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阿辉和他的父亲便起来了,两人忙忙活活地在院子里生炉子、做饭,阿辉伺候母亲擦脸、喝水、吃药、喂饭、尿尿,又帮着奶奶打洗脸水、倒便盆等一系列事情。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晓梦才睁开眼睛,她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她觉得头有些疼。
晓梦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她看到阿辉在给大黄喂食,他一边喂食一边和大黄说着话,大黄摇头尾巴晃地在和阿辉耍,阿辉很高兴的样子。
晓梦看到阿辉的快乐,心情也好了许多。晓梦在心里又一次敬佩阿辉超强的承受力,不管周遭多么不堪,阿辉似乎永远是这么阳光,这么积极,永远温暖着她。
“起来啦!昨晚睡得好不好?”阿辉走过来,把晓梦拽下台阶。
“挺好的。”晓梦也装着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睡得很好的样子。
“大黄,问姐姐好!”阿辉吆喝着大黄。
大黄过来对着晓梦“汪汪”地叫了两声,然后亲昵地用头蹭了晓梦一下。
“大黄,和姐姐握握手。”大黄居然真的伸出爪子和晓梦握了一下。
“大黄,去给姐姐把毛巾拿过来。”大黄串了出去,到院子里的绳上把毛巾用嘴叼了过来。
晓梦惊得眼睛都大了。
他们一起吃饭,大黄在他们身边兴奋地绕来绕去。
吃过饭之后阿辉带着晓梦去周边转转。
他们踏着青石古道,呼吸着这里新鲜的空气,不远处的吊脚楼上飘来了渔歌,那渔歌听起来很好听,只是晓梦感觉有些凄美,也许和她的心境有关吧。
晓梦想这一家一户的吊脚楼里看似安静、祥和,但它们的背后会有多少凄美的故事呢,就像沈先生的故事都是美丽、深情充满着仙气的,但是结局却多是凄婉和悲凉的。
今天正逢初五,逢初五、初十有大集,正好可以赶集,这里的人们管赶集叫赶边边场。
赶集的这天,人们都像过节出门到别人家坐客似地盛装打扮。
集市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一派节日的喜庆,很是热闹。
阿辉兴高采烈地带着晓梦逛,晓梦一时被眼前的人群和热闹所感染。
集市上除了百货、土产摊各色货物斑驳杂陈外,还有照相、拔牙、占卜、补锅的各种行当,吆喝声和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晓梦看到还有一个古老的大染缸,传承着古朴的蜡染技术。晓梦饶有兴致地看着。
阿辉帮晓梦选了一套,帮晓梦穿上,晓梦看起来像个苗家女子。
最热闹的是熟食摊位,各色熟食琳琅满目,柴火灶烟火四燎,大汤锅沸腾翻滚,男女老少手捧着大碗正在满头大汗地吃辣椒米粉。
还有血粑鸭子、米豆腐、苗家酸鱼、凤凰腌萝卜、油炸河蟹、口味龙虾、焖田螺、大锅盘鳝,应有尽有。
这个边边场吸引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它还保留着淳朴、浓郁的民族风情。
晓梦想到阿辉昨夜几乎未睡,还饶有兴致地带她逛,便少了一些兴致。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多半是阿辉在讲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一些民俗。
关于昨夜的事情晓梦什么都没有对阿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阿辉。
不知不觉落雨了,雨水跳跃在旁边的河面上,呈现出一幅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景象,还好阿辉想到带着伞,两人快速地往家走去。
晓梦呆了两天就回去了。她不想占用阿辉太多的时间,阿辉太忙太需要休息了。阿辉也不便挽留晓梦。
他们在岸边依依惜别。阿辉坚持要送晓梦到车站,晓梦拒绝了,这一来一回就得六七个小时,太耽误时间了。
阿辉自从和晓梦讲过自己的想法之后没有追问过晓梦到底什么打算,他很自然地给晓梦留一些思考时间,晓梦也没有再和阿辉谈起。
阿辉在岸边用力地抱了抱晓梦,晓梦的眼泪就下来了,阿辉的眼里不自觉地也变得湿润起来。
两人什么都没说,似乎都无法表达此时的心境,就这样一直抱着。
游船过来,晓梦上了船。
阿辉在岸上站了很久,一直看不到晓梦的渡船才回去。
两人就这样依依惜别了。各怀心事。
接下来他们将奔赴各自的实习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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