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蔡崇达《皮囊》中的“我”在童年时有个“铁骑军团”一样,我,在小学时期,也有个“七人娘子军团”。
我们曾一起干过集体轰轰烈烈穿着漂亮裙子上学的“大事”,也曾一起干过买同款项链戴在各自脖颈上并许下心愿的“暖心事”,更曾一起干过放学后聚在其中某个小伙伴家玩游戏、谈天说地的“乐事”,又或者曾一起干过为了周末的某个小聚会集体外出买东西的“趣事”...........
那年的我们,结伴而行,以姐妹相称,日子过的既舒服又开心。
和“铁骑军团”一样,每个由民众或自由群体自发组合而成的集体都应当有一个受万人敬仰且极具领导力和影响力的“头头”。
而我们“七人娘子军团”也毫无例外,Z姑娘长相清纯,皮肤白皙,为人和善且学习成绩突出,是当时班上公认的“女神”,一边在充当班长的同时,一边也是我们军团的“大家长”。
平日里军团大大小小的事在她的安排之下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无论是每日放学后的小聚儿,还是平日课间活动时的小游戏——跳皮筋和两人三足。
我们之间渐渐地形成了一种默契,也慢慢变得仅次于亲人一般的熟悉和亲密。
而直到那次,Z姑娘生病住院了,才让一切关系变的愈加扑朔迷离。
那天,Z姑娘没来上学,军团瞬间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的,但更多的是关心急切的。
这一切的嘈杂和杂乱声,在伴随着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的李老师的脚步声传入教室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班班长因急性阑尾炎发作,须停课住院几天,这几天班上的相关事情还请副班长和其他班干部多多用心,辛苦一下,好了,现在我们开始翻开课本........”李老师像往常一样站上讲台,发出铿锵有力地声音,告诉着我们这个事实。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我们这些“七人娘子军团”的成员来说,无非就是晴天霹雳、恍如隔世般的离奇和古怪。
昨天的我们还一起放学、一起小聚、一起玩乐,而如今这一切却来得似乎太突然。
因此,临近下课,军团渐渐开始坐不住了,开始交头接耳地说着如何处理此事,直至下课铃一响,便开始聚在一块讨论了起来。
我们一面说着去医院看她,一面又对自己并不知道Z姑娘在那个医院而嘲笑自己太莽撞。最后在X姑娘——仅次于Z姑娘的“副团长”统一了军团成员们的意见和进行了一番斟酌之后,还是决定安心在学校上课,等着Z姑娘出院。
于是,在没有Z姑娘在的日子里,我们军团的活动还是照样进行着,只是临时“头头”换成了副团长X姑娘——一个同样优秀且努力的人。
日子过的还是像往常一样,平淡中带点小幸福。
直到两个星期后的那一天,Z姑娘回来了,带着甜甜的笑容,回到了我们的军团、我们的归属地。
我们欢呼雀跃着、手舞足蹈着,就像是一个一心想要挣脱妈妈怀抱,去拥抱摆放在远处的自己心爱的毛绒小玩具的小女孩。
我们蜂拥而上,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嘘寒问暖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只剩下了我们“七人娘子军团”。
所有的这一切,随着Z姑娘的回来,变得比往常愈加的让人难忘、让人刻骨铭心。
曾经一起走过的小路、一起谈天说地的“秘密屋”、一起嬉戏玩闹的学校操场,也随着Z姑娘的回来变得弥足珍贵,愈加的深入心底。
我们的姐妹情谊,军团团魂也在Z姑娘回来的那一刻变得愈加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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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七人娘子军团”就如同她的名一样,像一朵铁血玫瑰,刚硬到一旦认定了是朋友,今生便是永远。
只是,当年的我们,因为小学的毕业,开始了我们人生路上各自的征程。我们开始渐行渐远,直至最后的销声匿迹。
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过眼烟云般,随着小学毕业的到来,灰飞烟灭。
于是,那群藏在回忆里的挚友,你们可还曾记起:我们曾经拥有的那半片天是否还依旧明亮如故?
那么,曾经爱笑的你们是否又都过的还好?
学校依旧如故,校园里葱茏青葱的树木也依旧峥嵘,只是往昔的老师和同学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曾经那群鲜活、明媚的生命如今也被更多有着活力、朝气的生命所慢慢取代了.....
而我们之间的美好也在那一刻被永远的刻在了回忆里,任由时间将其削减和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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