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读到“荣哥”两个字,一下子就想起了你。
想起了你的好脾气。那时军训时你被排在了队尾,每每教官让你报数时,你抑扬顿挫的声音总是惹得我们想笑又不敢笑,然后在每晚累得躺在床上象散了架一样,还不忘记学你报数的音调和模样,一群没心没肺的丫头们笑得前仰后合,而你,总也不生气,顶多柔柔地说上一句:“这帮疯丫头,累得还轻呢。”
想起了你讲的百分之一。那时对我们来说,收到信件实在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而你总是以每周三封的收信率而高居榜首,在我们的逼问下,你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个男学生和女学生在高中时谈朋友,被老师抓到,分别叫到老师那里一通好训,女学生的反应属于正常,向老师保证说以学业为重,可男学生听完老师诸如学生谈朋友日后黄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高论后,静静地只说了一句:“我就认准她了,我就是那百分之一。”你得意地说,给我写信的就是那个自称是百分之一的家伙。从此,我们就称你的那一半为百分之一,而第二年你的百分之一也考上大学后,我们就总能在周末看到他准时出现在你寝室的门口。
想起了中毒事件。本来那日我等无所事事,挤在一堆打牌,错过了饭时,我就泡一包方便面吃了。彼时,你正坐在走廊里吃食堂买来的面条,看到了我,扬手叫我,出来啊,我面条买多了,今天面条很好吃,分你一半啊。我说我吃过了,你嫌我吃得少,不由分说就找了个碗分了我一半。等到学校里不断有人呕吐、去医院而乱成一锅粥时,你和我却都因为没有什么反应而各自陪着同学去了医院。半夜里,我正在一家医院里照看着别人,你一把抓住了我,说,你让我好找,我找了七八家医院才找到你,快跟我走,去检查吧,饭里被放了砒霜呢。我说,我没吃啊。你笑得浑身乱颤,说,忘了啊?我的饭分了你一半呢!这成了当时的一个笑话,也成了我温暖的回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穿越了整座城市找到我的,只记得当时你说,快跟我走,医生说,越是没有反应的越可能中毒中得厉害呢。
想起了我们共处一个病室里的情境。你总是一个姐姐的样子,要帮我去喊护士,要帮我去拿被子,要帮我去送化验单子,甚至看到我吃鱼吃得飞快也不忘记说一声,慢点吃,卡住了,我常常纳闷,你柔柔弱弱的身躯里到底是哪里存了这许多的温存?
想起了别后经年的通话。听到了你的声音,熟悉而带点陌生,一时间,多少话都凝在口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只问,你好吗?你也颤抖着音调,说我很好,你好吗?然后就是沉默。也许隔了时间和空间,有好多感受都不能共享,但其实想想,朋友之间,天涯也好、地角也罢,想知道的,不就是你依然很好吗?
今夜,暖风微起,情景深处,蓦地恍然给我一种过去与你相处时的感觉,就这样猛然想起了你,想起了那首遥远的歌,问候你朋友,桃花又开透,一年一年消息遥远,你是否依旧?问候你朋友,不见已长久,祝福你快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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