开心。我就告诉她，我告白成功了。”
新一依旧听着与案子无关的话语，不曾打断，其他人面露难色。
“然后我们就成了朋友，后来那个人成了我的前任，我很崩溃，是她给我做了一个月的心理辅导让我走了出来。于是我就很佩服她，所以昨天约她出来帮忙。”
“帮什么忙？”
“前几天这里有一个每天都来的小妞，我挺想去搭讪的，可是我不擅长这个，就让她过来帮忙咯，”调酒师突然用一种幽怨的神色看着井上华，“谁知她那么会撩妹，那妹子眼里除了她谁也没有了，还说什么要是华姐姐是男的，非她不嫁。最后两个人烂醉如泥，收拾这烂摊子可累死我了！”
“那么，井上华什么时候离开的？”
“嗯……就是之前有一位警察来叫她的时候才离开的。”
“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关于井上华小姐的事吗？”
“嗯啊……有一件事，”调酒师叫悄声说，“井上华以前经常和一位男性一起来，大概一个月前开始，就只有她一个人了。这本来没什么，谁没分个手什么的？可我在她喝得半醉的时候提起了这件事，她突然生气地说，够了，这关你什么事？！我从没见她那么失态，就没再提起这件事。而且，我总觉得那之后，她有些变化，具体哪儿变了，我也说不上来，但总之让人感觉……不舒服。”
“多谢。”
“不用不用，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
新一点了点头。
“警官，死者妹妹渡边九已到达。”高木刑警跑进酒吧，敬礼后说。
“这边的调查也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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