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大屋。日，内，冬
大厨房内，候珍在给老袁做饭。
客厅中，老袁和韩贵在杀一盘象棋。
老袁突然问：“哎，韩贵，你们一家搬来快四个月了吧？”
韩贵：“差不多。咋了？”
老袁：“西面那个李全，人家是个做生意人。那个河南一家子，男人是个瓦匠。楼上住的那一户小夫妻，人家都有工作。还有那几个年轻人，那咱倒不说了。我观察这么长时间，真有点搞不明白，你们一家子，没事就在外转着四处看风景。还经常又是吃肉，又是喝酒，那你们是靠什么生活呢？”
韩贵倒着手里的棋子：“靠啥呢。就这么穷凑合呗。”
老袁：“咋，不敢说？”
韩贵：“唉，手里边有个几万块钱，先就这么凑合着，等明年，再找点事做吧。”
老袁狐疑地看着韩贵：“几万块钱，你就敢带着一家子跑城里来。”
韩贵：“咋了？”
老袁睃着一双肉泡眼，怀疑地看着韩贵，手里拿起的棋子半天不落。
老袁：“城里不比农村，要是没个来钱路，坐吃山空，一个人你都生活不下去，更别说一家子人了。”
韩贵带出点心事：“咋不是。啥都要钱。”
老袁：“还是早找点事做吧。”
韩贵：“我现在正在熟悉这大城市，等过完年吧。”
老袁摇头笑了笑，鼻子带出了“嗤”声，手里的棋在盘中随便地一落。
老袁：“将军。”
韩贵：“啊！”
79、租屋。日，内，冬
韩贵和两个孩子围着桌子吃饭，候珍戴着围裙端上一盘菜，自己也坐了下来，拿筷子夹菜。
韩贵瞅着：“咋，你还没吃？”
候珍表情一恼，把筷子往饭桌上一拍。
候珍：“甚意思。”
韩贵嘴里嚼着饭，腆着脸嘿嘿笑了。
候珍赌气：“你要是这么个样子，我明天就不干了。”
韩贵忙咽了咀嚼的菜饭，用手抹着嘴。
韩贵：“干，干。跟你开个玩笑嘛。”
候珍重新拿起了筷子。
韩贵又说开了：“他没让你？”
候珍没好气：“让了。”
韩贵：“那你？”
候珍端了饭碗，站起往厨房去了。
梅梅睁着一双复杂的眼睛跟着母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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