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二月,最深的黑夜,
夜鸦的翅膀比黑夜更黑,
抖落翎毛后开始噤声,
你怀里的孩子不能哭泣,
谁痛了也不许呻吟,
强忍着,骨头也彼此紧靠,
黑夜过去就可以放声大哭,
任凭自由的骨头散落一地。
骨头中有我的一块,
路过九月时丢弃在路边的,
如今随着大风归来了,
敲打胸膛,扣击头颅,
企图深入温暖的血肉,
重新看清其他骨头的表情,
一些钙质和碳,一些磷,
沉默着,等到死后燃烧。
那一定也是个深夜,
不甘寂寞的你,发着光,
奔跑着,也随时停留,
像一团炽热的月光,
也像一轮失眠的太阳,
为你亮着,又独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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