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啼搅碎了我的好梦
——别致的思妇诗
《唐诗三百首》中的五言绝句大多构思精巧,语言明易,在我看来就是神作、绝作。比如下面金昌绪的《春怨》: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
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
正在做梦与战场上打仗的夫婿相会,窗外黄莺的叫声把这一帘幽梦给搅碎了。操起家伙就朝黄莺掷过去、打过去。心中还嘀咕着:该死的鸟儿,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唐诗中有很多作品写对战场上丈夫的思念。但角度如此新颖,构思如此别致的作品却很少见。历代评论者对此诗都给予了极高评价:
《艺苑卮言》:“打起黄莺儿······”不惟语意之高妙而已,其句法圆紧,中间增一字不得,着一意不得,起结极斩绝,而中自纡缓。无余法而有余味。
《唐诗笺注》:忆辽西而怨思无那,闻莺语而迁怒相惊,天然白描文笔,无可移易一字。
金昌绪就这一首诗流传下来了,但这就足以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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