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再也想不到独自一个人搬出来,会遇见另一个原本毫无交集的女人,而自己的人生将会翻另一个篇章。
刚打开电梯,对面刷一下晶亮亮一堆眼睛看过来,吓得谢存以为走进某个传销集团的发布会。
他们手上都端着长枪短炮,眼神急促,谢存不是没见过,应该是娱乐记者,也许里面正在拍电影或是电视剧,有什么大明星在场,记者想抓点热点回去版面好有内容,谢存并没有太在意。
指挥搬家师傅把东西搬进去,她的家当不多,3个大箱子就搞定23年的生活杂物,她没有收集物品的习惯。
手办、运动鞋、高跟鞋、牛仔裤、口红、香水、打火机……任何你能想到想不到的东西都有人收集,很多会专门在家里装修一面墙或几间房,专门存储这些身外物。
谢存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懂做这些事的人是什么心理。她只用有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她马上就会扔掉。她听到身边有些女人,搬个家,能请几辆搬家公司,半个月才能整理好房间,只能表示,她们搬家的时候,千万别找她帮忙。
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买点东西吃。
打开门,走廊里满满当当还是那些人,等的太久,他们甚至买来零食水果,有的坐在地上开始打牌。而对面的门一直都是关的,到底里面在干什么?谢存在想,现在的娱乐记者果然是够敬业啊。
“你们在干什么呢?”
记者们闻声回过头来,看她一眼,没表示任何兴趣,继续盯着紧闭的大门。
谢存摇摇头下楼,却在楼下大堂被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拖住问,“他们走了没有?”
“嗯?”她很是讶异。
倒不是因为女孩子长得一张瓜子小脸,初看有点似周迅,也不是因为她个子小小,却有一对目测超过36D的胸。
而是她怎么就知道上面有人?
“就是走廊里,那些拿着摄像机的人还在吗?”
谢存问:“你怎么知道上面有人?你上去过?”
小个子女人吐吐舌头,“我住在上面,刚回家还没打开电梯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我就吓得赶紧下来了。”
谢存问:“所以你住在我对面?”
小个子女人嘻嘻笑:“是啊,你现在才发现吗?”
谢存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住在你对面?”
小个子女人笑:“你带了一堆人搬行李,很明显是搬家。电梯按的17楼,17楼就我们两家,另外一家最近刚空下来,不是你是谁?!”
谢存有了兴趣,“观察力蛮强的啊。”
小个子女人也很高兴:“客气客气,对了,我叫谢意。”
谢存伸出手去,“我叫谢存。”
“谢存,”谢意哈哈大笑,“听起来我们是姐妹啊,你是哪一年的,我92!”
“我也92!”
“哇!我们一样大诶,我狮子座的,你呢?”
“水瓶座,情人节出生的。”
谢意坏笑,“哇哦,多情的人哦,桃花运肯定不错吧?”
谢存讪笑,“哈哈哈,对了,你是不是做销售的?”
“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会说话,察言观色能力这么强,还有比销售更适合你的工作吗?”腹语在说,“白衬衫黑包臀裙,还有比这更适合销售的制服吗?”
“哈哈哈,”被恭维,谢意笑得很是畅快,“我感觉我们会成为好朋友诶,好姐妹,快告诉我,上面的人走了没有?”
谢存把谢意揽在她肩膀上的手轻轻拨开,“你观察能力这么强,难道没发现他们进进出出已经买好水果零食扑克牌,在上面开起Party了吗?”
听到这,谢意很是恼火,杏眼圆睁,“这帮家伙,也太放肆了吧,打扰老娘不敢回家就算了,还敢在我家开Party?!等等,他们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东西没被他们弄乱吧?”
谢存直翻白眼,“谁说他们在你家啊,是在走廊里!”
“哦,My God,你吓死我了!”谢意拍拍她硕大的胸脯,“我白天也要工作的啊,就离开没几个小时,这帮家伙!”
“但是这里的保安太不称职了吧?谁放他们上去的!”
“我不知道诶,也许他们有办法吧?”她猛地跳起来,吓了谢存一大跳,“我可以让保安赶他们走啊,本来就不应该让他们上去!”
谢存一副‘原来你不知道可以这样做吗’的表情。
保安对于他们的失职非常抱歉,很快那些人就被赶出来,背着相机,骂骂咧咧的,很是滑稽。
谢意放松下来,“好啦,我们上去吧。”
“可是我还没有吃饭啊。”
“没关系,我给你做饭,我厨艺很好的,以前我室友就是被我养活的好吗!”说到这里,原本快活的谢意神情黯淡下来。
“怎么了?”
谢意转过脸来看着谢存,眼里满是忧伤,“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吗?”
谢存摇摇头。
“你知道米沙最近死了吗?”
“米沙?”谢存不知道她在说谁,电光火石间她记得今天她刷微博,一个裸模坠轨事件,主人公正是叫米沙,难道——
谢意知道谢存明白了,所以她点点头,“对,我的室友就是米沙。”
谢存恍然大悟,“所以那些狗仔是来挖新闻的!”
“对啊,”谢意一下子变得毫无气力,原本挺直的美背也佝偻下来,“刚才回来的路上接到电话,警察让我明天去公安局录口供呢。”
“这么快吗?”
“你以为呢,希望他们能尽快抓到杀人凶手。”谢意眼里像是随时能飞出毒箭,将人射杀!
狗仔很识相,将Party垃圾带走了。
第二天去公安局,也许是第一次的关系,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谢意不自觉紧张起来。
来接待的是上次去苏锦那调查的年轻警察,看到谢意紧张捏得紧紧的粉拳,很贴心地拿了一次性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放到她手里,让她安心,“只是一次寻常的录口供,放心好啦!”
“嗯嗯,谢谢你!”谢意赶紧喝了一口,眼角余光瞥到年轻警察的视线在自己的胸部扫了又扫,惯性挺了挺胸部,抬起眼对他笑了一笑。
进入审讯室,一位中年的警察带着十二万分的不情愿接着走进来,当然就是先前苏锦见到的那一位,彭头。
谢意已经在苏锦听过他的介绍。
而在彭头自己的地盘,在警察局,不管愿不愿意,彭头有专业素养在,就必须对得起纳税人交的钱。
单刀直入。
“你好,请问你是米沙的什么人?”
喝水有镇定作用,喝完一杯水,见惯大场面的谢意,录点口供完全Hold得住。
坐得十分端庄,一条腿叠在另一条上,斜斜隐藏在桌脚的阴影里,双手交叠轻轻放在膝上。仿佛是阳光正好心情舒畅的春日午后,众姐妹一起喝茶谈天,她微笑着,轻轻开口,软语呢哝:“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来上海,现在住在一起。”敷衍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谢意眼里胸上双腿间的风情,彭头注意到,不被所动,依然职业性陈述:“事发当天早上9点37分,3号线中山公园站,有一名女性坠落铁轨,被疾驰而来的地铁碾中,当时停止呼吸。”他停了停,观察谢意的反应,看到她平静的脸继续,“我们从她携带的身份证里知道她叫米沙,查到她现在所在的公司、住址和你——她的紧急联络人。”
彭头没有解释为何事发之后,第一个审问的人是米沙经纪人苏锦而不是米沙的紧急联络人谢意。
谢意很镇定,像是平日公司会议上听下属的销售简报,表情不可捉摸,“我知道,米沙被地铁碾了个稀巴烂!”
“可以这样说,当时她已经血肉模糊。”
旁边坐着的年轻警察小君听到这露出一种苦痛的表情,也许是因为身份证上的米沙还是10年前刚办第一个身份证清脆如青苹果的小女孩,那时米沙还在初中,一瞬间恍如隔世。
“所以我现在能知道目前案子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吗?杀米沙的凶手找到了吗?”
小君望了望彭头,彭头看着谢意,“抱歉,案子的调查情况是机密,暂时不便对外透露,不过我们很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调查,”他停了停,在揣摩谢意的想法,几秒钟后接着开口,“你刚刚说杀米沙的凶手,你认为米沙是被谋杀的?为什么?你认识或者对这个凶手有什么印象吗?”
谢意像面对老板报告销售业绩一般,平淡而坚定地回答:“我是来协助调查的,我只说我所知道和我所怀疑的,至于情况是不是属实,还要你们警察去调查和判断,对不对?”
看得出来,彭头对接下来谢意要说的话十分感兴趣,他坐了坐直,往桌子前谢意的方向靠了靠。
“对!”
“好,那我告诉你一个人,他叫季霈,我怀疑他杀了米沙,他们还没分手,他就急着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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