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版权中心年度大课:更“无用”的写作课
按要求,先放照片。
近期街头抓拍1我陪母亲去指定医院做视力鉴定检查。到达指定科室时,已有好些人排起了长龙。
排在我们前头的是个中年胖子。他穿着浅烟灰棉T,黑色运动棉短裤,脚上踩着咖啡色凉便鞋。到这个诊室来的,不是盲人就是低视力者。故而他也和其他待检查者一样,带着一副金属扁方框眼镜。查看发票等手边所携资料时,他试图稍稍抬起镜片,凑上前去辨认纸面上的字迹。
可能天气炎热,路途较远,他衣衫背面都被汗水浸透了,印出一个大大的深灰色椭圆印记。再从他的背部往上探瞧,他的脸很有特色:腮帮子鼓起,面颊肉肥厚,双下巴明显。他张开嘴就如同一只河马咧开大嘴准备吞食,面颊两坨肉耷拉着,仿佛受到地心引力牵拉。他的声音倒不洪亮,与他同伴讲话也是轻声轻气。
他身边有位随行的女人,她穿着街道治安协管短袖制服。说也奇怪,她故意和他保持着距离,但关切他的眼神又分明写在脸上,时不时凑近他悄声叮嘱两句 。
排在他前头这位低视力的阿姨,眼镜框看上去小巧精致,但镜片的厚度足以说明她近视很深。就我本人近视的亲身体验来看,她瞧人的眼神习惯眯起,双眼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睁大一些,这就活脱是一位高度近视者的特征了。
听她身旁的邻居口吻,她的近视度数达到1800度。我不由从心底惊呼,顺便推推母亲的臂肘。她最近刚在眼镜店查验过,也不过是1500多度的结果。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啊。我俩相视一笑。
这位阿姨年岁虽不轻,头发倒也不花白,从背面看不出实际岁数。站在她背后,只见她留着一头干练齐耳褐发,两耳间泪滴状坠子如白玉般莹润,着一条墨底湖蓝花连衣裙,脚蹬深蓝粗跟凉鞋。与她的五官相比,背影显得年轻许多。
她不时与结伴而来的邻居耳语上两句,看来心情相当放松。我却在母亲检查视力表时,惊讶地发现,相比我母亲手指悬在半空,面对医生的指示显得茫然无措,她似乎还分辨得更清晰容易些。
近期街头抓拍2清晨,在用一个手也能数清人数的车站,我站在站牌旁的人行道上等车。又一辆公交车经过,从车上猝不及防跳下来两位老人家。看面庞上的岁月留痕就知道,他俩最起码到了我得叫他们大伯的年纪。两人像兄弟,又仿佛多年的老伙计那般,互相帮着把对方行李搬下来。他俩看来精力旺盛,好像怎么都用不完似的。
他俩都戴着款式最普通的宽沿草帽,T恤一短一长,一白一粉,都穿着深色长裤和便鞋。老哥儿俩相视一笑,步调一致地拖着小推车,小推车上还分别堆着一袋行李。其中一位大伯热络地搂住对方肩膀,他左肩还背着黑色圆柱包。迎着盛夏朝阳,他们继续往前走。一不留神,他们就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近期街头抓拍3 近期街头抓拍3天边一片霞光流云,像是被太阳点燃一般,发出流动的莹亮光芒,往外扩散。橙色、粉色、白色——一切与我而言最美好的色彩就这么混合在一块儿,出现在匆匆返家的我眼前,惊诧了我的心。
它们仿佛是被哪个调皮又富有美感的孩子,在澄澈天空这块调色板里,被乱挤一通,又把它们随性搅和一下,就跑到外面撒野去了,留下这满盘恣意挥洒的颜料在傍晚的半空。
流光被暗处的枝桠叶片一遮挡,云与树丛形成好看的剪影,在罅隙间传达大自然的壮美。我过了一半的马路停在安全岛,迫不及待拿出手机,想留住这美景,生怕转瞬即逝。只可惜它不能言传,拍摄留存也只能捕捉到客观的色彩。这美感,用油画,用版画,都不足以表现其万分之一。最美的一刻只可在我脑与心间回荡了。
近期街头抓怕4她一袭披肩秀丽顺滑的长发,有烫染过的痕迹,穿着宽松休闲的一身。她上身套一件宽松的生褐T恤,衣衫正面烫印着几条黑色不规则曲线组成的图案;下身着一条烟灰色仿扎染痕迹的牛仔裤,裤腿扎着松紧口,裤身随机印着卡通猫头,休闲中透着一丝俏皮;脚蹬一双黑底夹杂薄荷绿、浅灰色块的系带运动鞋。
她不停滑着手机屏幕,一会儿对着微信某个账号,右手抓着耳机线,对它低声呢喃。脸上不带笑意,所以也判断不出究竟是工作报告,还是密友私聊,与地铁制动的隆隆声、空压机的嗡嗡声、语音报站声、人流攒动声相比,她的声音几可忽略;一会儿她又对着朋友圈上下滑动,看到一张照片便点进去,返回又点个赞,继续看下一条;最后她干脆收起手机,右手抓着置于胸前,左手扶住栏杆。原来她要下车了,消失在人流如织的人民广场站。
最后,在台湾高雄轻轨上看到一对年幼兄弟,甚是可爱。没敢对着拍,于是在他们坐到座位后,远远盯着他们所在方向看了几次。按记忆回忆如下:
绿线轻轨刚靠站,站台上出现了两个小男孩的身影,我立刻被他们的可爱脸庞所吸引。他们分别牵着长辈的手上车,戴着同款鹿角草帽,走到我的眼前来。哥哥约莫四五岁,兄弟俩大概差个一两岁。
两兄弟看来都很乖。弟弟的眼睛浑圆,静静观察四周不说话,眼睛却好像在说话。他的双眼皮很漂亮,看上去是遗传自母亲的美丽,整个脸也圆圆嘟嘟的,一脸萌相。哥哥脸部轮廓则比较分明,比起弟弟,他没那么漂亮,但长得很英气。哥哥看上去很懂事,目不转睛盯着弟弟,生怕一不小心要弄丢了他似的。
他们一个由爷爷搀着,一个手抓住奶奶,走到前一车厢尾相对而坐的四个座位里。隐隐看见弟弟手指着窗外,像在对人不停诉说些什么;哥哥则相对更安静,车窗镜面反射出他默默迎向窗外风景的模样。那两对鹿角草帽便刻在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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