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与书香澜梦 | 主题征文第1期(11月)活动,文责自负。
01、爱情篇
时间流逝的很快,十年前当26岁的小川遇到刚刚18岁的小严,便一见倾心笃定地想娶她,与她相识相恋是小川成年后觉得上天最眷顾他的事,所以他为她做了很多男友做不到的事,一心一意爱护她维护她。
小川在家排行老幺,从小懂事惹人爱,但一直是孤独的,在家因为姐姐众多,只他一个男孩儿缺少玩伴,在学校因为自小内敛安静,与多数调皮的男生也有点格格不入。
十年后当28岁的小严顶着巨大的压力,苦等心爱的小川回到她的身边而不得,她终于尝试与自己和解。
因为宠爱他的父亲也终于忍不住骂她“你是昏头了吗?那时该好好读书的时候你跑去谈恋爱,现在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却选择独身一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想气死我们吗?”
小严不是不知道自己已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只是心结在那一直未解,“心若无处安放,人则天涯流浪”是她多年未变的微信签名,也是她等待多年的最好注解。
那年小川将她从出租房送回家,便独自一人消失在茫茫人海,留下的日记本也有多张内页被撕的痕迹,他是做过剧烈的心里斗争的。
而她和小川家人发现这些后,报警、调取监控,一路追索到邻市长途汽车站已是他出走一周后了,因为成年人的出走,除非是涉及刑事案件,公安局是不予立案的,连协查通告也没有帮助发布。
一家人像疯子一样使出浑身解数找到A市,希望奇迹会发生,但小川的身影终是彻底消失在汽车站外公交站台旁的小巷里,那儿的监控坏了,线索就这样突然断了。
那个巷子里有不少小吃店,但由于时间太长店主们也回忆不起,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这个叫小川的小伙到底有没有进过他们店。
那段时间大家天天交换信息、讨论定位小川的手机号和QQ上线的IP地址,无师自通地干起了网警叔叔的工作,最后经多番比对、追溯发现是个大乌龙,因为那时小严情绪极度崩溃,会时不时通过手机、电脑上小川的QQ,因而留下了上网痕迹……
这以后小严和姐姐们又到A市去找了多次,只因会突然想到他可能会去的他曾提过的一些地方,还有热心群众电话提供的一些线索,但终是没有任何回音。
02、亲情篇
小川出生时小爱刚7岁,在现在的人来看,一年级小朋友,啥也不懂的年龄。其实不是,那时人民生活虽还比较匮乏,但不影响这么大的孩子什么都懂了,那时的孩子虽没有电子产品、没有补课班、课外书等,但自小帮衬家里干活,有实践经验呀。
小爱知道弟弟的出生对于妈妈来说是件扬眉吐气的事,重男轻女的年代,妈妈又是远嫁过来的,连强势的邻居都曾上门用这点欺负嘲笑过她。
看着那么小的小川,小爱有了想抱他的欲望,但大人们说你太小,不行。小爱居然生气了,跑到屋后一个人生闷气去了,“哼,小看我!”也许这就是姐姐最初的偏爱吧。
之后照顾妹妹、弟弟就是小爱的主要任务了,读小学后,依然如此,他们仨永远是形影不离的,好感情也就是这么培养出来的。
弟弟小两岁时的那年冬天,随妈妈到外婆家做客,有一天他突然就倒地抽搐了,吓坏了一众亲戚,最后在附近找到一名军医,救转过来。从此,一家人更是格外照顾他了。
他也讨人喜欢,虽然在家老幺一直受到最多的宠爱,但他却是最懂事的,人多吃饭,他总是会留意大家,最后一个盛第二碗,他说怕大家没吃饱;就连农忙时他也会力所能及地帮忙,一次挑水稻草把,当时他大约5、6岁,一根小扁担,一边一把,妹妹是一边两把,小爱一边三把,后面还有姐姐。
那天,在小川的带领下长长的圩埂有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也是劳动名场面,成了附近家长教育其他孩子的活教材。
若干年后,小爱上班了,小川也读初中了,他成绩优异是英语课代表,班主任就是英语老师,喜欢他也很看好他。
那时的家校没有紧密联系的工具,唯一的接触是开家长会和老师家访,但对离校较远的农村家长来说,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已耗完他们所有的时间精力,自然都没有把握到这些机会。
小川不好好学习是通过小爱去帮弟弟开家长会后才知道的,一开始是放学他被本村不爱学习的调皮孩子天天拉去网吧,他反抗过挣扎过,但最终也迷恋进去,成绩开始快速下滑,这时候管教显然有点晚了,刚好也处在他的青春期,事态开始变得有点不可控。
脾气柔和的父亲开始开车接送他上下学,但仍未起到作用,事情的结局是他初三没毕业就辍学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后来小川与不学无术的社会闲散人员搅在一起,父亲终于暴怒打了他,他跛着腿收敛下来。
但小川随即陷入到自责、后悔、怀疑、忧虑、痛苦的情绪中不能自拔,家人始终未能察觉,等发现时他已emo很久,就这样小川浑浑噩噩很多年,直到他遇到了小严。
03、一个红苹果
小爱的办公室橱窗里有一个红苹果,那是小川、小严牵手一道来找她玩特意带来的。
那天小爱没有很热情地陪他们,不是不高兴他们来,只是越来越担心他们的感情状况。
小严究竟是太年轻了,妈妈一直阻挠小川服用抗emo药,她太想儿子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现在儿子有了这么好的女朋友,她觉得时机到了,小严没意识到这里的风险,也想通过他们的爱情来打败小川的病况,同意让他停药了。
小爱她们怎么劝也不起作用,无能为力让她们心力交瘁极了。
这之后,一家人风平浪静的日子没有了,为他们开的店生意也没人张罗了。有一天没有任何预兆地小川找爸爸岔,激烈的冲突发生。
他心里一直怨恨他调皮的同学、怨恨当年父亲管束他、还有那次打了他,这是他此生解不开的心结,他的人生路终是改写在他的15岁,无解。
最后小川租了间简陋的房子搬离了曾经和谐温馨的家。小爱很气小川那天对父亲的恶劣态度,不理他。
又过了一周,他选择悄然离去,不再惊扰大家。
小爱心痛啊,每次外出找寻不到小川回到办公室,她都要对着橱窗里的那个红苹果发呆很久,她不敢碰它,怕它会很快消失。
三个月后,橱窗里的那个红苹果外皮开始起皱,体积明显变小一圈。小爱一直盼望它能自然风干,能长期留存。
但这次,她仍未能如愿,半个月后,苹果有一处开始发黑……
有些东西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年代久远,物以稀为贵。但有些东西本来很普通,普通里却蕴含着力量和温暖,所以变得珍贵。比方说阳光,比方说空气和水,比方说你最亲近人的爱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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