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已过了大半,浑浑噩噩竟不知春归去。近日与友游于南湖畔,看到桃花已落尽,树上结满了小桃子,不觉感叹“人间四月芳菲尽”。
四月的天气亦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我们在这数十天里,我们经历了四季。春来的时候香樟树不甘被人遗忘,于是满大街都是香樟叶,让人分不清春秋。也有阴雨连绵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离愁别绪涌上心头,感极而悲。当民大的美女们穿上裙子的时候,我知道夏天来了。可是好景不长,昨日的30°C的气温来得快去得也快,似乎又听到了寒风在萧瑟。
四月天暖风熏得游人醉,杨柳的枝桠上已经郁郁青青,湖边的芦苇草也褪去了旧时萧瑟的模样,换上了盎然的新衣。
四月天“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花褪残红是看得清楚的,前些个日子开得烂漫的山茶花都已经凋零,已寻不见一些颜色。杏是未曾看过的,桃啊、李啊、梅啊却是真真的都密密麻麻的不满了枝头,眼中不觉浮现硕果累累的丰收场景。枝头上鸟儿也是叫得欢快的,只是没有绿水人家便少了想象中的诗情画意。路上虽然还有些不知名的花开得灿烂,可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或许是心中少了那么一抹嫣红。
在城市里四季都花开不败是常有的,也就少了对春的期许,只是读了些古诗词,附庸风雅,也闲学古人伤春悲秋,叹韶华易逝,青春不在。那日同学问我读《黛玉葬花》时的感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每次读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每次听《葬花吟》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但她的悲确实是感受得真真切切的。
四月天“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觉得古人写得太好,太贴切,如今的我们很难用自己贫瘠的语言去描绘这样如痴如醉,似梦似幻的意蕴。从新文化运动到如今整整有一百年的历史了,我们的白话文也用了一百年,可是就是这一百年让我们都快全然忘却了以往的几千年文言文的历史,不由悲从中来。也想到《映山红》这样的歌来,又突然觉得不是那么的哀伤了,里面多了些悲壮和希望。在寒冬腊月盼春风,夜半三更想天明,等到满山开遍映山红之时,就会等来解放的曙光,那么玄妙的意象,这样比来这杜鹃与江城的革命史最切合不过了。 从来物象就是人寄予情感成了意象中的物,多想想也就觉得很多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本来这个道理很早就知道了的,可是总是会不自觉的悲观,也许这就是《后会无期》中段子所说的“知道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一生”。刚好就会我这个道理的小说也叫《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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