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外套,换掉拖鞋,走到楼下,穿过马路,这时阳光正好。
来到观光转盘,这儿台阶上,石凳上稀稀落落坐了一些“老人”,有一位老婆婆正在给自家小狗剃毛,不过剃得有些坑坑洼洼,剃完后,小狗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丑态,都不愿搭理她了。继续向前走到圆形高架桥头,有几个老年人在拍照打卡。由近至远,一段段扭转着的阶梯连接着圆形高架桥下的公路,再一节节高高低低的梯坎连接到不远处的长江大桥。此时江对面的高楼正被浓雾吞噬着,这座城市似乎总是看不清她真实的轮廓。驻足片刻,听到身后一阵音乐声,转身便看见几个“大姐”穿着古风衣服正在“翩翩起舞”,虽然舞姿和体态都不大尽人意,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舞蹈的勇气还是很可贵的,这时来这儿的人越来越多,把她们围成了一个半圆。我围观了几分钟便失了兴趣。重复来时的路,在一颗树下停住,他的躯干大概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抱住,其实这没有什么稀奇的,这一路的树长得都挺粗壮的,但他的躯干上长出了许多“树根”,就这样垂悬着,离地面不过半米的距离,看上去快要枯死了的样子,或许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落地生根了吧,就算落地了,这一地的水泥地又怎么扎根呢。
回到小区,一辆运渣车停在楼下门口,两位灰尘仆仆的中年男性在往车上倒建筑垃圾,旁边几个老人在乒乓球台那儿打球。走上台阶,来到一条“林荫大道”,一位个子不高瘦瘦的保洁爷爷正在打扫这条马路上的落叶,此时扫了还不到一半,只见他挥动着扫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开始估算着,他把这条路上的落叶扫完需要多久呢?突然,我想到列文在割草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重复动作,他们一样沉默不言。继续向前走,来到“儿童娱乐区”,这里的滑梯和弹簧小马已经肉眼可见的陈旧了。我来到一个小马前,骑了上去,由于我的重量,小马发出弹簧的脆响声,似乎就要被压到地面。对面一位老婆婆独坐在木椅上戴着耳机刷着手机,另一边,一位老爷爷牵着狗狗在慢慢移动着,狗狗走两步停一会儿,似乎在等着主人跟上它的步伐。这儿树木高大茂密,把阳光全挡在了外面,丝丝凉意袭来,我缩了缩脖颈,望着身上这条破洞牛仔裤,已经从夏天穿到了冬天。
回到家,换上拖鞋,脱掉外套,窝进沙发里,就像今天没出过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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