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经注·若水》亦载:堂琅县(今会泽县)的一段五尺道"西北行,上高山,羊肠绳屈八十余里,或攀木而升,或绳索相牵而上,缘涉者若将阶天。"
男子撩起衣摆擦了擦满脸汗水,看了眼忙活几个时辰的成果——一排比自己还高的柴火被整整齐齐地码在院墙边,笑容出现在他被太阳晒得反光的脸上。他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准备出门去帮大兄把柴火背回来。
“三小子!”男子刚关上院门就听见村里的老人叫自己,转身看见是在帮衙门送信的人“乙大爷!”
“三小子,我正要找你家的人呢!”乙大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小喘气,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很久的缘故,“你呀,赶紧得去一趟衙门,那边正在发今年更卒和正戍的衣服,记得把你和你阿翁的一起取回来。”
“诺!”三小子兴冲冲地向衙门的方向跑去,但没跑几步,他又赶忙地转身追上前往下一家的乙大爷。“不对呀,乙大爷。”三小子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只领我和阿翁的衣服,大兄的呢?”
“臭小子,你大兄的去年就领了,今年他就不用领了。”乙大爷一边走,一边通知路过的百姓去县衙领衣服。
“可那是去年的衣服呀。”三小子继续跟着乙大爷,“乙大爷,那都被磨成什么样了,肩膀和后背那块几乎都快磨透了。今年要大兄怎么穿呀。”
“怎么穿,找你阿媪缝缝补补继续穿。”乙大爷敲了敲三小子的头,“别想着在衙门多领一件,那些都是有数的。每年多少件,每个衙门的东西该给谁,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乙大爷,那缝缝补补之后和衙门的不一样怎么办呀。”三小子故作夸张的说道,“那穿的衣服不一样,到时候监工的大人不会说什么吗?”
“你这小子,瞧上的不是衣服,是想打听上工的情况吧。”乙大爷用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肩膀上用力一拍,“还跟大爷东拉西扯说什么衣服的事儿。”
三小子揉了揉被拍痛的肩膀,“什么都逃不过乙大爷的法眼,您就给我讲讲呗。”
“三小子,你真去上工了,怕是数九寒天都穿不了多久的衣服。”
“为啥,不冷吗?”
“冷,当然冷。但你会出汗,等汗把衣服打湿之后,那个寒风一吹,更冷。你一哆嗦,万一没稳住这背上、肩上的东西把自己给砸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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