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在摩西的例子里,摩西具有一系列定义。摩西和这些用来定义的表达式之间是意谓相等的关系。
但是摩西这个名称的意义是什么?我们通过这个名称表达什么?名称意谓一个对象,那么这个对象是什么?
我可以说这个对象不只是在一个语境里能把某个人挑出来。这样挑出的某个人,还是有赖于亲知或直观。语言在这种挑出某个对象的活动中只是达成一种某些多之中指出这一个。但是这一个的内涵,并没有通过这种挑出而被指出来。也可以说这话总挑指出了对象的一个内涵,即关于对象的一个思想。可以把诸定义加起来看作一个对象的内涵的给出的累积。
我们通过关于一个对象的种种思想来刻画一个对象。思想越周全,丰富,细腻,对于对象的刻画就越周全丰富和细腻。在语言分析中,对象终究是通过我们的思想得到刻画和给出的东西,而不是在一个思想中,按罗素的亲知的立场,对象是独立于概念或先于概念给予出来的。对象是在事实中受到刻画的。
在这里,关于对象的描述和对象之间就有一种对象和概念之间的关系。
但是这里讨论的不再是之前关于名称的部分和整体,复合和简单,或命名游戏的指出。
这里讨论的是在定义或句子的联系中的名称的理解。
用一个定义来取代一个名称,基于的是意谓的相等。就是说,名称的意谓或意义还是在语言之外的。名称受到语言之外的东西为其作出意义的承载。
而关于一个名称的一系列描述所作的,是试图为这个名称意谓的对象作出语言上的给出——刻画。使得对象通过关于它的种种描述在语言上把它刻画出来。这样,语言就是一种基于自身的涵义就达到的给出如此这般的一个对象,而不是名称和意谓的相应中处于语言之外的一个事物。这样的一个事物在语言上是没有得到刻画的。
维不在固定的意义上使用名称。并且这并不损害它的用法。
这么说时,已经不是在谈论命名游戏了。而是进一步涉及名称的意义基于语境而可以不同。
我用 到 一个 我 不知 其 含义 的 词, 就 该 说 我 在 胡说 吗?—— 随你 怎么 说, 只要 它不 妨碍 你 看到 事情 是 怎么回事。
80
这把一会儿存在一会儿消失的椅子,说明我们使用 椅子 这个名称时并没有相应的承载者为条件,名称只是指出一种用法。
我们 是否 要说: 我们 其实 没有 把 任何 含义 和 这个 词 连在 一起, 因为 我们 没有 就 一切 可能 的 情况 为使 用 这个 词 配备 好 规则?
81
这一节可以反复读。
逻辑在这节里有弗雷格的整体的涵义由部分的涵义在关系的形式中复合构造的环节。
句子的涵义是思想,思想指示一个真值,这是演算的逻辑。弗雷格指出思想意谓真,真是逻辑。真作为逻辑是直接给予或指出的逻辑,不同于前面演算的逻辑。
逻辑是一门规范性科学。这句话和弗雷格对于涵义的解释相称:涵义是由符号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
我们 在 哲学 里 常常 把 使用 语词 和 具有 固定 规则 的 游戏 和 演算 相比较, 但我 们 不能 说 使用 语言 的 人 一定 在做 这样 一种 游戏。
这意味着我们在游戏中处于一种有意识的状态。我在一个游戏中的行为的意义是基于我对于游戏的领会而要表达的东西。我有意识地基于生活形式的领会而恰当地选择我的行为,使得这行为在游戏中意谓我要表达的东西。或者说意谓我的立场和选择。
游戏的规则,或生活形式的东西,是参与游戏的人之间相互的理解所根据的东西。
演算,指的就是语言和涵义之间的关系。确切说,是从部分的涵义进到整体的涵义之间的环节。
弗雷格的概念文字就是构造一种推理的形式语言。但是弗雷格进行的是基于真而真。但是这里进行的演算,是涵义的复合构成,是思想的构造,而不是作为思想的意谓——真——作为逻辑,进行思想之间基于意谓的真而进行的推理。这里关注的是思想而非思想的意谓。
什么情况下可以说 使用 语言 的 人在做 这样 一种 游戏,什么情况下说 使用 语言 的 人没有在做 这样 一种 游戏?
语言2中一个人说 石板,而另一个人递上一个石板的例子,就是这种游戏的例子。
但是在下意识的语言或动作中,比如 水! 设想荒漠里干渴的人看见水时的反应。
或者 受到意外惊吓的人的惊叫 ‘啊!’
或者对于某人会一见倾心。随后的行为是基于此迩来的,在基于内在的东西而形成外在的行为。我们说它发乎于心,而不是一种生活形式的领会先于
所以,这样的时候,我们难以说它处于一种语言游戏之中。
语言游戏的僵化例子就是套路化的行为。
套路是语言游戏的例子表示为非语言游戏的主观行为,但还是使用语言游戏的生活形式来理解行为。
如果生活形式是格式化的,比如程序间的数据的交换和处理,比如公务员的按程序办事。在这里,每一种行为都是得到明确的意义的定义的。而参与者的行为选项是固定下来的。
在这里,生活形式就是一套有定义的程序。
不能 像 说 自然科学 处理 一种 自然现象 那样 来说 逻辑 处理 语言—— 以及 思想, 最多 可以说, 我们 构筑 种种 理想 语言。
自然科学 如何处理 一种 自然现象?
从经验现象到经验概念,使得概念思维作为现象的本质的东西,把握现象。这里,自然规律作为自然现象的本质的东西。
而逻辑 处理 语言—— 以及 思想, 是一种实践而言的而非认知而言的,逻辑作为对于语言和思想的统一的形式。在实践中,形式体现为行动上的规定性。而在认知领域,形式的思想是客观的。就是弗雷格说的客观的思想。在实践中,行动的规定性是一个主观的东西。
但是这里的规定形式,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纯然主观的自由意志。另一种,是维的生活形式。
生活形式在内容上是客观的,类似客观的思想。就是说一种语言游戏其作为共识的东西,具有客观性。但是生活形式在相对于行为而言,是行为或现象受到理解所根据的自身之外的东西。生活形式之于行为或现象,是行动中有意识地相结合地关系。(康德的知性和感觉的东西之间的结合,则是一种机能式的,不自觉的行动)
我们 构筑 种种 理想 语言。如何理解这句话?
这里是把一种语言的生活形式作为使用使用的根据和理解的根据。理想,在一种根据的给出而言看作理想的。可以把理想看作一种根据上完整的认知。我们对于语言的理解,可以使用不同的生活形式来理解。而不同的生活形式之间,具有一种不同思想之间,类似于概念之间的内涵的构成之间具有一种集合和子集之间的从属关系。
理想语言是不是意味着生活形式的清晰,以及准确。这里的关键是准确。
但是生活形式最终如何被给出?还是要基于语言的使用所带来的影响。我们在语言使用前和使用后带来的不同情况来考虑生活形式的内容,或者说语言如何受到理解。在这里,语境原则有近于弗雷格的真。语言基于真而作为关于事物的谈论。在维特根斯坦,则是基于语境的考虑,语言游戏中某种生活形式的理解是切中语言的实际使用的。或者说,生活形式的由来,类似于康德的经验。它是基于语境的给出而得到确认的思想或领会。
所以,这里的理想语言,并不是一种一般的生活形式的东西,一般的逻辑的指出,弗雷格的概念文字那样的东西。而是基于确定的语言使用基于语境理解其准确的生活形式。在其准确而言,说它是理想的语言。
只有 当 我们 对 理解、 意谓 和 思想 这些 概念 更为 清楚 之时, 这一 切 才会 在 适当 的 光照 里 显现 出来。 因为 只有 到那 时 才会 清楚, 是什么 会 误导 我们( 确 曾 误导 过 我) 去 认为: 说出 一句话 并且 意谓 这句话 或 理解 这句话, 就是 在 按照 确定 的 规则 进行 演算。
看最后一句话,可以看到这里反对的,是一种本质意义上的对于语言的理解活动。而理想语言就在一种一般的生活形式的误会中作为语言的理解中的本质的一般形式。就如同知性范畴之于感觉材料那样的先天概念。
确定的规则是有的,但是这种规则不是先天确定的或一般的,而是就某个经验情况而言个别指出的。
游戏,语言的使用,在逻辑的意义上可以得到一种分析的谈论。但是这种分析命题的逻辑对于我们的语言使用有什么意思?我们可以基于应和需要而发生语言,而并不需要考虑到逻辑。就是说,逻辑的东西在很多语言游戏中如同康德的知性之于经验,不需要具有一种自觉,或有意识于自身。逻辑只是处于一种源于外部的客观性约束的存在活动中要求主体在通过主观的活动来完成它实现它的过程中用于约束自身活动的东西。弗雷格的思维规律作为对于主观思维的约束是被主观思维基于一种同一性或自我意识为本源根据而机能式地,不自觉地实现出来。但是在游戏里,思维活动为实践中的行动所替代,行动和思维的区别在于,思维可以基于某种本源统觉或自身同一性作为逻辑机能的源头或根据但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根据的东西,以及对于逻辑本身的不自觉运用,从而逻辑作为机能参与思维活动。但是在实践的行动里,任何行动总是需要具有一种有意识的根据。这种根据可以是内在的需要,或外在的需要或推动。
这样,在康德的知觉的考察那里,逻辑作为机能,和本源统觉一同处于一种不自觉中。我们可以具有经验但是不具有对于它们的认知。而在游戏活动里,本源统觉还是处于一种未被揭示之中,而约束行动的逻辑却总是已经显现出来了。但是维特根斯坦在前80节里谈论的游戏,其生活形式还是一种没有呈现主体的存在的逻辑,其谈论的是行动的基于外在客观需要迩来的逻辑。通过其生活形式,谈论的还是对于并非基于主体的自在,而是主体作为工人参与某种建筑工作,在最后的建筑物里,并不以主体的观念为建筑物受到理解的形式的思想。主体行动只是为某种达成客观要求的社会现象而服务。服务员的伺服活动和主体的存在活动有别。游戏还可以是主体作为伺服者之外的情况,游戏可以作为主体的存在行动而言的实践,或者可以称为自由意志的实践。虽然这种实践中在实在的环节中不免还是具有某种客观性,但是那只是部分环节或质料环节上的客观性,而总体上这个游戏的形式是基于主观的主体的存在行动。
维关于生活形式,语言游戏,语言的使用,这些概念用来解释语言的理解的原则或逻辑。
第二遍读81
把词的用法和有固定规则的游戏和计算相比较
这里,固定规则指出的是游戏和计算具有一种基于材料给出先天的如何使用它们的用法。但是问题恰恰在这里,语言活动或游戏里,处于生活形式这个概念下的种种生活形式的可能性是无限的。正如形式的思想之无限。所以这种比较是不恰当的。
后面一句话大致就是基于这种情况的回应:
语言游戏可以处于某种特定的情境,比如语言2 的例子所示范的,玩这么一种游戏。但是谈论语言的用法是对于任何情境敞开的。把词的用法在种种可能性中联系到某种特定的情境,这里就给出了词的用法的一个开放性,它并不局限于任何特定的生活形式或特定的用法。在语言的使用中,词的用法要基于特定的使用来给出。
如果说我们的语言仅仅近似于这种计算,就因而立即站到错误的边缘。
好象我们的逻辑是为真空而设的逻辑。
后一句话,指出的是一种企图,语言仅凭自身就能给出事物。而事实上,不能。在名词的讨论里,关于简单物那里就指出了,名词相应的简单物本身只是一个相对的东西,简单物本身并不能根据名词给出,名词只是进行一个命名活动,但是这个名称并不指出事物的种种性质。或者说对象只是在名称中给出了其存在,但是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对象的思想仅凭这个名称就给予出来。
这样,把语言看作仅仅基于这种计算,就能表达关于事物的思想,这是对于逻辑的基底在语言中缺失的忽视。因为名称相应的简单物,还只是存在的指出而并没有指出其任何内涵。所以这种理解是脱离实在或架空了与实在相衔接的逻辑,它并不能表达事实。
一个例子。在这群人里指出背包的那个,假设只有一个背包的人。这里指出那个背包的人,根据语言是可以的。但是这个人并没有通过语言给予出来,关于他的在背包和处于这群人之中之外的情况,并没有通过语言给予出来。
本节最后一句话
当有人说出一句话并且意指这句话或理解这句话时,他是按照确定的规则进行演算。
这句话在弗雷格那里有可以类比的东西。
主观思维,思维规律,客观的思想之间,确定的规则可以相应于思维规律,而我们的理解活动就是主观的思维活动,我们理解的内容则相应于客观的思想。
弗雷格谈到了主观的思维和客观思想,并且说到主观思维要表达客观思想要遵从思维规律。但是弗雷格没有说主观思维只要遵从思维规律就能切中一个客观的思想。
在这里,从主观思维到客观的思想,遵从思维规律还不是充分条件。还有种种不同的思维规律的区别,我们根据什么来选择某个思维规律?这里还有一个选择所遵从的思维规律的原因或根据的东西。这就是同一性。主观思维具有随意性,但是基于同一性原则的约束,它总是产生一个客观的思想。
在康德,主观表象多带入一个意识里来构成客观的经验,基于的就是自身意识或统觉的统一。
离题了。
回到这句话。
我们在语言的发生环节,康德的工作那里,由自身意识的统一还并不给出某种知性机能的使用。某种知性范畴的使用,还总是基于某张思维的随意性。比如我可以在同一个现象得到圆的经验,也可以得到红的经验,或冷热软硬的经验,这些经验都是客观的,但是从一个客观对象那里得到什么经验,却具有随意性。
维想表达的,大概是:
在语言的理解环节,由于语言的表达总是具有一种歧义性或多义性,从而仅仅凭借语言本身而不考虑对于语言的如何使用,是难以完成表达的功能的。
1
对于批评,心理上不要有什么压力,不需要在心理状态上情绪上受影响。但是在观念上,在批评所指出的客观思想上,要正视,琢磨,是不是这样的。如果是,要看如何改变自己的不当的做法,加以弥补。
否定是特定问题的否定,并非对于一个人的行为的彻底的否定。要认知这点。虽然往往一点的不当引起的是整个思想结果的错误。而错误也总是有层次性。不必一个理解的错误就导致整个理解活动的否定——否定自己在作出理解这件事情本身。
2
信仰 因信而真。
宗教故事在信众是真的。这真先于或者亲知或者证据等根据。没有任何根据时仅仅凭信就接受其为真。这类似我们对于有信誉的人所说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授予的信任。
只是对人的信任只是一种透支,需要事后的验证补上。对于神的深信不疑,则基于人内在的应然秩序的需要。基于一种需要,基于逻辑的推论的理想而断定神存在。其实说的是理念的存在。并且合乎逻辑的是,神是不可目见,不可测度的。这就是说神只是在存在而言被信以为真。但是并没有关于神的任何思想被给予出来。
3
为了能准确地提出一个问题,需要对于构成这个问题的相关环节有所了解,并且把这些环节综合起来的统一的思想。基于这个统一的思想而言,还有所缺失的环节就是问题的来源?
4
哲学是从经验出发,对于一般逻辑的分析。
经验则是对于材料性的综合所得。
科学的系统,为了达成对于经验知识多的统一,作出本质的设想和验证。科学达成的,是某些经验之间的基于这种本质的质料性的统一。
生命,则体现于实践领域的游戏中,对于事物的如何看待和理解的生活形式的领会和使用。其中领会的环节是一个内在的思维活动,而使用的环节在外部世界中,具有外在的标准。
一般逻辑是哲学知识,但是从经验作哲学的反思则基于爱智慧而引发的实践,唤出生命存在的行动。
区别哲学对于经验的统一和科学对于经验的统一。
前者是一种分析活动,得到的分析命题的逻辑,自身作为知识的一,作为being。
后者科学系统的思想不是基于分析而来,而是基于人的设想而来。构造设想的目的是统一地解释种种经验。
在反思的分析中,得到的是先天命题。在设想中,人可以基于理解对于同样的现象作出随意的设想,只要其思想能够自洽。设想作为现象的解释,关注在于其真。真不能分析命题那样是先天的,只能通过实证。
但是科学命题的设想,可以看作一种原因上的分析。如果一个科学命题为真,那么它要表达的是一种经验的分析。
但是科学对于经验的分析不同于反思对于经验的分析,后者是一般逻辑的分析诉求,前者是本质分析。科学的目的在于解释经验的经验性,而哲学的逻辑分析的目的搁置经验中的经验性而保留其中的一般逻辑。
或者可以说科学探究的是事物和事实本身,哲学的反思从经验出发却搁置或抽掉经验内容,留下的一般逻辑正是一个经验何以经由主体的主观活动而产生,谈论的是人的活动的规律或法则的东西。
但是这种对于人的考察还不是人为自身立法那样的道德律,而是在揭示人在经验中的活动所固然服从的而非自立的法则。当然康德的人为自身立法也是人的实践中的端点上的一环,是实践中的皇冠。
回到科学的讨论。科学思想是对于质料因方面的分析的设想。把事物看作具有质料部分的形式构造。并且在这种由质料决定论的角度来看待事物整体的形式。科学讨论的是必然律,那些基于质料的性质而引起的质料多之间不需要材料自身之外的安排或介入就会自发的发生的关系。这些关系就是由质料构成的整体事物被看作某种对象的形式因。
譬如一滴水,在化学里考虑的不是其感觉的东西,而是其分子式,看作H2O这个概念所相应的物质。而它是怎么构成的?就是2个H和1个O基于原子理论中的电子稳态理论而在一定条件下自发产生的。水的形式取决于构成它的部分的元素的固有性质,就是说,一取决于多,实体的形式取决于质料的性质。这里有一种质料的决定论。这是唯物么?
而在哲学的反思里,这一滴水,它总是以诸思想存在于我们的意识里,或者说我们关于它的经验总是一些事态。我们对此经验作反思,总是抽掉经验中的经验性,比如这滴水是如此这般形状,我们对此的分析得到的,在康德是实体和属性的关系,弗雷格得到的是对象处于概念之下,维特根斯坦得到的是一个事态和语言的相应(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在后期,则是语言游戏,指出对于它的理解要取决于我们进一步如何使用它。
可见,哲学的反思关注的都是在经验中人起到的作用作为经验的主观条件的东西的揭示。揭示经验中的一般逻辑,所得到的却是对于人的存在的揭示。
审美是对于存在的回应,如同镜中观影,在同情下代入。
生命是意识现象,而非物质现象。它不存在于空间中,而是在我们的存在活动里在我们的意识里。生命不是作为现象中的运动,而是规定着我们的实践的东西。
生命可以通过虚构的现象,故事,思想来表达和领会。就在于它不基于物质的实在的真。生命基于观念的存在。生命是一。如果要谈论生命和物质之间的联系的话,可以把物质现象中的活动在实践的意义上看作生命现象的表达。从而物质现象可以看作符号,而生命的存在和实践或者说生命活动才是其意义的东西。
生命可以看作实践中的理念。但是生命本身又处于运动之中。这话总运动基于的是一种内在的时间的统一。
5
掉书袋是在不以先天概念或逻辑命题为关注的经验中,不合时宜地使用它们,并且诉诸于语言。本来它们是经验谈论的语言中先天遵守的东西。它们并不自身为思想呈现于经验的讨论中。那是无益于经验的判断的。
只有在反思中以分析的一般逻辑为考虑的对象时,或者说思考经验中的一般形式,先天的一般逻辑才作为知识诉求。
6
怜悯 在于考虑到作为人,在这样的一个由就是这个那个人所构成的人世里,注定会有的前后左右,注定会有的贫富和禀赋的区别,以及相互比较中的位置的区别。当人考虑到这些比较心必然有的悲欢,是可怜悯的。只有超越的,对于自身的需要的诚实,在需要之外,付与信仰和审美。我们在需要之内持有客观性。在审美和信仰中的,在实践的实在环节持有客观性,但是在生活形式上持有以后总主观性,或者康德称为自由意志的东西。
7
科学和艺术
经验科学是概念思维,达成基于真的客观性。
经验科学从经验出发。是经验概念化。
艺术是感性思维。其处理感性材料的形式不是概念,而是情感,感觉等生命体验。是从物质现象的感觉直达生命现象的表达。
科学用概念的手段(概念思维,具有分析的形式)处理处于概念之下的经验。就其命题总体上形式和质料(经验)的结合而言,称为综合命题。但是这个综合命题中本质的部分是概念思维,我们基于经验中的更一般的规律性比如质量守恒能量守恒等,而指出概念思维的若干中可能的思想并基于实证而确定其中一种。实证的环节指示科学命题的经验性。
8
就实践的情况而言,事物在于其如何被使用。而如何使用材料,在于形式的思想,或者实践中理念的东西。在维特根斯坦则是生活形式。
维特根斯坦强调的是既有生活形式的领会。但是还有另一种情况,比如艺术创作中,形式的思想本身就是主体造就的构想。它不是作为既有的东西,对它只是作一个领会。
在领会中,主体处于一种类似于构造康德的知觉经验的知性,主观表象构造的是一个客观的经验。或者类似于弗雷格的主观思维构造的是客观的思想。在最后得到的客观内容里,并没有留下主体的主观的的东西的位置。在这里,主体只是作为一个参与演出的角色,不参与剧本的选择和构思。而在主体的存在实践中,主体不仅作为角色,而是作为主角。并且,剧本总是自己选择和构思。
即使在前面这种情况中,其实总体上还是处于主体的选择之中,还是主体的存在活动,因为无论如何,作为主体还是可以选择作为某个角色参与一个游戏,或者不。只有在早早忽视了这个选择的环节,总是选择参与任何有利的游戏,抹掉这个选择的环节,主体才隐没。人落入客体。
但是在艺术创作里,如果没有以一种主观的形式的思想为作品的核心,那么它就是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东西。而人作为主体造就的一个生活世界,是主体的存在实践。它有着最辽阔的最一般的材料——日常生活中的一切。首先就是对于我们的身体的使用,而不是把身体看作目的的东西,如同神像,享受一切操劳所奉献上的牺牲。身体是为主体所使用和支配的东西。
身体一方面是用来使用,另一方面则是用以感受。感受用以提供出感觉材料,它们作为质料的东西,提供出种种潜能上还只是处于可能性中的形式的思想。这就为造就形式的思想提供出处于可能性中的契机来。
9
身体有两套系统: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前者处理身体在物质代谢中的持存,后者支撑起意识活动,或者说存在世界。
或者说,前者在物质中产生身体,使得物质参与身体而成为身体。后者使身体处于意识的感知和支配之下,为主体所使用,在实践的意义上在受到使用中作为质料或实在的东西参与主体的存在游戏,而成为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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