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有余,突然在简书消失了,一个字都没写也不想写。再次提笔,我从西安回到了家乡湖北黄冈市浠水县的冯堑塆,回来的原因是身体一向很好的父亲,突然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医生让父亲住院治疗。而此时我已在千里之外的银川,因为疫情回不得西安,故把回乡半月之事一一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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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父亲住院的消息,大哥第二天动身,第三天赶回了家。父亲不识字 ,去医院做检查是五叔陪着去的。哥回去的当天下午,五叔就把照顾父亲的任务交给了大哥。
父亲在人民医院外科楼12层16病房49号床。头两天,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化验血、化验尿,做CT,结果出来,就感觉情况不妙。有多种疾病,最致命的是胃癌肝转移。外部症状手脚肿痛,腹部鼓胀。
八月初十是父亲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初八那天早晨,我得知父亲的病情,就在哥儿仨的微信群里说,看父亲病得如此严重,还不知道今年这个生日是不是他最后一个生日,我想回去陪父亲过个生日,弟弟也说他也想回去陪父亲过个生日。于是我们就决定买当天的火车票,是晚上十一点多的,初九下午一点多就能到浠水县城。
我有两年没有在家过春节,之前回去的时候还是去年父亲意外骨折住院的时候。家里有78岁的父亲和76岁的继母,还有个单独过的65岁一生未娶的五叔。父亲一个人种了好几亩田地,种稻谷、油菜、棉花、花生、芝麻、红薯等,每天起早贪黑的干。在这次患病之前,父亲身体一直很好,说话中气十足,平时连个感冒都很少有,个个预言父亲要活八九十岁。可是父亲突然就病了,一病就是如此严重,也已到了晚期。我们还计划着明年春节给父亲办八十大寿,不知道这一切还有没有机会,真希望父亲能逢凶化吉,度过这次难关。
八月初九下午一点多,我们就到达浠水县城,侄子也从荆州京山市请假赶回来,开车到火车站来接我们,就直接去了人民医院。在外科的12楼病房,与父亲同病房的还有两个病友,都做了手术。父亲在我回来前的电话中说,他不做手术,一切听天由命吧!他说大水哥那么有钱,大水哥的父亲病了,做手术花了十几万,手术后大水哥的父亲也只活了两年。父亲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住院除了做了全面的检查,就是打针,哥还听从医嘱买了白蛋白这样的营养药,给父亲每天打一瓶。
初十就是父亲的生日,我回家前在哥儿仨的群里制定了一个生日方案:
1.订一个生日蛋糕。
2在县城有档次的酒店订一桌酒席。
3带父亲照相,给父亲照单人照,陪父亲合影。
4给父亲买一套衣服。
于是初九下午,先去照相馆照相,给父亲照一张单人放大照,作为去世后的遗像备用;我们兄弟三人和侄子陪父亲照五人合照。五人合照立等可取,单人10寸放大照片第二天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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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去蛋糕店订了蛋糕,第二天上午取。
而办生日宴的酒席,哥建议在王祠乡街的桃花源酒店,一打听,原来这桃花源酒店是我的小学同学孔凡伦与人合伙投资的。酒席的菜订了700元一桌,这在农村算比较好的。参加生日宴的人,除了家里人,还有大姐和大姐夫,姑妈和姑父。我岳父得知我父亲病了,要过来看望,我就邀请岳父参加生日宴。
初九傍晚,我们在街上吃了一碗牛肉面,父亲不吃辣 ,就吃了一碗猪肉面。然后,哥陪父亲去住院楼,侄子开车带我们回到冯堑湾。
而父亲因为还要做胃镜检查,初十的上午做,计划做完检查就先回家过生日。
初十吃完早饭,侄子开车带我和弟去浠水县城,先去取相片和蛋糕,还给父亲买了两件T恤。哥在群里说父亲已经做了胃镜检查,结果需要三天出来,先不办出院,过完生日再来看结果,住到八月十三的回去过中秋节。
哥说兰兰带着航航也回来了。兰兰是我的侄女,从武汉赶回来。武汉到浠水高铁已通。于是顺便去浠水南站接了侄女兰兰和两岁的小外孙航航,回到冯堑塆。
老同学孔凡伦开着奥迪来接客去他的桃花源酒店,侄子先拉了一趟,再回来拉一趟。弟骑着摩托拉着继母去的,因为继母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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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桃花园酒店旁边的超市买了100发的烟花,寓意长命百岁,还有鞭炮。
在桃花源酒店二楼的包间里,一张大圆桌,15位亲友相聚一堂,为父亲过生日。父亲穿着新T恤,戴上生日帽,心情是舒畅的,活了78岁,没有这样过过生日,三个儿子都陪在一起,庆祝老父的生日。侄子为大家分切蛋糕。吃完蛋糕,开始上菜,大家都不喝酒,就喝饮料,我还是买了一瓶180元的白酒,让爱喝酒的姑爷喝,后来侄子陪姑父喝白酒。烟花爆竹在楼下让同学孔凡伦点了,希望借生日的喜庆冲一冲生病的晦气。大家共同举杯庆祝父亲的生日,祝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酒店还给父亲端来一碗长寿面,父亲说吃不了,大哥说就给我分一半,因为我和父亲都是同一天过生日。我和父亲第一次在一起热闹地过了生日,一定会终身难忘。菜很丰盛,最后还有许多菜没吃完,就打包回来。父亲不能多吃,吃了一点就放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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