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春梅到了该绽放的时节,愿我莫再错过花期,辜负岁序美意。你看,时光往返自如,无情无爱,不必牵附于人,亦无须挂碍于事。
我总说,做个散淡的喝茶看戏之人,花落不沾衣,如此方能从容自若,无伤无恙。
走过许多宛转迂回的路,喝过许多世味交织的茶,听过许多圆缺冷暖的故事,却越发地慈悲谦逊,简单平宁。
红尘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纷乱混浊,有许多安静美丽的风景,是我们不曾察觉,在流淌的光阴里,无端被辜负和虚度了。
徐志摩说:“人生不过是午后到黄昏的距离,茶凉言尽,月上柳梢。”
折梅问雪的日子很美,像年轻时许下的诺言。只是到了兑现诺言的那一天,是否依旧一往情深。
茶凉言尽,月上柳梢。
——前言 『花落不沾衣』
岁序不言,时光惊雪。这就是流年,昨日姹紫嫣红把春光赏遍,今朝已是落叶空山被寒风催紧。千百年来,那条叫世间的河,流经了多少聚散尘缘,阴晴故事。那么多死生相依的情感,似萍聚,如云散,亦只是沧桑岁月里,一道薄浅的凉风,稍纵即逝。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说的是民国乱世里的烟云故事,纵使喧闹蒸腾的剧场,终要归于平静。回首过往,世事如梦,自古才子佳人,不过是残照日暮里的风景。江山依然,风日静好,历史像被洗过一般干净无尘。
大雨倾城。上海滩是一座赋予传奇,演绎悲欢的城市。它于我,亦有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诱惑。无论是弥漫着旧时光的老弄堂,还是装帧得像梦境般的古建筑,或是霓虹灯下的一片光影,黄浦江畔的一朵浪花,哪怕是街巷飘飞的尘埃,都是风情的。
一切或美或丑的过程,皆是为了将来种下宿命的前因。人生本无对错,奈何命运总是横生枝节,才有了许多痛苦的抉择,落寞的转身。
陆小曼,这个冰雪聪慧的女子,亦会情迷双目,不由自主。一生为了情爱,甘愿自饮毒酒,换来容颜失色,花落人亡。
她注定不是一个甘愿平凡,清守寂寞的女人。
与徐志摩的相遇,更改了她一生的剧情,从繁华到清冷,奢靡到落魄,似乎只是一朵花开的时间,一个春秋的距离,此岸到彼岸的长度。纵然烟云消散,随风成尘,亦不枉她人世山水走过一遭。
徐志摩说,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
是情,是债,是浮华,是惨淡,与人无尤。这朵罂粟花,自怜自傲地开放,不问结果。
一段生死与共的爱情,也只是在属于各自的泥土里开花,结不出相同的果。罂粟花开,罂粟花落,一世风情,烟消云散。
她的一生生,是缘,是劫,更是戏。
她说,时光如雨,我们都是在雨中行走的人,找到属于自己的伞,朝前走,一直走到风停雨住,美好晴天。
她叫陆小曼,她的人生,似民国乱世里,那朵美丽又清冷的芙蓉花开。在我淡淡的笔墨下,徐徐舒展,带着前生的夙愿,晕染了今世的相逢。
—— 『时光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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