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别人的轻信以及对我的诋毁,构不成万分之一的我,却是一览无遗的你自己。——
没有人知道那个寒冷的冬夜我的情绪游走到了多少次崩溃的边缘,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体在那天晚上到底经受了多少疼痛的折磨。直到我听到乱坟岗里一个声音说:“你那边还有木钉吗?我这边还差一颗”;然后另外一个声音回答说:“我这也没有了。唉!就这样吧,难道你还怕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又跑出来不成。天快亮了,抓紧收拾一下回家。再不喝三两烧刀子下去,我都快冻死了……”
接着不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
在寂寒和阴冷里,我的思绪也渐渐地回过魂来。首先映入脑中的竟是左边脸颊这直到现在还依然火辣而钻心的疼……
想起他当日在承露殿里歇斯底里的怒容、嘴里一遍遍的骂着我‘贱人’,然后又对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捂着脸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心里的悲痛更胜过身体上的疼痛。
那一刻我只觉得从前那个为了维持这段感情而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自己简直就他妈无比的滑稽而可笑!
他仍觉不够,居高临下的俯下身来、薄唇轻启,问我道:“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呢?我默默地对比着。
那日我十个手指的指甲硬生生被竹签刺进去的时候,没现在疼。
后来那根长长的银针猛地扎进我的脊柱时,没现在疼。
甚至那会儿被捆绑着扔在床下,听着他和绛梅仙子欢好交合时,也没现在疼。
我很疼。但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实在不如最初见到他时那般悦耳动听。
我看到他皱了皱眉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
“你又在装疯卖傻扮可怜想骗我?”
他嘴上虽然是在问着,心里却已然认定。于是表情厌恶的转过身挥了挥手,两三个使女便走上前来拖着我离开。
在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我就在想,这若是我们此生的最后一面,其实那也不错!
就那样被拖拽着还没到地方,心里的绝望加上身体的疼痛就使得我一阵阵的晕眩。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迷迷糊糊中就只断断续续的听得几句:“九世子这一次晋升…他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吧?想那绛梅仙子倾城国色,与世子那可是良缘绝配、天作之合……”
断肠的悲戚里,
时光开着妖艳的花。
我却再想不起什么是爱了!
那千万年传说中的
心之所向的爱呢?
那抵死缠绵时一遍遍萦绕在耳边
那些永恒的誓言呢?
究竟都被谁偷走了?
别打扰我,
就让我静静地在梦里做个梦吧!
把悲喜遗憾都淡忘,
把欢聚离散都偎香,
再偷偷跟这棺材诉诉衷肠;
把今生与你的爱恨,
在另一个时空里永远回放……
彼岸的花开得恰如其分,
连天处流云向青山悄悄献吻。
这夜幕低沉,
我给你哀词半阙,
你赐我伤心一枕。
鸿雁既归,
算是对我和这一份情的诚恳。
曾翻过一座山,也爱过一个人。
那日我于城楼回眸春深,
你隔岸的月光便无数次抵近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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