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味道

故乡的竹子

“……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每次听《味道》的时候，总会遗忘辛晓琪是为恋人而唱的，我想到的始终是故乡的味道，难以忘怀的、特别的、值得回味的故乡味道，可能少有失恋的经历吧。故乡的味道，来自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田，故乡的土，故乡的人。

故乡的笑，来自改革开放后父老乡亲的生活的改善，父辈们经常回忆的之前“吃树皮”的经历绝对不存在了。旧村庄换新颜，从“土房”、“瓦房”变清一色的“砖房”，乡镇之间“泥泞”马路也变成了“柏油”马路，户户通公路和天然气已经做到。几乎故乡的年轻一辈都外出务工了，乡亲们的腰包硬了，房子都挪到公路旁边修建，基本都是从山上或者半山腰搬下来的。

故乡的外套，来自青山、绿水和土地，山还是那样青，甚至比小时候更青，但很多杂草丛生，小路被淹没了；水还是那么滋润，能钓到鱼已然能说明一切，河中游泳的少年不知道是否如当面身姿矫健。但芳草丛生的田地，似乎也在控诉外套不如二十年前丰满，因为年轻人都已外出，留下的老人小孩一般只能就近种田种地，远一点的就顾不上了。比如山上的地因为房子搬迁，很少有人去种了，凉凉了……

故乡的白色袜子，应该是白雪皑皑或者杂交水稻白色薄膜的童年。说实话，川东北冬天下雪不多，偶尔会存在，但只要一下绝对是童话般的，气候变暖也许让其更难产雪。多年来，白色袜子还有种植杂交水稻需要的秧苗，或者大棚下蔬菜上面，或者抗风霜的白色塑料膜。农村人一般都有自己的田地，只要不偷懒，每日新鲜蔬菜自然不在话下，在农村养活自己比城市容易得多。

再回故乡，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看到童年的叔伯婶娘都已年迈，但他们的热情不减，一口一个叫着我的乳名“勇娃子”，瞬间觉得亲切。邻居家的蔬菜，鸡鸭蛋，菜籽油，经常可以摆在我们家桌子上。村里的红白事，基本都是全村出动，互相帮助，自然老一辈居多。而外出务工挣钱的年轻人，正是改变家乡的主要力量。

去亲戚家拜访是每次回去的必修课。在去三姑家拜访时，发现成片的竹林，我想起了小时候在竹笋上找笋虫烧着吃的味道，用竹筒在后山蒸土豆的味道；看到成片的红薯叶和红薯地，我想起了小时候挖红薯和背驼红薯的大汗淋漓的味道，以及红薯叶和红薯作为主食的味道；路边几颗硕果累累的柚子树，第一回忆是小时候家里的柚子、李子、枇杷等果子未成熟被我们偷吃，那涩涩的味道。

时代在变，房子在变，马路在变，人在变。但勤劳朴实善良的父老乡亲，心未变……

“……我想念你的山，想念你的水，想念你黄色泥土，芬芳的味道；想念你的瓜，想念的果，想念你童年偷吃，涩涩的味道；想念你的麦，想念你的谷，想念你父老乡亲，叫勇娃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