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豫和小熙来到雪山外,小豫兴奋道:“小小豫我们快到雪山了。 哎,看那边有座古刹,是父亲说的那座吗?”小熙表示不解,小豫道:“我们要过去看看,看看到底有什么鬼,父亲说不让靠近呢。”小熙摇头表示大伯肯定有他的理由才让我们小心的,还是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为好。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小豫就是这样,或许你不去警告她或许不会去探知,但越是警告越是能引起他的注意,越是想探知,而且不撞南墙不死心。小熙拗不过小豫的胡搅蛮缠,撒娇,赌气,总之什么攻略都对小熙施法了一遍,小熙最终妥协陪小豫去了古刹,古刹正以它深邃的历史沧桑和邪魅等待着小豫他们的到来,古刹笼着一成薄薄的雾气,近到古刹,古刹没有门,门已经被封死,只见外面的碑上刻着林林落落的漂亮碑文,却看不懂那是什么朝代的文,绕过古刹,后面是一个不高的山坡,漫山开遍了五颜六色的曼陀罗,传说曼陀罗是恶魔的温柔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曼陀罗花开艳丽,花香清淡幽雅,但却剧毒在身,它喜欢生长在没有人际的地方,光暗界共有花种,仅生长于阴寒之地,是一种被诅咒的花。 此时小豫情不自禁朝着坡上一座荒冢去,小熙也跟了上去,小熙疑惑地看向小豫,小豫淡淡地笑:“这里有一墓志铭。”墓志铭上都是文言文,小熙表示自己看不懂,小豫温柔地译道:“夜深梦深,惜往日你我,你是王室,但你未归你的王座,稗官野史盛茂,然你知你是王的后裔,可你未将身世公诸,你愿做一介草民,与我结义,我自知我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然你总笑之,你与我一样乃一介草民,然奸臣当道,宦官猖獗;国之危难,你毅然决然,但你仍未归你的王座,你只愿君好,国好,子民好;便愿以你的命换一场国泰民安。你冒死相谏,却换回一句诛之。当我回故里寻你,却只约见你那方浅浅的荒冢,不知里面你是否已是白骨,故人已故,送你的十里缟素,独独缺了我,然当你荒冢前,青草又长一截,我在你荒冢旁采下一支狗尾,倾下一杯青罗,当是我赶不及送你最后一程的歉礼。乌鸦又在你荒冢前的青柏上哀鸣,时光依旧,你的白骨是否遗忘了你肉体凡胎时候,你最爱的美酒,生前你最喜的曼陀花。我将它的种子浅浅的埋在了你荒冢的山坡,待到花开我定于你冢前醉诉清肠。漫山的曼陀葱郁茂盛,然,对不起,故人,我已归不起你在的家乡,然吾无悔,热血洒战疆,望吾魂能赶得及来世你我的缘。”
不知怎的,小熙像着了魔似的拉着小豫的手返向古刹,小豫一个劲叫着:“小小豫你拽疼我了,你拽疼我了。。。。”但小熙完全没有理会,愣是硬拽着小豫来到古刹的碑文处,然后推了一把一块被风蚀了字迹的石碑,谁知古刹整个颤抖起来,开始慢慢下陷,直到把古刹的第二层都没入了地底,在小豫他们面前的便是古刹的第三层了,这层古刹的门没有被封死,但还是紧闭着,门上的朱砂已经脱落,看上去颇有些年头了,小熙走近那扇门,只见门上面大大小小的坐落着几十颗门钉,那门钉都是机关,仅划动门闩是打不开门的,机关被巧妙地设置在栓下面的门钉上,那几十颗门钉,只有一颗是开门闩的机关,门钉与暗藏在木门内的一颗长铁钉相连,长铁钉又插进门闩里。但如果找不到准确的门钉机关,长铁钉是不会给门闩“松绑”的。而且可能会触到其他机关,错一次可能就会被秒杀。小豫被小熙拉进了古刹,古刹内有很多不知道年代的佛像,一个个凶神恶煞,狰狞的很。同时小豫也发现古刹内的温度出奇的低,冷不丁她就打了好几个喷嚏,但小熙像是发了疯似的紧拽着小豫快步走着,小熙带小豫来到一处泉水前,泉水里泛着幽幽的绿光,然后小熙松开了小豫的手径自走到一尊佛像侧边,疯了似的用双手扒着佛像旁的土,愣是把自己的手都扒拉出了血,血和土粘结在一起,血腥味瞬间弥散到冷冷的空气中,小豫想过去拽开小熙,但发现自己恐怕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发现自己虽然能够站立,却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拽着她,她只能呆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头也开始晕涨得厉害。甚至有种想呕吐却呕吐不出来的感觉,甚是难受,而小熙那边却挖出来一个木匣子,木匣子的朱砂已经褪色,上面绘着一些妖异的东西,说不上名堂。只是邪乎得发冷。然后小熙又走到了泉水边。从来不会说话的小熙嘴里开始呢喃含糊不清的好像是什么咒语:“分天黑地,海水茫茫,何人来此......”蘸了泉水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宣纸上画着符,接着打开了木匣子,拿出了一些冥纸用火点燃了。然后又念:“......通天入地出幽入冥,为我传奏不得留停,有功之日,明书上清,”接着拿着燃着的冥纸在宣纸上画符,后又接着念:“分天黑地,海水茫茫......天煞除天中去,地煞打下地中......五方天犯......万法为宗,万邪为正......五猖五郎,七猖猛将......开光现象......十方打化......梅山列位阴兵猖将......”接着泉水中便出现了影像:只见几个士兵,把一穿着白衣的女子,扔进了一个蛇窟,密密麻麻的蛇瞬间爬遍了女子的身,女子被埋进蛇堆里不见了她羸弱的影。接着影像又映出了一张面貌奇丑的脸,只见他正欢愉吃着蛇肉 。慢慢地那张奇丑的脸幻化成了一张俊俏的男人的脸,原来这是某个城的妖异的君主,他依靠女子供养的蛇来美化自己的容颜。妖异君邪魅地笑着那寒冷的眸仿佛透过千年的索轮注视着小熙和小豫,小豫泠然一颤,努力想拂去那个妖异的冷眸,却好像已经被刺入了脑海,怎么都摆脱不了,头又晕涨了一重。小熙目光呆滞却又拽起了小豫,向着古刹的地底深处去,踏着石阶而下,越到下面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而且温度冷到彻骨,小熙又拽着小豫来到一块琥珀前,这块琥珀很大,血一样的红,却透明澄清,是一块血珀,如果放到古玩市场,想必是天价的,血珀里面躺着一具全裸的女尸,但由于某种保护措施,地底空气很干燥,血珀因空气过于干燥而产生了裂纹。 血珀的边上有一石槽,满满一石槽泛着黑墨色的死水一直没有要干的样子,好像混杂着某种动物的粪便,一股子尿骚味。这时小熙拿出一把小刀,将小豫右手五指并拢,依次划过,小豫的血一滴滴落入石槽的死水中,并把自己的右手以同样的方式划了一刀,血也落入了石槽内,然后又在木匣子里拿出了三炷香,燃着了,插在石槽旁,然后扯着小豫跪在石槽旁,对着小豫用浑厚严肃的音色道:“照着我念的咒跟着念,念的同时看着石槽中自己的眼睛,用你的意念去看,集中你的精力去看石槽中你的眼睛。准备好。”咳咳,念 :“吧 卡 尼 亚 都 宿 姆 急 皆 卡 瓦,图 怒 几 几 宿 姆,呗 加 可 轰,撒 都 可 提 及 卡 素 图 卡 图 外 欧 诺 ,空 急 呼 符 即 都 卡 都,呼 卡 素 素 姆 吉 里 卡 所 吉 里 卡 所,苏达!达暗!”小豫照着小熙做了,她脑袋开始疼痛,看着石槽里竟然看到了她的前世!这时不知是谁在她和小熙背后就是狠狠一击,小豫和小熙一起晕了过去。原来是小豫的养父,他念道:“暗达!达苏!所卡里吉所卡里吉姆素素卡呼,都卡都即符呼急空,诺欧外图卡图素卡及提可都撒,轰可加呗,姆宿几几怒图,瓦卡皆急姆宿都亚尼卡吧。”等他们醒来时已经在雪山底下了,哈奴躺在马儿边上慵懒地打着哈欠,这时小豫和小熙陆续醒来,看到正在烤野兔的父亲甚是惊讶,小豫混沌着走向父亲问:“阿爹,你怎么来了?”父亲生气道:“臭丫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叫你不要靠近古刹,提醒了你多少次,你就是不听,我要是不来,你俩的前世就叫人偷走了,你们就永远出不了古刹了,没有前世,也没有来生,更没有今生了。古刹边那山坡上的曼陀会使人失去心智,也就是能给你们制造幻觉,然后吸引你们进入古刹,还会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甚至利用,它会摄取你们的魂魄。”小熙这时也已经过来篝火旁,一直咳咳咳咳......小豫忽然想起来便问小熙:“小小豫,你可以说话了?!”小熙啊啊着表示自己喉咙很难受。父亲插话道:“那不是小熙的声音,是小熙被古刹里的阴魂附体了,是鬼话。”父亲用一竹枝插了插兔子,道:“熟了,好了,孩子们,吃吧。”便自己扯了一个兔腿走到哈奴身边坐下,打开自己的二锅头喝起来。
哈奴蹲在父亲的边上,舌头伸的老长老长,一直在发出哈哈哈哈哈的呻吟,嘴角的哈喇子一串一串的往地下流,故作绅士,用余光看着父亲大口地吃着兔肉,逗比的样子甚是搞笑。小豫看着哈奴这幅样子噗次一声笑出了声,对着小熙道:“小小豫,你......你......你看,我们......我们家的哈奴,逗不逗......”边笑边啃着兔肉,满嘴的油渍,小熙看着小豫,没有看哈奴,对着小豫比划道:“你比哈奴更逗!”于是伸手帮小豫拭去嘴角的油渍。然后对哈奴招了招手,哈奴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走到小熙和小豫面前,小豫把啃完肉的骨头递给哈奴,哈奴满足地走到边上安静地啃他的骨头去了。酒足饭饱后的小豫捋着鼓鼓的肚皮,在帐篷外溜达,肆意地打着饱嗝。至于小熙则靠在一颗大树旁安静得做着美男子。可是哈奴此时兴奋得很,像是吃炮了撑着了,弹着它的腿,打了鸡血似地扒拉着土,飞起一片尘土,还发出唔唔声,弹累了,便提起一条腿,对着一棵松树撒了一泡它的童子尿。然后满足地回到帐篷边,躺下做它的春梦了。夜安静得洒下淡淡的月光,满天的星辰慢慢从零落到密集......夜深了,父亲的鼾声伴随着蟋蟀声随着夜一起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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