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孤独,在本质上并无好与坏的分别,情欲是一种永远不会变的东西,你渴望在身体发育之后,可以和另外一个身体有更多的了解、拥抱,或爱,你用任何名称都可以。因为人本来就是孤独的,犹如柏拉图在两千多年前写下的寓言:每一个人都是被劈开成两半的一个不完整个体,终其一生在寻找另一半,却不一定能找到,因为被劈开的人太多了。”

了解,拥抱,或爱,你用什么名称都可以,重要的是,你该如何理解你的孤独。我常常在人潮汹涌的人海里,或是一个人等候的公交车站,感到无形的孤独。形单影只,又或许是在偌大的城市里,可以倾诉的人少的可怜。看他们人来人往,来去匆匆,与我无关,神奇的是:只要踏出一步,我便可以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产生关联。

青春期时常常产生的“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的疑问,诉诸与母亲长辈们,他们都摇摇头,太深奥的问题你现在不懂,我以为只是他们把我当小孩子。到现在才懂得,因为在儒家文化里、在传统的亲子教养里,没有孤独感的立足之地。
想想也是如此,在十二岁以前,我听他们的语言,或是他们听我的语言,都没有问题。可是在发育心智慢慢成熟之后,我会偷偷读一些书、听一些音乐、看一些电影,却不敢再跟他们说了。我好像忽然拥有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私密的,我在这里可以触碰到生命的本质,但在父母的世界里,我找不到这些东西。

蒋勋说“孤独是一种福气,怕孤独的人就会寂寞,愈是不想处于孤独的状态,愈是去碰触人然后放弃,反而会错失两千年来你寻寻觅觅的另一半。有时候我会站在忠孝东路边,看着人来人往,觉得城市比沙漠还要荒凉,每个人都靠得那么近,但完全不知彼此的心事,与孤独处在一种完全对立的位置,那是寂寞。”

但是蒋勋是不怕这种寂寞的,与孤独相处,我们每个人都摸索出了自己的门路。不是如何消除孤独,而是如何完成孤独,如何给予孤独,如何尊重孤独。

你找到和自己的孤独和解的方式了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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