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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需要“被看见”|《我们的挑战》的心理实验在试图唤起什么?

我们都需要“被看见”|《我们的挑战》的心理实验在试图唤起什么?

作者: 茉非 | 来源:发表于2017-03-02 23:59 被阅读43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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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在朋友圈看了一篇文章,说最新一期《我们的挑战》里面有一个心理实验环节。文章指出了这个节目设置的心理实验违背了某几个心理咨询的伦理底线,也造成了对几位挑战者的伤害。

    我抽空赶紧点开了这一集,并快进到心理实验环节。

    节目中的心理实验是这样的:

    1、饭局隐藏拍摄实验;

    2、紧急情况处理(快到达医院门口时,摄制组安排的一辆摩托车快速开过工作人员身边);

    3、发理室医生头发上故意放上的饭粒;

    4、体检当天和在休息区出现的小女孩的互动;

    为什么明星这么有存在感的人也渴望被看见?

    当心理咨询师站在台上给他们回看各自的片段,以及作的一些分析的时候,他们的神情变化非常微妙。

    印象最深的是黄晓明和岳云鹏,眼睛一转望向虚无的眼神、瞬间凝重的表情、正中内心,头不禁微微一点。就那么几秒钟的画面。

    我忍不住按下了暂停,反复重现了这个画面良久:这个就是“被看见”的感觉。

    “被看见”的一刻他们对自己熟悉又陌生,他们释怀又凝重。“我”的内在被看见了,像松了一口气;而同时存在的感觉还有 这个内在的“我”跟现实的“我”并不一致,所以随即带出的一些思考让他们又沉重了起来。

    我本以为“被看见”只是我这些小人物的渴望,可我觉察到他们“被看见”后一闪而过的释怀时,我在想:像这些大明星,到哪都被灯光照耀,粉丝熙熙攘攘,如此有存在感的人群,为什么也是渴望被看见?难道因为工作需要、形象需要他们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了吗? 此处就留个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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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今晚不想写太多,到这就该完了,但是手离开键盘的一刻我突然回想起一个画面:你们最爱的渴望世界和平的薛之谦,在摆沙盘的时候跟心理咨询师说起咖喱饭。

    咨询师问:你还记得你奶奶给你做的最后一顿咖喱饭是什么时候吗?

    薛之谦几次睁大眼睛,把眼泪强忍,然后用了一把跟他此时情绪状态很不一致的声音说:不记得了。

    这种感觉是,当别人提起一件我不想去说的事情的时候,我想去逃避。为了防止别人追问下去,我宁愿把自己的回忆停下来,并“无奈”地告诉你:我不记得了。

    他的表情变化和反应时间,在告诉我们,这既不是一件模糊得一下就确认记不起的事情,也不是他在寻找线索来判断是否记得那一天是几月几号星期几。

    这个时间和眼神,恰恰是在咨询师一提出的时候就有个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了,但是他不想对外展露出来,他在画面中强行止住了回忆带来的情绪,回到现实,去回答咨询师的问话。

    《我们的挑战》截屏

    过程中他一直用手中的“咖喱饭”反复拨弄沙子。话音落下后,眼泪慢慢地划过脸颊和鼻尖。

    心理医生仔细地观察和感受他的动作,情绪变化,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 不清楚,她在你生命中占什么样的位置,但我猜测,是你生命中一个很重要 很重要的人。”

    “嗯。”他应声的同时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这是一种强大的肯定,但不只是回应给医生看的,我感受到的是,他是用力地“嗯”给内心深藏的自己的。医生看见了“他”。

    而真正让人担心的是——没过多久,他马上切换了一个模式。

    “怎么会聊成这样,(边擦鼻涕)这个心理测试是有问题的,哈哈哈...”

    他回到了现实,知道自己在镜头前,他发现刚刚的那个他跟平时的那个他形象出现了分歧。很显然,他不接受那样的自己刚才的存在,他马上就回到了现实的自己中。

    其实薛之谦的这种“情绪分裂”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很多节目上都有看到“没心没肺”的他很容易就被感动,然后跟换了个人似的。

    咨询师在台上说起阮经天的时候,说他可能是比薛之谦更希望世界和平的人。个人认为,他们二人的分别不是“最”或者“更”,不是程度之别,而是来源之差

    薛之谦追求的“世界和平”在于,畏惧不和谐。他们两个的能量方向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在阳光中传播热量,一个是因为惧怕黑夜所以让自己散发阳光。

    继而他又挤眉弄眼地说:“我不喜欢这个测试,一点都不喜欢。”然而这句话让我感觉到的并不是在表达他有多强烈不满这个测试本身,而是他在表露这个心理测试带给他的回顾让他觉得不适,还顺便给刚展露出来的、与试图维持的形象不一样的内在的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共情——我们在别人身上看到了“自己”,也因为自己的感受而能够“看到”别人

    既然一不小心谈了那么多,顺带也说说共情。岳云鹏从密闭“小房间”出来,几乎所有人都上去拥抱他了,薛之谦和阮经天没有。镜头过去,留意薛之谦的表情变化。

    《我们的挑战》截屏

    欣慰的一笑,是看到岳云鹏被大家拥抱而产生的。一瞬间他又沉下来,甚至用手指点去滑落的眼泪。这种是他对岳云鹏在小房间里说出的话充分的共情,并且我能看到的是“过来人”的共情,就是说,他心里所经历过的,不只这个程度。但这也不妨碍,他在那个小岳岳这个“镜子”中感受到了自己。

    共情是一种能力吗?我认为这样定义不恰当。深刻的共情,是因为自己经历过特别相似的感觉,所以当类似的身心经历出现在别人身上的时候,他特别容易去理解到对方的这种感受。

    薛之谦在台上的时候,跟小岳岳在台上的时候,台下人的表情是不一样的。后者是能够唤起大家迅速的共情,但是前者并没有,甚至刘烨在听着对话时,在试图去理解薛之谦内心的时候,是带着一种他对未探测过领域的一种困惑。

    《我们的挑战》截屏

    这就是为什么咨询师更心疼他的原因——不管他生活经历上遭遇过的是什么,但是他内心的经历要比其他人更繁重和曲折。

    采访的时候,他说:我觉得那是我内心里的东西,我不愿意让别人看。

    他不是基于“没必要展示于人”的心态,而是如此直白的不愿意。他在人前展示的一个努力趋于“神经病”的薛之谦,一个看似欢乐的薛之谦。从本质上讲,不是为了取乐大家,是为了逃避他不愿触及的自己的那一部分,为了让自己更好受。

    “我觉得我会跟医生私底下去沟通我们之间的这个问题。”

    不过谦迷们也不用太担心,我看到他在台上拍着咨询师的肩膀说这句话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正如咨询师在台上所说,他的这些伤,不是说一段话或者埋一些什么东西就能解决的。那“一段话”是节目的需求,节目想要的效果,所幸的是他拒绝了。我特别想给他点赞的是,他用这句话标出了边界。他在告诉大家,这个事情,是“他和医生之间”的事情,不是和摄制组,也不是和观众。

    末了,咨询师和他的一番对话中,从他的眼神里,是能看到对“被看见”的渴望的。

    最后,回到这个节目本身,处理得不妥之处陆续会有不少文章仔细谈论,我就没有赘述的必要了。我们都有窥探别人内心的小想法,而作为一个观看者,作为一个保持人类正常窥探欲的观众,我坐在电脑前面看都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和不妥。

    但即便是一个处理不当的尝试,却也是侧面反映出社会真正地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以前我们只关注怎么能活着,怎么更“成功”地活着;现在我们更关注我们怎样更“舒适”地活着,活得更好。但愿,也能唤起你对自己内心的重视,去“看得见”你自己。

    如果你幸运,你会遇到一个能看见真正的你的人;如果你渴望而不得,至少你还可以花点钱找心理医生;如果没有前者的幸运,也没有多余的财力去“求看见”,至少,你要看见你自己。

    我们很容易会因为别人“看不见”自己,而渐渐眼里没有了自己。当然,此处的自己都是指内心真正的“我”,不是你所表现出来的“我”,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达到把这两个“我”统一的境界。


    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以上,是我的共情让我感受到的他,仅代表个人的分析和感受,如果你没看懂节目,那么这篇文章可能稍微能帮助你理解他的一些行为和反应。

    解读的不是最真实的薛之谦,只是他真实的其中一部分。毕竟,我所抵达过的心理经历,不如他的蜿蜒和坎坷。没有触碰过他那么深层的痛苦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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