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暮夏
归处。那天,我做梦似乎回到了那一年,我抱着娃娃站在门口看着你在客厅默默收拾衣物,临行前你说你要去远方,追寻理想。
你温柔地推了推我的胳膊,示意我进去,我收回了黯然的眼神,抬起头,看着你,就像黄昏的夕阳般的温柔,我说,一路平安,尽早归。
你说好,我微笑。
其实我们都知道也许这次离别就是最后一次的见面,其实我们都知道看似礼貌的语言有多么地刺人。朝夕陪伴的与共,是最有力的伤害。
关上门,我关了灯,蹲在墙角,起身,慌乱跑去窗户边,看着你招了招手打了车,放了行李箱,坐了进去,便似风一般离开了,头也没回。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我们和不相投的人保持距离,又好像是骄傲了.我们年轻不谙世故,但是最谙世故、最会做人的同样也遭非议。
我喊他,没人应。只我一人,站在荒郊野地里。
在这个结局之前,所有的悲伤都由快乐提供。
就像那天,阳光很暖,你带着我,我带着我的娃娃,我们去了海边,互相嬉戏打闹。
我说认识你是我一辈子的幸运,我们愣了一下,然后我又说,认识你也是我一辈子的不幸,所以,无论好的坏的,那么惩罚你陪我一辈子吧。
你说,小智障,我们之间还需要承诺吗,我只希望你能永远明媚。
就像那天的风没能听到你的诺言,就像我一样始终虔诚的信奉。
总喜欢把屋子弄乱,总喜欢拿着扫把逼着你干卫生,总喜欢胡闹,总说邻家姐姐多么好,温柔大方婀娜多姿,总让你去追去努力去加油。
那天,你说你要追邻家姐姐了,我开心极了,想着我亲爱的你终于有了归属有了心爱。
“喂,你在哪儿。”
“我快回家了,饿了吧。”
“嘿”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喜欢我啊,嗯?”
在厨房忙活的你总喜欢挑三拣四的对我恶语相加,直到我生气才会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给我喝,总说,你身体差要多喝汤,你太瘦了要多补补。
“那么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只能爱邻家姐姐一人奥”
“你在哪,怎么没有回家?”
“……”
你曾说最害怕我沉默,在痛苦的压抑下,我不会哭,我只会沉默,你便懂,这是我最深的脆弱。
“我等你”
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你坐在沙发上睡着了,不忍吵醒你,轻轻地还是惊醒了你,我说晚安,赶快去睡吧。
你说,先说事。
我说,我失恋了,没什么的。
你说,过来我抱抱,那么好的女孩啊,怎么会被伤害。趴在你怀里,总不用太好强,所有的委屈与难过一并哭了出来。你轻轻拍打我的背,给我拿纸巾,还一并给我找了几百个笑话,每天在一定的时间发给我。
第二天,我走了。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联系过你,你也沉默。可能你也知道,我不想见到你,是因为会使我想起他。为了忘记那个人,我失去了最爱我的人。
南方的空气依旧潮湿,你打开窗户,我拿着报纸喝着咖啡,你走过来说,明天带你出去玩,我说真的吗?你说我什么时候撒过谎。
三个月后,我回去了,我找你的时候还心惊胆战着,我问你,你好吗?你说好。
然后我们彼此沉默了,时钟在墙上一分一秒的旋转着,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着被我扔在地上的娃娃,把它们都打包,我没有扔,我把它们都放在了衣柜最里面的那层,我曾够不着,以后也不会去够,我仰望的地方,残留着温存,不忍触碰。
没有忘记,似乎只能安慰自己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会回来,你只是要追求理想。
坐在阳光下,披着外套,写着与自己无关的一切,其实说的大概都是你。
只期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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