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天天加班,哪有时间干农活。看着别家花生一家家都快晒干,自家花生却未出地,我心急如焚。
在睡梦里,我仿佛看到花生一个个急地钻出土地,张大嘴巴喊:“主人,主人,快来吧!再不来我们又钻出土了。”
一急醒来,满头是汗,回味着梦里情景,不能再等。今天请假,开始行动。
背上耙子,挎上箩筐,装着剜铲,儿子跟班,向花生地进军。
小黑狗是先锋,在野草丛中开道。儿子在后面,“唧唧歪歪”做护卫,一会说看见只小青蛙,一会又说捉只花蝴蝶。
我一言不发,只顾赶路,很快来到花生地。不由“哎哟”发出感叹,这哪是花生地。这分明是鲁迅先生的百草园。
云天菜齐腰长着,拉拉秧肆意漫舞,喇叭花托着长长的身材亮开嗓门喊:“快来看,快来看,我要唱一首快乐的歌。”
我看着这美景,心犯起愁,教我如何动手。这是大自然的馈赠,怎能忍心破坏。但为了吃花生,还是牙一咬,狠狠心开工。
抡耙子正好和拉拉秧碰面,拉拉秧脸色有晴转阴,“吃花生,先过我这一关,接招嘞!”牢牢抓住耙子不放,我使足劲往后拔,用力过猛,翻仰朝天。
儿子眼快,笑着来拉,“爸你这练的是那门武功。”小黑呼呼伸着舌头,“汪汪”,像在说:“怎么样?摔疼了吗?”我拍拍屁股站起。看你能奈还是我历害,随手去拽,“妈哟”又被刺一下。不甘心,拿镰刀狂挥,霎时拉拉秧茎叶满地,开始叩头求饶道:“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我不为所动。
斩掉拉拉秧,心轻松无比,雄赳赳,气昂昂起来。复抡耙子,“嘿哟”一耙下去,“哐啷”一块小石头挡住去路,耙子弹回,伴随火星四射,像极了夜晚亮晶晶的小星星。仿佛又听到怨恨声,“小主呀小主,我的腰差点断掉,你怎么这么粗心?”我低头一瞅,“妈呀!”耙齿弯了。我找来一块小石头,轻声说:“乖乖忍着点,我给你捏捏。”“唉呀,太疼,太疼,慢点。”“忍一忍,马上好。”
两石头下去,耙子恢复如初。这次有了经验,错过石头,独辟捷径,轻轻抡下,把石头撬起,随拿石头抛出老远,心想你这祸害星。
正欣喜,忽听草丛中有人叫:“主人,你怎么这样狠心扔这么远,我还可以垒墙,做地基。”是啊!气糊涂了,又扒开野草,重新捡回石头,并道歉道:“乖别生气,是我错。”小石头这才挤挤眼,安稳睡去。
又抡起耙子,一耙下去花生露出来,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大的,小的,单个的,双胞胎的,开口笑的,更有甚者如梦一样俏皮扎一独角辫。不过也不怨恨,足够吃的,挺开心。
儿子见花生出地,忙过来“爸我先吃一颗。”“爸怎么这么多土。”“脚踩一踩,然后拿起上下搜搜。”小家伙按我传授方法在上面蹦三蹦,墩又墩,果干净如洗。拿起摘着吃起来,新鲜的果浆从嘴角溢出,“香,香,好吃。”
麻雀在树梢“叽喳,叽喳”叫着,时不时跳下琢一琢,有胆大的调皮衔一颗,站在树梢,“叽叽”叫两声,像在说“尝尝鲜,尝尝鲜。”
临家二宝耐不住寂寞,蹦跳来助战。二宝奶后脚跑来,“这龟孙跑得比兔子快,等等,等等。”
不知不觉太阳西去,麻雀不知去向,儿子也带着小黑回家找妈妈,只剩我站在高高的地角,心荡起层层漪涟。此时成了我一个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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