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时候帝都暖和了,但是傍晚尚寒凉,“你是人间四月天”的心境应该是因人而异。
兰莉约了木文闲逛在护城河边,人不多,多数人还是觉得寒凉吧。兰莉不想和木文说自己的心事,觉得她也未必懂得婚姻里的是是非非,和父母和木文娘也不能多说,他们一定还是传统三从四德的教诲,一切都要顺从婆家的意旨。
兰莉好孤独。
河水清清,春风微微。两闺蜜牵着手漫步河边,河岸垂柳依依,嫩黄的叶子清新宜人,新绿青青,二月兰已经盛开,地边草地随处可见,木文思忖着兰莉的心思,劝进不是劝退亦不是。
兰莉的头儿杨所长下午约见了兰莉,当下要把兰莉承包的企业与研究所彻底分离,今后的经营与研究所无关,研究所以后的技术成果与实验实行市场招标,不是直接找兰莉了,可以给她,也可以不给她。
杨所长让兰莉选择:跳海,彻底剥离,可劲干,收入全都是自己的;上岸,上级组织部想调兰莉走,待遇尚可。一个是商海撕杀一个是仕途坦荡,哪个好呢?
眼看婚姻是这样的一个不乐观的状态,怎么办呢?还有,父亲有消息说年底要转业了,后面是怎样的生活、怎样的安排呢?大院的房子肯定是要退回的,木文家的房子是租来的,产权是木文家的,如果拆迁,家里就要买房,父母的薪水够么?兰莉在心里有了点自卑感,怎么突然有了寄人篱下的感觉了?
吴越少曾经流露出婚礼后想调到兰莉原来的研究所去,嘴上说是为了事业更好的发展,也是为了近水楼台帮帮兰莉,他现单位的领导老欺负他,职称一直解决不了,“档”票也解决不了,这是真的吗?实际原因是什么呢?
兰莉担忧的说:“文文,我太难了。本以为找个有能力的男人可以搀扶一下自己,现在倒好,成了支柱了。不仅娘家的事要抗,连婆家的、自己小家的事儿都要抗。我图什么呢?这就是爱情么?”
木文顺着兰莉的意思往下说:“也就是说耕田织布都让你做了?你会不会被逼疯呢?”
兰莉叹了口气:“唉,花前月下只是一时,总是要沦落到灶台锅后,这经济上的日新月异让一间屋子半间炕的日子一去不返了。背后呢?背后是什么呢?金钱的支撑!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支持,家庭这叶扁舟说翻就翻哦。”
兰莉又继续说:“还有一事没和你说呢。吴越少家怎么解决我们的婚房问题呢?让她妹夫回单位催房,她们走了我们住那间小房,好像才九平米。大一点的十二平,当老爷子的书房用了。”
“这真够可以的!那房子刷新了么?床换新的了么?总不能让你这个新娘子住别人滚过的床吧?”木文说。
木文真的有些生气了:“兰莉,这是最起码的自尊啊,如果是我,这个婚我是坚决不结的!”
“所以,我现在就觉得所谓男女都一样就是放屁。女人嫁到婆家依然是用贤惠和温柔来绑架,温柔和贤惠的背后是女人承包了他家的吃喝拉撒;而现代女人还要同时承受经济的压力,不是男女都一样了么?”兰莉忧郁的说。
虚伪啊虚伪,所以女人还是要靠自己。可是你靠自己驾起了生活的马车,别人呢?别人干吗?木文不敢多说,扪心自问。爱情太可怕了,婚姻太可怕了。
[无戒学堂]打卡第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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