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极了,下着雪,又快黑了。这是圣诞节的前一天——平安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女孩赤着脚在街上走着。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穿着一双拖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是一双很大的拖鞋——那么大,一向是她妈妈穿的。
她穿过马路的时候,两辆马车飞快地冲过来,吓得她把鞋都跑掉了。一只怎么也找不着,另一只叫一个男孩儿捡起来拿着跑了。他说,将来他有了孩子,可以拿它当摇篮。
女孩在一座房子的墙角里坐下来,蜷着腿缩成一团。她觉得更冷了。她坐在美丽的圣诞树下。这棵圣诞树,比她去年圣诞节透过富商家的玻璃门看到的还要大,还要美。翠绿的树枝上点着几千支明晃晃的蜡烛,许多幅美丽的彩色画片,跟挂在商店橱窗里的一个样,在向她眨眼睛。悠扬的钢琴声从不远处的教堂传了出来,弹得是贝多芬的《欢乐颂》,她想,大家一定欢声笑语、为圣诞节的到来做好了准备。可她却无家可归,无人可伴。三年前,女孩也同这些欢乐的人们一样,满心欢喜期待圣诞节的到来,等待着圣诞老人会在她挂在床头的袜子里放进自己想要的礼物。最重要的,那时她有家。
奥洛尓的父亲,是当地的一位名将立过不少的战功。母亲,则是位钢琴家。还记得三年前圣诞节的那个晚上,女孩坐在壁炉前烤火,母亲在厨房忙碌着,父亲坐在餐桌前翻弄着报纸。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和一家人的欢声笑语,这种感觉幸福极了。母亲一时兴起,便来到了钢琴前,缓缓坐下。纤长的手指按错落有致的按在黑白相间的钢琴上,琴声清脆,节奏欢乐明快,这是贝多芬的《欢乐颂》。听到音乐,奥洛尓情不自禁地跳起了舞。衣袂随着他身形的旋转而摆动,如初生芙蓉萍水而出。
墙上的钟刚刚敲过12点,幸福的甜蜜被无情打破。“当当——”听到有人在焦急的砸门,母亲便起身去开门。门外站了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想必他一定是来找父亲的。母亲将父亲叫了过去,父亲同男人进行简短的交流后,便匆忙离开忙离去。
“务必要将他们在三天内从敌人的手中解救出来”男人严厉的呵斥着下属。他的脸一下子拉了来,像刷了层浆糊般一样紧绷着。就在圣诞节前夕,曾经战败的s国,绑架了n国近百名普通民众。并声称,只要n国政府释放s国被俘虏近千名的人质。就释放被绑架的n国民众。这是一笔非常不划算的交易。上级打算放弃这次营救行动以防止被打败的s国卷土而来发动战争。奥洛尓的父亲却信誓旦旦的向上级保证说:“再不释放敌国人质的前提下,成功解救被俘获的民众。”
为了解救人质特种兵迅速开展了雷电行动,奔袭s国首都。在争取营救行动之前,一名士兵手持扩音器,用母语希伯来语大声喊道:我们是n国士兵,前来救你们回家,请立即就地卧倒,趴在地上别动!”n国人质全部都清清楚楚听懂了这段希伯来语,并迅速卧倒在地上,而s国士兵却一点儿也没听懂喊话的意思,他们仍然站立着,警惕的注视着对面。这时一颗颗的子弹所有站着的人飞去,n国士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大厅内发动攻击,一个个全都倒在地上,这场解救行动圆满结束。
第二年,流感席卷全球,n国就是最大的影响国之一。没人知道死亡会在哪个夜晚降临, 人人都心惊胆战。病毒呈几何式爆发蔓延,太平的民众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数以万计的人死去,幸运的是奥洛尓得到了幸免,可他的父母却在疏散群众的时候不幸感染身亡。
她从寒冷中惊醒,醒来已经是圣诞节的早上。
奥洛尓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了父母牺牲的地方,这里流感过后她第一次来。政府将这里建成了历史博物馆。博物馆陈设着有关当年流感病毒的报纸、照片、牺牲者的名单还有救人英雄的雕像。灾难过后,有不少人来这里此怀念以故的情人和缅怀在灾难中救过自己的英雄。
在一个拐角处奥洛尓发现了两张熟悉面孔的雕像,雕像下面的标签是:流感灾难中的救世主——史密斯夫妇。这是奥洛尔的双亲。迎面走过来一个旅行团,他们驻足在了史密斯夫妇的雕像前。导游用惋惜却又自豪的语言,向他们诉说着这场浩劫。望着父母的雕像,奥洛尓眼含着泪水,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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