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焦虑症的朋友
给一个焦虑症的朋友阿东是我大学里的朋友,认识了很久,却很少见面,后来才偶尔从网上聊天,寥寥几次,却算是交心一番。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和身边的人没了言语,反而和不熟悉的陌生人坦露心扉。
阿东每天除了上课,每天就忙着专注于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和身边的人说话,仅寒暄几句。阿东貌似认识很多人,内心又有几分丰盈,似乎从来就不需要和别人交际什么。
或许他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或许从来都是孤独的。
给一个焦虑症的朋友关于大学课程,阿东且修的经管系,不想理工科那样对物理数据处理,以及繁琐的课程设计和实验报告。对于已经熬成老油条的阿东来说,大部分课只是纸上谈兵、照本宣科,没有太多吸引力,更多内容也就有时听、有时可不听。老师讲课有趣时,他会放下手机,短暂地把目光投向那片模糊的讲台,听上几分钟。
阿东已经已经大三了,身边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没有人关心其他人,阿东也不关心他们。
除了上课外,阿东更多的时间是在寝室里呆着,偶尔会出去透透气。
寝室里四个人,有两个人每天沉迷于网络游戏,他们有时会叫上阿东开黑,阿东也会应接下来。还有一人,关注国内外政治经济华商新闻,他们玩游戏时,他就看看网剧、打打麻将。
其实室友的生活除了乏味无聊一点,也算是健康规律,只是阿东和他们的生活轨迹格格不入而已。
他们每晚十点洗澡前,运动一会儿,然后洗漱玩会儿手机,十一点准时关灯睡觉。第二天早上七点,起床吃早饭,玩手机,如此往复不停。
阿东太懒、偶尔健身,每晚总是最后一个上床,手机放在枕边,然后十二点过、息屏关掉手机。但是第二天依然七点就醒。
有时怕影响室友休息,夜深了,阿东会在厕所里听着歌,看着手机连抽上两支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几支烟后,洗漱一遍,眼睛困了,关上台灯睡觉。
阿东有时喜欢在天台上弹着琴喝着酒抽着烟看着夜思考人生的意义,清晰目标方向,喜欢交朋友却不把负能量传递给别人,把孤独忧郁都留给自己,活像个孤独患者。不是喜欢孤独,而是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自我内心的共鸣,孤独是那种没有经历过深夜痛苦的人不足以谈人生的那种深切的孤独。
阿东和身边的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喜欢独来独往,不断跳出一个圈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行走在盲目的路上。对于吃什么之类的,越来越无所谓,越来越不关心。
给一个焦虑症的朋友阿东安静时,喜欢看着一片湖发呆,喜欢盯着一个月亮发呆,就好像在和她深情对视一般。阿东,再也不会想把今晚迷醉的夜色,兴奋地告诉谁。
望着夜色下的人潮,他们更关心的是屏幕前的游戏,或者明天吃啥穿啥去哪玩。
阿东曾在学校最高的钟楼楼顶,伴着盛夏的风声,独自度过一夜。但他也未曾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我问他为什么,他却只告诉我,很多时候自我安慰,孤独是一种馈赠。
事实上,阿东像大多数人一样,大一、二混学生会、社团和各种兼职,拼命想要认识更多人,融入更多圈子。但最终还是与世界格格不入,活成了自己。阿东在学校认识许多朋友,但可以交心的却没有几个。
明天太远,今天太短,伪善的人来了又走只顾吃穿。
现在的阿东变成了一个轻度焦虑、孤独症患者,活像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
是谁说的外向的孤独患者的八个特征:手机不离身,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从小就懂得许多道理,有时很神经有时很镇静,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伤心但不会被别人发现,安慰很多人自己却没人安慰,会怀念从前讨厌现在,有时候会笑得没心没肺,有时候却很沉默……
但对于轻度焦虑症的阿东来说,外向的孤独患者,有何不可。这世界上每个人看似被温柔以待,其实抱团取暖,内心都是孤独的。
而孤独的人不可耻。沉醉在自己清醒的梦里,未常不可。
给一个焦虑症的朋友最后,愿有人问你粥可温,有人陪你立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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