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本人原创
上世纪80年代初的农村,土地承包制开始推行,当然在我的家乡鲁南地区是分两步走的,开始是由生产队改为包产到组,每个小组由7-8户人家自由结组,内部也实行出工工分制,这样干了不到两年就彻底包产到户了。生产队把每亩土地需要上交的公粮数量承包到户,年底上交完公粮后多产多得。我家的麦地跟我二叔家的紧挨着,所以按季节的耕种时经常能遇到同时在干农活。
1984年的秋季收完玉米准备平整耕种麦子,当天父亲请假在家在田里干活。我们家属于工农户,父亲是军官专业到地方政府部门,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孩子户口在农村。干活过程中二叔埋怨父亲在奶奶于1978年去世后就没有照顾帮助过他和我三叔,其实我父亲只比二叔大三岁,我父亲是老大,爷爷在父亲十三岁时就去世了,奶奶一个人带着三个儿子过日子,确实挺艰难!父亲在县第一中学读初中,据说当时读书成绩还不错的,后来在初三下学期由于奶奶病重需要他回家照顾休学了三个月,期间老师还多次步行到家里给他补课,每次都看到他是在给奶奶和两个更小的叔叔做饭。父亲初中毕业没能继续读高中,就在生产队务农,后到县里的建筑公司干临时工,每天一元工钱,但要向生产队交九毛钱买工分,每天只有一毛钱属于自己。与母亲结婚后的第二年,父亲于1964年参军,在部队先后做过电工、营房管理员等,自学了建筑工程管理、成本预算等知识,后来成了连级军官在淄博博山区三线建设时从事大型库房建设管理,1976年父亲婉拒了当地挽留他专业到博山区商业局的邀请回到老家。当兵期间父亲借钱帮二叔建了三间“四角青”的瓦房并委托我的姥爷给我二叔介绍了二婶并完了婚。父亲退役时军官专业安置费一分也没能拿回家,全部还了这些欠债。父亲把爷爷留下的三间四角青老瓦房给了三叔,我们一家五口人挤在老院子里的两间半草顶东厢房。后来父亲复员转业后又帮三叔结婚成了家。父亲平时不善言辞,属于有理也说不出来的那种人,在二叔的抱怨下,父亲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这时候母亲不干了,他跟二叔吵,父亲打了母亲一巴掌。
当天晚上母亲气不过午夜时分就回了娘家。姥姥家在三面环山的山村里,从我家到姥姥家要翻过一座山,山上山下都是各种果树,在气头上母亲也忘记了害怕,到了姥姥家,姥爷看到母亲一个人这时候回了娘家,猜到肯定是母亲是生气出来的,就要姥姥去挑水烧热水给母亲。
姥姥家在三面环山的山村南头,离村南的山脚约五十米,村子与山脚间是约三十米宽的季节性河流,夏季时河水流量很大,雨季后就剩下窄窄的小河,但却留下了宽宽的雪白的沙河,沙河两岸是树林,夏季有大量的村民在此睡觉。
秋季中秋节后的午夜,月光照耀着白沙滩,只能听到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离姥姥家最近的水井就在村南沙滩东行约五十米的路边,姥姥挑着两只水桶沿着河岸去水井时远远的看到离小路约十几米远的两颗杨树下各蹲着一个黑黑的像狗的东西,姥姥就按家乡唤狗的习惯叫“拜、拜、拜”唤了三声,听到声音两个黑东西就立了起来并越来越高,约有三米高了,姥姥吓得扔下挑子与水桶疯了似的跑回家,到家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煞白,姥爷与母亲赶紧问怎么回事?好半天后,姥姥才说清楚了刚才的经历,据姥爷说,那个地方建国前公开枪毙了两个国民党特务。姥爷平时会看些风水,我后来专门请教过他,都是简单的中国朴素的风水、建筑、地质知识。
这件事是对母亲影响很大,她看到姥姥吓成那样,很后悔,发誓说不管生活中再遇到啥事也不会跑回娘家。
生活中有很多事是难以用科学解释的,也不一定是封建迷信,可能有些知识我们还没有掌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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