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槛边踟蹰不前。只见一个老爷子盘腿坐在炉边，浑身青肿，看起来像个溺死的人。他那两只眼睛瞳孔发黄，像是腐烂了一般，无神地朝我这边望着。身边旧信和纸袋堆积如山，仿佛被埋在这些破烂纸堆里。我呆立着，望着那山中怪物，无法想象出那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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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窗前。只见一株高大的银杏树下，一位老妇人坐在马扎子上，头上裹着橙红色的头巾在阳光的映射下耀眼刺目。她佝偻着背，低着头摆弄身前的一个大筐，里面装着拳头大小的柿子。一阵风吹过，扬起枯枝败叶旋转着落在马扎子旁。往来的行人不多，间或有人驻足，没见有人买，大概是没谈拢价格。我呆立在窗前，望着那无人问津的一筐柿子，无法想象老妇人的心情。
舞女从楼下端茶上来。她跪坐在我面前，脸颊绯红，手不停地颤抖，茶碗差点从茶托上掉下来。为了不让茶碗掉下来，正当她顺势要把它放到榻榻米上时，茶已经洒了出来。看她那娇羞腼腆的样子，我也陷入了惊愕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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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公交车上下来，远远看见他蹲在加油站前。我心里咯噔一下，多年不见，他还是那个样子，面黄肌瘦的脸，一双不大的眼睛看到我，立即站起身，快步向我走来。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我赶紧上前，伸手扶住了他。他顺势抓住我的手说：“刚换了一双新鞋，有点不跟脚。”我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赶紧把手抽回。
我一个人去看了电影。女解说员在油灯下读着解说词。不久后我离开了影院回到了住处。我胳膊肘撑在窗台上，久久凝望着夜晚的街景。这是一条黑暗的街道。我感觉远处不断传来微弱的鼓声，不由得泪水扑簌簌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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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去了海边。看游人在喂食海鸥。不久后我离开海边回到了曾经和他一起居住过的老房子。房间好久没住人，桌面落了一层灰，我将双手放在灰尘上，露出10个模糊的手指印，我依稀看到他举起酒杯对我笑，眼泪悄悄滑落下来，将灰尘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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