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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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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到律所的大苗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很想和林可怡她们几个说说夏里的近况，但身上又背负这职业道德的束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回头又想想，她既然当着姚律师说出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应该认识到自己不应该隐瞒。让大苗最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夏里隐瞒的理由。
这些人都是她在家乡除了父母之外的最亲近的人，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不能够讲的，如果说其他人不够亲近，最起码林可怡还是可以说的，那是她口中所说的出生就认识的朋友了。
大苗想了想，给林可怡发了一条微信：“最近夏里怎么样，和你联系了吗？没事的时候多关心关心人家。”
打完那几行字，大苗心里也算舒坦许多，如果林可怡想关心，她就会问夏里，如果夏里想说，就会趁机会说。
林可怡为了画展的最后阶段积极做准备，画展开始就在明天。
下午的时候，她见到传说中的杨宪女士，虽然大多时间她只是远远的跟随，但是已经足以感受到她的气场。
她穿着一身黑色羊绒大衣，50多岁人脸上依然白皙透明，一袭乌黑的短发，个子虽然不高，但是气质真的很出众，Jason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不时耳语，一路人马跟随左右。
看她表情大概是满意的样子，林可怡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画。
这是一场被称为杨宪女士回馈家乡人民的画展，画作内容大部分是家乡景色，从最初学画时稚嫩的笔法，到现在的大家风范，记录下年轻时期和现在家乡的各色风景。
有山峰，有海洋，有家门口的河套，林可怡觉得很有趣，慢慢看着每一幅画，角落里的一幅画映入眼帘，右下角写着“1986长海”，那是一幅面朝大海的水彩画，画中的海滩上有聚集好多人，大多都是在赶海，还有小孩子在玩耍，艳阳高照，很欢腾的一幅作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可怡看着画却感觉到好悲伤，情不自禁地叹气说：“怎么这么伤感！”
她以为自己很小声，但这是前面的人都停下来回头看她，包括杨宪女士和Jason，大家都用看到奇葩的眼神看着林可怡。
这时林可怡才觉察自己的话得到大家的注意，她有些尴尬。
杨宪女士看着她面带微笑，慢慢走向林可怡，她看着自己的那幅画，陷入一阵沉思，对林可怡说：“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觉得悲伤呢？”
林可怡这才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她这么问心里有些害怕，怯怯地说：“我……我只是觉得这幅画根本不是在画热闹的人群，而是已经退潮的海水。”
杨宪女士有些惊讶，当时画这幅画的心情这么多年无人知晓，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看穿，她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林可怡的肩膀，转身走了，跟Jason说，回酒店。
上车前她回头看了看林可怡，心里想：“这次回来，真的要去长海吗？”上了车，扬长而去。
下班时，林可怡才看见大苗发给她的微信，心想着最近是对夏里没有太多关注，是要多关心关心她，于是发了她一条微信，“最近怎么样？还那么忙啊？”
结束一天的工作，大家有些疲惫。但想起能去飒飒家海吃一顿也是好的。
最早到的当然是今天休息且离飒飒最近娇儿，结果敲门却很久才开门。
娇儿进门看了看厨房，“飒飒姐你什么东西都没买啊，再不做饭来不及啊。”
飒飒挠挠头，看看时间。“已经是这个点啦，不要紧，我们叫外卖就好，省得你们做了，你们想吃什么？要不点些辣货？”“你看，我就说点外卖算了，行呀，她们应该都爱吃。”
等到林可怡进门的时候，麻辣小龙虾的味道已经弥漫整个房间，大苗没多久也进门。
“三大盆辣货够了吧！不够再点！”飒飒冒着招呼，又拿就酒，又拿垫子，结果大家在客厅直接席地而坐。
“这瓶是我爸的收藏，我偷来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可没我好果子吃。”飒飒介绍。
“既然都拿出叔叔的珍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林可怡急着想听答案。
“哈哈，聪明，不重要也不能冒着生命危险偷我爸的酒，这次去广州，如果不出意外，第一批众筹的成品就会完成了。”飒飒有些激动。
“哇，恭喜啊，飒飒。”“飒飒姐你是我偶像。”“努力了这么多年，太好了。”大家都纷纷道喜。“来，干杯!”飒飒举杯。
“今天先委屈大家，吃点便饭，等第一桶金到手，请大家吃更好的。”
“飒飒老板，你请吃什么都高兴。”娇儿说，“叔叔阿姨很高兴吧。”大苗问。“我妈呢还好，但是我爸总觉得我是在瞎折腾，但是我问他要钱投资他也给。”“这才是亲爹啊。”林可怡笑道。
“让叔叔放心吧，你做生意的基因都是遗传于他，错不了。”林可怡接着说。
“这个没错，我们都领教过。”大苗边吃边频频点头。
娇儿不解看着大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哈哈，对，这事没和你说过，跟你讲讲你飒飒姐的光荣事迹。”林可怡说。
“就那点事有什么可说的。”飒飒一边吃东西一边用手拍林可怡。
“娇儿，我跟你说，我和大苗为什么说你飒飒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是因为大三的暑假，刘德华在我们这开演唱会，飒飒说要去演唱会卖荧光棒，这种生意我们没想到也就算了，我竟然还好死不死的提议，要不我们搞一个卖荧光棒比赛吧。”
“还好死不死的叫上我、夏里还有张声扬。”大苗在一旁摇头说。
“什么，要不是把你们叫上，哪会有那么多人知道飒飒的厉害。”
“那怎么算赢呢？”娇林儿问。
“每个人200块本钱，自己进货自己卖，演唱会结束之前，看谁挣得最多，要是大家挣得一样就看谁卖的最快。最后挣得最少的请大家吃饭。”林可怡接着说。
“结果我们几个刚到演唱会，刚把摊子摆上，没一会飒飒从一辆大巴车下来，就背了一个挎包。”大苗说。
“我们就问她，你荧光棒呢？她说她卖完了，我们当时就疯了，那个时候我们半根还没卖。”林可怡说。
“啊？飒飒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飒飒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行动还是有些晚了！”
“滚！”林可怡和大苗异口同声。
“好好，我之前问了我一个去看演唱会的朋友怎么去演唱会现场，她对我说她坐演唱会的接送车，那种车就是在某个地方集合，提前买票，大巴负责接送，这样就不至于太晚没有车回家。于是演出当天，我就在她们集合的地方去卖荧光棒，很快就卖光了，于是我也买了一张票，一起去现场。”
“这样也可以！”娇儿一脸茫然。
“还有更过分的，她到现场，看我们还没开始卖，就说我们这样聚在一起卖肯定不行，要分散开来，她可以给我们中的一个打工，给她100工钱，她负责卖，谁知道张声扬那家伙第一时间就同意，把所有荧光棒给了飒飒约好10点在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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