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兰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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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鸟儿,还是一群鸟儿?
芒种前后的清唱这样悠长、湿润
夹裹着野地的芦苇、青蒿味儿。
我听出来了——
你呼他应,
竟如对山歌一般。
为什么只有最近我才日日听到你?
是你从前没来,
还是我从前不在?
每个或晴或阴、或冷或暖的早上,
隔着青冥的天空,
我们两个陌生的物种,
一个不停地歌唱黎明,
一个在安静地聆听、冥想,
就像碳火旁一对默契的老朋友。
可是,我知道你的存在,
你知道我吗?
你就像舞台上的明星,
我是遥远的彼岸阑珊夜色里
最不起眼的观众,
傻傻地张着嘴,
满是崇拜的眼神。
终于,你静了。
我好像又听到其它不知名鸟儿的讯息,
还有公鸡的啼鸣,
各种雀类的叽喳,
我终究经不住清晨的凉透,
抱着臂膀离开。
我是规则驯养的人,
住在小小的笼,
有时出去执行任务。
我想
你一直都在。
——2017-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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