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百态,沧海桑田,最难看的大抵比不上双腿直立的人了吧。
长白山天池大音希声,痛到极致,爱到极致,便如这般山河永寂,长眠不醒。
俯瞰天池我想,
如果天池中真的有水怪,
那他一定是一个良善而可爱的精灵,
佑护一方水土,
养育一方生灵,
沉默的应对着瞬息万变的沧海桑田,
那汪静而深流的池水,
千年无波,
不是不想再掀波澜,
只是因为热切的深爱着这片苍天厚土。
我爱极了山水,虽没有古人的智慧,圣人的境界,
却也是愿意附庸作雅,感知所感的。
北方的山远不及南方的钟灵毓秀,却也多了份爽朗轻举
如若说南方的山水养育了才子
那么北方的山水则哺育了侠客
北方的山硬朗,英俊,隐隐透着一股豪气和洒脱,
傲立天地。
最担忧的一种生活状态就是:
节外生枝!
横生的枝节,
有着错综复杂的美感,
或许是一种扭曲的艺术。
可我更愿,
一刀斩断所有的意外。
有些时候,
最原始的举动,
往往会带来最佳的效果。
我们,
都是没有进化完全的原始人啊!
静可解忧,淡可忘愁。
相传千年朽木铸就奈何桥,
却不知,
千年之后,
我可否入得了仙缘?
用这身朽体残躯,
横贯忘川之上!
看尽这世事浮华,
善恶枯朽。
名者,亲我者赐我名,厌我者恶我名。
本就是空穴来风,虚妄的物什,
却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乱了多少人的心。
无非是人生的一块遮羞布,
看似繁茂葱郁,萋蓁蔽芾,
殊不知其中有着几多毒虫蛇蝎。
反不如,
将其弃之如蔽履,裸露出的便是那胸中沟壑,
坦荡凛然。
都道是遒劲苍翠是世间难得的良辰美景,
又有几人能够参悟,
坚硬奇石才是人间难得的鬼斧神工!
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
这天下,
至刚至柔是水,
至善至美也是水。
它不是不争,
而是争其所争。
若不争,那又何来的水滴石穿?
那地下的滑石,
哪一块不是被它切磋打磨?
若争,那河畔的茵茵青草,
哪一株没有接受过它的润泽?
拿走自己所想要的,
余下的,
交给天地,
托与世上的其他生灵。
既然得以被天地养育,
那就存一份善念来回馈天地吧!
它比任何人都懂得顺势而为 顺流而下。
避其锋芒,让它拥有了更远的航程。
那弯弯绕绕的百转千回,蜿蜒驰骋,
挡得住铁骨铮铮,
却拦不住这似水柔情。
刚劲,伤的的容相;
怀柔,噬的是心骨。
突然觉得,
所谓的长袖善舞,虚与委蛇,
却是一剂良方,
似乎能诊治得了人心中的疑难杂症。
既来这人间走一遭,又如何能够不尘埃染身?
只盼有一日,
能将这副躯壳,
交予枯藤老树, 流水落花,
做个真真正正的风尘外人!
坚信深山荒野里的生灵,
都是最渊博智慧的哲学家。
呼吸吐纳之间,
天地便藏掖在心中。
世人常常戏谑鱼的记忆短暂,
可是鱼也在嘲笑世人:
你们记住的又是些什么呢?
两条腿的动物擅长的是机巧,
一尾的生灵更懂得与天地博弈,
择良地而栖息。
两条腿的动物喜欢修术,
一尾的生灵却偏爱修道。
胸无机巧,得道容易,修术却很难。
谁也不用轻视谁,心志各异,
走得路自然不同。
故而,你为人类,我是生灵。
我们的结局和归宿只能殊途,
不可同归。
白纱笼住了前方的景致,
我畏缩不前,
既然猜不透是劫是缘。
那就让我深陷这一片密林中,
脚踏实地的参破所有悬念。
也想仰望星空,
只是担心心志不坚,
最后却是好高骛远。
既比不得他人的优秀卓越,
那就坚定一个方向大踏步。
长路漫漫,
也终有个尽头。
湖水似镜,湖心有情,
那随风飘摇着的倩影,
让青山知晓了自己的百种婀娜,千般妩媚。
岁月亦如一汪铜镜,
随世事浮沉的我们,
被召示着百种功过,千般是非。
我执着于将情愫寄托给山水,托付给天地,只因为我固执的认为天地有心,草木有情,而人啊,最擅长的是伪装,最拿手的是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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