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评书是一回事,铡草喂马还是生活必须的。
当时家里养有一匹青色马,挺拔的身躯,漂亮的鬃毛,通灵的眼睛。此马原是生产队饲养的。生产队分家,父亲一眼就相中了这匹青马,或者说早就看上了它,费尽周折终于牵得“宝马”回。应该还有一个原因,这匹马性子烈,村里几乎没有人能驯服得住,但烈马有性,也有力气,所以也会有不少人眼热,虽然不舍,终归还是会制造点小动作。毕竟能使唤的了的人还是不多的,村里不少人也是望而生畏。这是插曲罢啦。
父亲如获至宝,倍加饲养,除了青饲料,豆饼高粱类的也是时有加之。
我也是受到评书的影响,黄骠马,白龙马,乌骓马,汗血宝马,所以自命为青鬃马。
马的眼睫毛总是透着灵性,偶尔打个喷嚏都是那么亲切。只因年龄尚小,竟从来体会过没有骑马的感觉。
本家瑞礼大爷在借用我家的马犁地时,把我堂哥放在马背上骑了一会,我羡慕的很。堂哥威风的代价是磨破了屁股,一瘸一扭地走路有了好几天的时间。
不过有时候也会纳闷马为何睡觉也是站着?
有句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父可能没少在夜里起床喂马,只是年少的我不知道罢啦。
那时候的牲口作为主要的生产工具,不光是为自家出力劳作,经常性也会借出去的,大概因为青鬃马的烈性,能驾驭的很少,所以我家的这匹马出借的机会也少了不少。
清楚记得有一次,父亲牵着青马犁地,我们在家等着父亲回来吃早饭,当时是一日三晌,忽然听到邻居来说,我父亲受伤啦,青鬃马发了性子,狂奔不止,我父亲挽在手上的缰绳没来的及撒手,就被带着拖行,最终手指生生勒去一节。
青鬃马的归途也可想而知。后来还是换了一头黄牛来饲养。从此倒也断了幼小的我的念想,不再羡慕骑马的威风。
前两年我到故城,顺便去了一趟武城鲁权屯,途径一个社区,具体名字也没注意,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到一条难得的红南京,蓦然发现有人在马路上纵马狂奔。一下激起了了久违的激情。
上个月又看到有个牛人,菏泽小伙跨越十国,骑马回国,相信会有无数人羡慕嫉妒“恨”吧,但令人大跌眼睛的是,玩不下去的一场乌龙。可惜了一场骑行梦想。
霸州也见到过骑马场,终归忘不了记忆深处的青鬃马。
割草,铡草,喂马,饮马,何以不能忘记?偏偏还这么清楚?尽管只是偶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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