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地翻来覆去思考這個問題,像是迫不及待地靠推翻以往的結論來證明此刻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力量面對這個未解的難題,儘管現在依然未解。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的難題是來自一部看過的電影,由馮德倫,吳彥祖和舒淇主演的美少年之戀,這部電影在我看來,最大的特點就是畫面場景之外的旁白,那透過螢屏傳來的遙遠的聲音,像是洞徹了所有的經過,以一種哀傷的基調貫徹全局,讓人不由得獎所有的心神都拋入其中,在這群人的愛恨情仇之間難捨難分,說不清誰對誰錯,衹是一句命運何苦來哉。
我有一次和朋友討論起這部電影,告訴他在這部劇里我最喜歡的是阿青,當时朋友一臉詫異的問我,怎麼不是吳彥祖和馮德倫?我攪拌著手中的湯匙,頓了一會儿,看著窗上的自己的倒影,説,你說的是Jet和Sam吧,可我喜歡阿青,我剛剛重新問了自己一遍,但我依然這麼説。我沒有再做解釋,朋友的興趣也很快从電影轉到最近剛買的包和他一直在追的電視劇上了。我一邊聽他絮絮叨叨,一邊回想起自己在那個溫暖黃昏下第一次打開的故事。
我喜歡阿青,但我不希望成為他,因為哪怕我再愛一個人,也做不到為了他就去出賣自己。就像我接受不了出軌,無論靈魂還是肉體,你說矯情也好,做作也罷。一段感情里,出軌就是一個休止符。哪怕是被動出軌,哪怕獲得原諒,那也是重新開始的篇章,你不能強説,這段感情還能繼續。就像一個人唱歌,一首因為意外而中斷了,再接著唱也衹是敗筆。另一首也中斷了,他可以選擇不唱,也可以選擇重唱,但終歸不是同一首歌了。就像所有的意外,你可以接受或者拒絕,但終歸是遺憾了。
這部電影的主題曲是李玟的答案,歌詞的每一句我都喜歡。
云很淡/才显得天那么蓝/因为爱/没有答案/才会在心中馀波荡漾/於是你终於明白/爱和拥有本无关/曾经在交会刹那/那份感动是一生的宝藏/爱活在心上/不是时间可轻易打断/就算交会时短/记忆会超越岁月边疆/爱活在心上/不受谁的决定改变方向/你真爱过/这就是答案
也許這是答案,愛和擁有本無關。這讓我想起暹羅之戀里Tong對Mew説,雖然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愛你。我想這對於Mew來說,也是一種解脫,終於被攤開的愛得到了正視,在不在一起已經不重要了。對於這世上大多數人而言,我們愛卻不擁有,我們擁有卻不愛,但愛就是愛,失去了也依然存在,你愛過,就是最好的答案。
美少年之戀,昏黃的陽光溫暖和煦地鋪滿整個鏡頭,Jet風姿綽約地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像一隻孤獨的鬼,直到他看見Sam,他走近他,如同揭開沉眠已久的封印。也許是註定要糾纏,但最後終歸是分離。我們在這一段戀情裡到底扮演著誰的角色,誰又愛上了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愛過,這就是答案。
故事在我看來沒有結尾,Sam的死亡讓Jet痛苦萬分,久久不能釋懷, 他又成了一隻孤獨的鬼。後來,Clara送來了一封Sam寫給他的信。信里是以前阿青替Jet登的廣告,還寫著,jet,我真的在乎妳,我壹直保留著這份廣告,想到妳要離開的時侯再給妳看,讓妳知道我在乎妳。沒想到真的和妳分手,就寄給妳了。 Sam絕筆。Jet痛哭,原來Sam早已知道Jet的工作,但他還是愛他。衹是卻不能在一起了。
電影結尾,一段旁白:Sam真的走了,難過之後,Jet這晚睡的很好,因為他知道自己被愛過。這晚他第一次夢見Sam。一個Sam穿著制服回眸的鏡頭,為故事畫上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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