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4岁那年嚷嚷着不想读书,我爸就把我带到了我一个在偏远农村开木材加工作坊的亲戚家体验生活的艰辛。
我的工作内容相当简单,就是把一片木板放在流水线运送过来的另一堆木板上,一天干八个小时,拿40块钱。因为只是个作坊,工作量并不大,大家闲暇之余就相互聊天吹牛。
我的同事都是一些四十岁靠上的阿姨阿公,这个不要杠,没有意义,因为以我当时那个年纪确实应该喊阿姨。他们的话题就比较简单粗暴,男人聊女人,女人聊是非,屎尿屁、性器官、这家的小媳妇儿,那家的小寡妇儿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要是哪天车间里来了个30岁左右的姐姐那帮子男人跟狼看见了肉一样。
每天的工作环境就是工厂老化的机器发出的拖拉机般的噪声,男女聊天打屁声,男同志骚扰年轻女同志女同志发出的尖叫声,还夹杂着嘈杂的摩托罗拉外放的杀马特时代的歌曲声,空气中木屑飞扬,每天踩在锯末上上班,车间每天乱的跟打仗一样。当时干了半个月就开学了,但是现在想想,依然历历在目。
因为那是我第一份工作,所以我到现在都觉得那才是工作,无聊的内容,艰苦的环境,嘈杂的氛围,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转头回到现在,每天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喜欢的擅长的,我可以聊我喜欢的天,跟优秀的人一起共事,共同进步,相互学习,每天开开心心地就把钱赚了,有的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我明明是在说相声过瘾的呀,还有钱拿,真好。反观个别因功利而来的最后也因功利而去,过早地开花然后过早地凋谢。没有太多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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