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嬴政继位后,秉持先主遗志,以蜀为根据地,在僰青衣道的基础上命蜀郡太守李冰继续主持青衣道的开凿于治理,使得青衣道成为沿途设驿站、邮亭、郡县的官道。
公元前221年,从临邛至严道,凡官府户籍在册者,男子十五岁以上均需依律服“小役”。随着新一轮农忙结束,官府再次召集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男子,前往僰青衣道修建道路。
“大兄,今年小役我终于可以随阿翁与大兄一同前去。”严道县城内,一位约莫七尺的男子跟随在面颊黝黑的男子进入家门。“大兄,你能给我讲讲需要怎么做吗?”
“到那儿大人们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现在告诉你,也没多大用。”年长的男子将背上的柴火卸下放在院脚,“我第一、二年去的时候挖山石,随后背石板、推碎石,做的都是些力气活儿。你不如每日去山上多砍些柴火背回来,若是大人们安排你去背石板,也要好做一些。”
年轻的男子在大兄的帮助卸下背上的柴火。之前从山上回来的时候,还不觉得两人背柴火有多大差距。这会儿放在院中,地面上一大一小两堆柴很是明显。年轻男子一边解开草绳,一边说道:“大兄,要不今天的柴都我来劈吧。”
“你劈?你得劈到何时才能做完这活儿?别劈出来的柴火还要阿媪和阿姊用时再劈一次。”
“那是以前。之前你和阿翁跟着官府的人走后,家里的柴火不够用了,都是我去山上找枯枝的。就是冬天不要好上山,小妹差点都冻病了。”
“之前的柴火不够用?我们就回来时家里的柴火还够一两天呀。”大兄皱了皱眉头。
“那时怕你们担心,阿媪让我和阿姊去山上捡了一些回来。”年轻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道,“阿媪不让我和小妹告诉你和阿翁,大兄你别说你知道这事儿。”
“行吧。那我今天再上山去,多砍一些回来,今年冬天可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那你今天就把这些劈好吧,再问问阿姊看看还要多少荆条,家里也需要多备些筐箩。”
大兄走到水缸前,用葫芦舀出一瓢水放在磨刀石旁,拿出有些钝的砍柴刀准备将它磨得锋利些。年轻男子提着有些重的斧子跑到他身边,笑着道:“大兄,你再教教我怎么磨斧子吧。上下我自己磨的斧子被阿媪说一点也不好用,后来还是阿姊找县里的老人家帮忙的。”
“磨什么刀都是一样的。我先给你讲一遍,你再看着我怎么做的,不懂就问。”“好。”
晌午的太阳挂在天上,静静看着兄弟二人在院落中就着一瓢水、一块石、一把斧头,慢慢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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