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今年尤其的累吧,这次过年父亲没有像以往一样去肉架上买些牛羊肉而是从羊贩子那里直接拉来一只浑羊准备杀了过年。这些事情向来是父亲做主我并没有掺和,只不过这却是第一次家里杀羊,印象也是非常深刻。
上午父亲与卖家打完招呼,下午院子里就多了一个麻袋。麻袋里面装着一只四条腿都被绑着的山羊,我还没走近一点儿就听见里面一阵折腾,一个硕大的羊头从麻袋口露了出来吓我一跳。
带我走近一些,一大股骚味钻进鼻孔竟然有些上头。羊在地上不挺扭动,然而四蹄子被束缚着不管它怎么折腾都是徒劳无功。扭扯了半天还在那个位置一点儿没动,倒是把那块儿的地蹭得干净了。
羊弄来了怎么杀却成了问题。父亲也没杀过羊,我更是连鸡都不敢杀,本来想让本家的一个堂叔来帮忙杀,结果人家中午喝多了现在酒还没醒。
我不知道怎么办悻悻然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玩手机,不过耳朵还在监视着外面的动静。吵吵嚷嚷的应该是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在跟父亲打招呼,还有些不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刚从外地回来过年的人吧。
他们的眼力都出奇的好使,不约而同地从掩着的半扇门后面看见从麻袋里露出来的羊头。然后过来说几句不咸不淡,不知道是恭维还是阴阳怪气的话。
也可能是这羊的骚味太大了吧,人家老远就能闻见,我家的狗子都不知道在哪儿野完跑回家了,看着家里多了一个它之前没见过的家伙低吠。父亲呵斥了它几声之后它才罢休,跑到我的屋里来了。
路人1:“吆!准备杀羊啊,今年要过个肥年啊。”
父亲:“哎,不肥不肥,猪肉比羊肉贵。”
路人2:“嘿嘿嘿,看来是赚到钱了啊,整了一整只啊!”
父亲:“哪能有你们赚的多,赚回来个儿媳妇。”
路人3:“哎呀呀,整这么多,这是要去见亲家?”
父亲:“来,你把羊牵走,跟你家攀个亲戚行不行?!”
面对路人或好或歹的问话,父亲总能用玩笑一样的语言恰当的回过去。人们在话头上讨不来甜头,看一会儿都走了。父亲还在哪儿发愁这羊怎么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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