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上瘾
大家好,今天我们要解读的书是《我们为什么上瘾》。在讨论上瘾这个主题之前,我们先来听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孩出生在美国的犹太中产家庭,她从小天资聪慧,一直都是优等生,并考上了著名的哥伦比亚大学。就在所有人以为她的人生即将起飞时,她却不幸染上了毒瘾,不仅失学,还在那几年里形容枯槁,差一点死去。她的人生就这样脱离了正轨。但幸运的是,她不仅后来戒掉了毒瘾,还用了将近30年的时间来研究成瘾行为,并致力于推动美国成瘾治疗相关政策的改革。最后,她以回忆录的形式将自己上瘾的前因后果展现在了读者面前。
可能你已经猜到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本书的作者麦雅·萨拉维茨。为了找寻上瘾的源头,麦雅回溯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并对自己的心理活动展开了深度剖析。我们到底为什么会上瘾?为什么看起来正常的人也会控制不住自己?上瘾真的只是因为意志力薄弱吗?为了回答这些问题,麦雅从神经科学、社会学、心理学等维度寻找答案,对上瘾的原理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并提出了一个变革性的理论:上瘾并不是一种疾病,更不是道德沦丧,而是一种学习障碍。
实际上,这个观点并不是麦雅首先提出的,而是众多权威专家的共识。上瘾通过大脑的学习产生,并涉及一种人类天生的强迫性的脑神经回路。这种神经回路帮助人类在面临生存和繁衍问题时产生强烈的动力,甚至促使他们去做非理性的事。这种设定对人类本身是有利的,但一旦和上瘾扯上关系,就成了一种故障,就像程序员写的代码出了错误一样。例如,明明知道通宵打游戏对身体不好,第二天还会没精打采,但就是停不下来。或者是明知道自己的肺不好,可能还有支气管炎,却仍然是香烟不离手。诸如此类的情况,都是一种通过大脑学习产生的强迫行为。
不仅如此,一个人的过往和成长经历都有可能让大脑变得更容易上瘾,所以上瘾也可被称作是一种发育障碍,其性质和自闭症、多动症类似,通常都是为了寻找安全感而对外界刺激所产生的反应。但遗憾的是,依然有很多人将这种自我保护的行为误认为是纯粹的享乐、自私,甚至是疯狂,并大肆贬低上瘾者的人格,对他们进行残酷的说教,而这对戒瘾是毫无用处的。因此,麦雅希望通过自己的例子重塑人们对上瘾的看法。只有认清了上瘾的本质是发育和学习障碍,对其原因追根溯源,才能理解该如何正确应对和解决上瘾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不论是哪种上瘾的机制都是相似的。如果你自己或身边的朋友也受烟瘾、酒瘾、网瘾或游戏瘾等问题困扰,或许麦雅的故事可以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启发。
好,接下来我会分两部分为你解读这本书。首先我们来讲讲麦雅的故事,看看她是如何从一个前途无量的神童和常春藤名校奖学金获得者一步步走入药物成瘾的深渊。其次,我们再从神经科学的角度来了解一下,我们为什么会上瘾?为什么上瘾往往是痛苦的,却很难停止。到底是什么毁掉了上瘾者?虽然这本书也涉及很多有关美国医疗系统的弊端,以及应该如何改进,但时间有限,我们就不展开说了。如果你对相关的议题感兴趣,也推荐你去读一读原书。
好,准备好了吗?我们从故事的开端说起。麦雅小时候是个有点特别的孩子,她喜欢到处窜,坐不下来,动不动就大哭,而且还不跟别的小朋友玩,喜欢一个人待着。心理医生判定她是多动症,而且还天生对感觉过敏,意思就是她对各种刺激会有不正常的敏感,比如小孩子的尖叫、吵闹、都市里的噪音等等。所以当她在孩子堆里时就会感到焦虑,因为只要其他孩子一哭,她就会难以抑制地比他们哭得还凶。她总在强烈的刺激下感到沮丧,仅仅只是明亮的光线、令人发痒的衣服都能让她感到世界在崩溃。
你可能觉得这很不寻常,因为我们很少会记得小时候,特别是3岁以前的事情。但麦雅不同,她是个小天才,她说话很早,说出来的第一个词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叔叔”。她3岁就能阅读,后来还能背诵出元素周期表。最特别的是,她从小就对火山很着迷,总是喜欢钻研火山的知识,以及疯狂地给人科普火山爆发的细节。你看,如果你邻居家的孩子也是这样,你很可能认为他是个没有烦恼的天才小孩,但实际情况可能复杂得多。
后来麦雅才意识到,当她还是小孩的时候,她对各种知识信息的渴求,就像后来她渴求违禁药物一样。研究者将这种现象称为“狂暴学习”,这既是天赋异禀的特征,又是自闭症的症状,但实质上都是麦雅应对那些难以忍受的感官刺激的结果。从小,麦雅就感到被过剩的情绪和刺激吞没,就像她说的,所有的感官音量都开到了120%,这种感觉就像从一个昏暗的、平静的星球被突然扔到这个世界。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去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提前想好应对措施,并在心中排练几遍,只是为了防止自己失去对世界的掌控感。可以想象的是,她没有精力再去考虑他人的想法和感情,更别提正常社交了。后来这些发育障碍在她身上日积月累,成为后来青春期成瘾的诸多原因之一。
为了缓解焦虑的情绪,麦雅回忆道,她会坐在小学操场的秋千上,想象着自己从秋千上飞走,飞过围住操场边缘的篱笆,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因为那里没有一惊一乍的尖叫着跑来跑去的小朋友。她总是独来独往,孤身一人,而当她第一次发展出自我意识时,就开始认为自己是个坏孩子,是一个不善于和人打交道的人,永远得不到别人的友谊,甚至在她的外祖母和其他成年人的负面影响下,给自己贴上了自私和霸道的标签。
我们知道,小孩子的世界通常是非黑即白的,即使是所谓的天才也不例外。所以这种负面的自我认知会在麦雅的成长过程中产生巨大影响,除非有奇迹发生,打破她给自己的人格预设。我想,如果麦雅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对她积极正向引导,或是对她的情况更加关注,也许可以帮助她弱化天生发育障碍的影响,但奇迹并没有发生。据麦雅的叙述,她的父亲是匈牙利犹太人大屠杀的幸存者,患有抑郁症。她的母亲则经历了癌症手术,在她童年期间,癌症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的家庭。可以想象的是,麦雅的父母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她的心理问题。当麦雅进入青春期,情况变得更糟了,男生开始嘲笑她的发育特征,而她无法控制情绪和天生敏感的问题也让她成为被欺凌的对象。这样的恶性循环让她内心深处的社交恐惧和焦虑更严重了。在这一时期,强迫症和抑郁症的问题也接二连三地暴露了出来。更糟糕的是,在青春期前,她还可以选择回避社交。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麦雅发现无法融入集体这件事让他越来越不快乐。
说到这儿,你可能觉得这只是麦雅的个例,但实际上,研究者发现,青春期早期对孩子的社会意识影响非常大,约是初中的时候,孩子开始对社会地位和阶层产生意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成年人都能记清自己在初中的社交地位。受欢迎的孩子处于这个微型社会的顶端,而受欺凌的孩子则处于社会底端,是所谓的“下等人”。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可怕,但事实证明,所谓的社会阶层确实会损害孩子的身心健康。
麦雅说,青春期是人类大脑非常重要的重塑阶段,是发育的关键期。而这一时期经历的一切都会烙印在自己的内核里,包括在社交中的挫败感、对获得尊重的渴望,还有被孤立欺凌时产生的无力感和自毁倾向,都有可能诱发他们最终的成瘾行为。这个结论并不是随意得出的,而是麦雅经过一系列神经科学分析所得出的结果。举个例子来说,校园霸凌造成的抑郁会损伤大脑中的海马体,而海马体是负责控制情绪和形成记忆的,一旦未发育完全或者萎缩,很有可能丧失情绪和行为的控制能力。你看,这就是在青春期早期遭到同龄人的欺凌、冷落或无视的潜在后果。更糟糕的是,当人们陷入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和行为的焦虑时,可能会用一切能找到的方式麻痹自己,比如打游戏、沉迷网络世界等等。
再回到麦雅的故事,由于此前种种潜在的心理问题和发育障碍没有得到解决,可怕的后果开始显现。进入高中后,麦雅为了缓解社交压力和融入酷孩子的集体,开始接触大麻、迷幻剂等违禁药品。这在我们听起来已经很可怕了。但当时的她竟长舒一口气,她天真地以为自己从小到大的社交难题终于解决了,当时的她完全不知道已经踏上了一条更可怕的路。
麦雅产生的这种幻想也是有原因的。据相关研究,在麦雅上高中的那几年,也就是1979-1983年间,美国青少年饮酒和使用非法药物的比例达到了历史峰值,1981年有2/3的美国九年级学生都尝试过非法药品。非常遗憾的是,当麦雅和这些青少年迈出第一步时,他们对毒品的影响几乎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做出的是理性的选择。但他们不知道,他们所看到的理性其实是非常有限的。
麦雅在后来的研究中发现,90%的成瘾都始于青春期,由于青少年的生活经历有限,他们大脑中的情绪程序还未完全发育。神经科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认为,情绪是人类在上百万年演化进程中打磨出的一种决策程序,可以帮助我们凭借经验,用直觉快速评估事态发展可能的结果。对于缺乏经验还没有掌握这项技能的青少年来说,他们往往无法做出成熟的风险决策。所以说,青少年时期所认为的理性决策往往是非理性的。
研究证明,相比18岁以后才接触到毒品的人,11-17岁的吸毒者的上瘾风险是前者的2-4倍,而14岁以前就开始喝酒的人,酗酒概率是50%。而21岁后才开始喝酒的人,酗酒概率会骤降到9%。在另一方面,青春期的大脑正处于发育的关键时期,这不仅让他们更喜欢冒险,而且也让学习变得更容易。所以,大脑不仅会更容易学会知识,也会更容易学会上瘾。用麦雅的话来说,就是适合学习的大脑也是容易成瘾的大脑。麦雅接下来的故事可以说是一步踏错,满盘皆输。上大学后,她开始和当时的男友一同吸食可卡因,还用毒品作为社交筹码。乍一听,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高材生能做出来的事。毒品已经扭曲了她的价值判断。后来麦雅被学校勒令退学,甚至还被拘留,但她没法停止,还一发不可收拾,开始吸食海洛因,越陷越深。据她自己回忆,那段时间她整天呆在一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凌乱房间里,她和男友还养了只猫,却懒得给它换猫砂,以至于猫常常会直接在脏衣服堆里面排泄。这还不算什么,有一次,麦雅差点因药物过量而死。
这样的日子竟持续了好几年,那时候23岁的她已经瘦得没有人性,体重只有38.5公斤,双眼空洞无神,再没有人还会将她和曾经的神童联系在一起。3岁识字,5岁给别人讲火山喷发的原理。长大后以优异成绩考入哥伦比亚大学,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成为触不可及的过去。经过艰难的努力,麦雅在戒毒中心和家人的帮助下,成功戒除了毒瘾,重返大学。在毕业后,她还一直研究成瘾的机制与戒瘾的方法,她还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天赋,成为了记者和畅销书作家。最重要的是,她将自己的上瘾经历公诸于众,以科学的目光重新审视自己成瘾之路的全过程,颠覆了大众对成瘾的许多误解。
好,麦雅的故事我就为你讲到这里,我们再来看最初提出的那个问题,为什么看起来正常的人也会上瘾?实际上正如作者麦雅自己所说,她内心的焦虑和孤独感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在做一个好学生的表象下,她千方百计想要逃离内心的需求,以及那个从未被包容过的自己。或许对她来说,沉迷在学习中和沉溺在毒品里的动机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逃避痛苦。在麦雅的成长过程中,并没有一个单一的致瘾因素。在我看来,造成她最终成瘾的可能是长年累月的心理与社交压抑,不断被压力改造的最终演化为发育障碍的大脑。青春期时大脑对成瘾的快速学习以及社会和文化等各种因素,假设她在成长中接受了良好的心理治疗,有家人更多的关怀,或是在青春期遇见了足以治愈的友情,只要有其中任何一项,或许她的人生就会彻底与瘾无关了。
幸运的是,麦雅后来通过学习明白了上瘾的实质,最终成功摆脱了毒瘾。好,接下来这一部分我想和你谈谈上瘾对大脑神经功能的影响。为何麦雅能够意识到违禁药物的危害,但就是停不下来呢?我们之前说到麦雅差点死于吸毒过量,你可能会觉得像麦雅这样天生聪慧的孩子在意识到这些物质可能杀死自己的时候,应该会立刻停止,但她不仅没有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甚至还产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念头。比如她为了得到毒品,竟然一度想到了色诱的办法。当然,她并没有这样做,但这个想法也让她不寒而栗,在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曾经的价值观、自我认知都在那一阵强烈的渴求中崩塌了。
为什么上瘾的感觉如此难以抑制呢?众所周知,违禁药品能在大脑中产生过量的多巴胺。我们平时通常将多巴胺与愉悦感联系起来,以为多巴胺就是快乐的源泉,但实际上,多巴胺的作用远远不止是制造快乐这么简单。神经学家奥利弗·萨克斯发现,多巴胺能够影响人的运动功能,不仅如此,它还能对人行动的动力甚至是欲望产生影响。换言之,过量的多巴胺会让人产生难以抵挡的欲望或渴求。而大量的毒品,比如可卡因,产生的只是无休止的兴奋和渴求感,而不是任何令人满足的愉悦感。
所以说,对于已经上瘾的人来说,他们只是迫切地想要缓解这种想要却不可得的焦虑,但遗憾的是,他们的渴望不会被抑制,欲求只会不断攀升,迫切感越来越难以承受。因此他们所需要的剂量也越来越多,进入一个停不下来的死循环。而且麦雅指出我们的大脑存在一种调节机制,当多巴胺这类化学物质水平过高时,会对神经递质进行校准,提升大脑中多巴胺反应的阈值,也就是达到满足的最低门槛。我们生活中的成瘾往往也是这样。比如说,刚开始学会吸烟的时候,一天可能几根就够了,但如果上瘾了,后期可能需要一天几包才能让大脑中的多巴胺受体反应产生满足感。更致命的是,当吸毒者的多巴胺受体变得迟钝,仅仅是为了心情不那么糟糕,都必须食用毒品,不然就会导致多巴胺水平过低,造成严重的身体机能障碍。并且研究者认为,任何过瘾感之后都会出现某种低落感以保持平衡。这或许能解释麦雅是怎样时刻都活在渴求毒品的恐惧、痛苦和严重的身体不适中,深陷在情绪大起大落的循环中无暇自救的。
除此之外,大脑中的学习机制也会对成瘾产生作用。研究者发现这种学习机制叫做内隐学习。而这种学习能通过人类对某种体验所产生的情绪来改变行为,比如说不小心触碰到滚烫的开水,会产生痛苦和恐惧的情绪,这样的话大脑下次就会提醒你不要再碰到开水了,从而改变你的行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在这种内隐学习中,有两个非常重要的机制,那就是敏感化和耐受。想象一下,当你被开水烫了,条件反射地大叫了一声,这是因为你的大脑将这种痛苦的信号放大了。这就是敏感化,而耐受或习惯化并不会放大信号。正相反,当你适应了某种情况,比如城市的噪音、早晨的阳光、周围人的谈话等等,大脑就会减弱信号传导,甚至有时候你会完全忽略掉这些因素,这就是耐受。
其实耐受和敏感化两种机制都可以帮助人更好地生存下去。因为放大的信号会让你马上警觉到危险并远离伤害,而减弱的信号会让你习惯生活中的噪音。可以将注意力放在真正重要的事情上,比如工作和学习。麦雅认为,成瘾之所以是一种学习障碍,也是因为它会扭曲大脑敏感化和耐受的过程。
这是怎么发生的呢?由于大脑的学习机制会让成瘾者对毒品的欲望敏感化,让他们对毒品有关的信号太过于关注,远远超过信号本身的程度。比如说,当身体感到对毒品的渴望时,大脑就会将这种信号无限放大,直到让人在强烈的欲求中失去理智。与此同时,他们对毒品本身的感觉则会产生耐受。所以,吸毒所带来的过瘾感是递减的。直到其他正常的愉悦感也都消失,他们便不得不一次接一次地将更多毒品推入自己的血管中。
此外,大脑的学习机制还有一个重要功能,使得上瘾非常难以改变。麦雅说,这种学习机制被称为过度学习,指的是由于重复做某件事情,降低了大脑的可塑性。但其实这种过度学习的能力也是有用的,它能让人产生强劲的内驱力,尤其是在推动爱情、工作和育儿行为时,会有很大的益处。比如说,我们可能都以为父母对孩子的爱是天生的。但麦雅认为,和大众的认知相反,父爱和母爱也不总是在看到孩子的瞬间产生的,而是通过大脑的不断适应和学习,就和成瘾一样。爱也需要多次的接触和互动,才能在大脑中留下深刻印象,所以说,即使是在见到孩子第一眼就涌现出巨大的爱,这种爱也是需要不断的重复行为来在大脑中定型的。而对于上瘾来说,反复的摄入毒品就让大脑错误的过度学习,形成一种固化的模式,使成瘾变得异常难以攻破。
你看,药物上瘾的恶性循环并不止一种,过量的多巴胺和扭曲的大脑学习系统逐渐毁掉了麦雅的正常生理机制。这不仅让她对自己的行为失去控制,还彻底毁掉了她的健康。进入戒毒中心那天,麦雅拍了一张照片,在照片中她的瞳孔变得非常大,双眼凹陷,骨瘦如柴,头发稀稀拉拉,鼻子肿得很大。麦雅在书中写道,照片里的她明明在笑,但看上去像是在哭,空洞而呆滞,身形看上去就像一个佝偻的老人。她的手背上还有一个个针眼组成的红线,而这个疤痕即使在她后来成功戒饮后也没有消失。
或许我们在生活中很少见到像麦雅这样极端的例子,更多的只是烟瘾、酒瘾等寻常的问题,但正如麦雅所说,只有弄清成瘾本质上是一种发育和学习障碍,才能对此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不论是何种成瘾,都需要从社会、文化和发展心理学等各个维度去寻找原因,并引导成瘾者通过学习去改变习惯。更重要的是,引导者应该将他们视为平等的学生,而不是有缺陷的人或社会弃儿。正如麦雅所说,他们需要希望,而不是更多恐惧。他们需要爱,而不是失落感。上瘾者也是人,只是他们大脑的神经回路走偏了方向,在他们停不下来的时候,需要他人温和的引导和帮助。
好,这本书的精华内容我就为你解读完了。最后麦雅戒瘾成功,并在书中分享了一些她认为奏效的戒瘾方法。在这里我为你选取了他认为比较重要的3点。首先,找个机会把你的困扰说出来,不管是对家人、朋友还是对陌生人,不要再试图压抑内心的需求。思想是卷曲的蛇蝎,而语言则是将它打开。当你与别人敞开心扉时,你的焦虑可能就已经化解了一半。同样,当感到对成瘾物有强烈的渴求时,需要提醒自己,这其实是自己有生理或情感需求,并没有得到满足,比如饥饿、烦躁、需要睡眠或社交等等。麦雅认为,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会提醒自己一句话,那就是解决问题是没有捷径的,从而减少对药物的渴望。最后要建立一个积极的人生观。但一个人觉得人生没有希望,只是混吃等死时,会很自然地愿意用上瘾来麻痹自己当下的痛苦。正如尼采所说,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所以为自己建立目标也很重要。戒瘾的过程的确很折磨人,但只有找到了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才能忍受并战胜眼前的痛苦。麦雅通过自己的经历和专业研究,扭转了公众对上瘾的误解,上瘾并不是由于道德缺陷,而是一种来源于成长时期的学习和发育障碍。不管是何种上瘾,都是社会、文化、心理障碍等因素的多重结果,因此,我们应以平和的心态看待上瘾,通过平等、温和的引导来改善成瘾状态。
从麦雅的故事中,我们明白,上瘾并不是洪水猛兽,只是将过去遗留的问题暴露了出来,真正伤害人的是那些用瘾来逃避的问题。只有勇敢地直面这些问题,才能借瘾,才可能与自己和解,从而得到真正的快乐。以上就是本书的全部内容,谢谢大家,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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