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多蒙没多久,坏的习惯却慢慢被改变了,直至今日,很多都变成了我的日常了。
譬如读书,我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呆着耳机自顾自地拿着Kindle边走路边看书,这对于之前的我来说,是很难的。本科时候,当我拿着一本书走在校园内时,你总会遇到各种障碍物,为抢时间电动车骑得飞快的外卖小哥,各种内部或外来车辆穿梭校园,时不时一块破损的地面或地砖,特别是下雨天还能溅起一身的水。
譬如手机,我也算终于走向了摆脱智能手机第一步,关闭网络。在家用电脑接收消息与回复邮件,在外出门乘车行走看着书籍,只有走进学校才能自动连上wifi,进行学习之用。没有网络,你的世界照样在那打着转,在那自转,以自己为中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以这个社会集体而公转,被牵引,去看去做一些本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
我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我讨厌的与和我没关系的东西,就不会想看到。浏览器如果一打开就是各种明星八卦,健康保健之流的污染物,一定想办法阻止,否则卸载。甚至于百度这一搜索引擎,搜索结果都带一大堆广告以及明星八卦这些所谓的热点消息,也逼着在国内用必应,在国外用谷歌,即使中文搜索时常确实还是百度能搜到需要的东西。
我刚买Kindle时,也不过是今年五月份,刚买来带着喜悦,还亲自去京东收货处亲自等待。在去泰国之前保持着每月四本书的节奏,然而因为忙碌以及各方面原因,三月过后才发现,书,却还停留在那一页。这对我的初心实在是一种考验。而当甩掉这些影响我的障碍物,我也终于再一次拿起了Kindle,看起了一个个老一辈作家们带着时代特征的文字,再一次深感自己的幸福。
我尤其爱看老一辈中国作家们的文字,实是透过他们的笔触,总能感受到时代的苦难,也更促使我保持着对生命的敬仰,对现有生活的满足,以及对家人的关心和感恩。有句话说得好:“读书是最值得做的事,每本书都是一个作家的几十年甚至一辈子,而短短几个小时就看完了一个人的一辈子,是多么划得来的事”,我已不记得从来看到的这句话,但影响我至深。书中苦难大抵不过是自己对以往所作所为的后悔,对家人的懊恼与怀恋,以及生活如何艰苦却也一步一步和家人走过去了。所以,我大胆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每一两天在十二点去上学之前给家里去个视频,扯扯家常,并保持着对现有生活的满足。
今日去个视频,母亲又在打着小牌。我喝着热腾腾的咖啡,吃着简单的午饭,听着母亲在一边吹嘘,“我从来不给我儿子打电话的,都是他每天打给我”。当然,打电话也是母亲强烈要求的,怕我在外有危险,隔一两日我没去个电话她就一定要打过来询问一番的。我能想象到,同样年龄的牌友阿姨们,将自己孩子送出去后,大多很少有回家,很少有联系,不然不值得吹嘘的。大学四年奔去了大东北,一年到头回家一次,在家每晚就一定会陪着父母散步。当偶遇母亲朋友,看到我被母亲挽着或者牵着而惊叹我们关系之好而羡慕时,我看着母亲在昏黄的路灯下洋溢着笑容和朋友闲扯,觉得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阎连科在《我与父辈》中提到了他以前对于日子和生活的区别的看法。在家务农的自己和父辈们单调乏味,为了盖房尽皆是全家冒着寒冷,卷起裤腿跨过河流搬运石头。而在外务工的叔叔每年回家总穿着洋气的“的确良”并带来城中逸事。对城里生活的向往让他觉得农村终究只能是单调乏味的“日子”,而只有城里的日子就叫做“生活”,是有色彩,有人气,走宽阔的马路,有明亮的路灯的。而当他跟随叔叔去打工亲历了各种艰难后,现实却将他以前的认知模糊了。
所以这导致我在定“在北威的日子”这个大标题时突然想到,是用生活呢?还是日子呢?“日子”一词大概是带着“日”字,总有阳光四溢的感觉,或许还有着姜文导演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之意?年轻人也总喜欢用“小日子”一词,也使得其或多或少带着青春气息。而“生活”却感觉有些沉重,为了生而活着。
即便是单调,我也不觉得乏味,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做的,学习,尝试新菜,和家人保持视频频率,出游,在大长度的时间上,所有事总是在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而我要做的就是,让我和我身边的人们,能幸福开心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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