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碎的日子让原本“诗情画意”的我们变的越来越俗。只有在这里,才会偶尔吐吐槽,缓解心中郁闷。)
昨天是公公去世四周年的日子。我提前买好了纸钱、锡宝等祭奠用品,又为生前爱抽烟的公公装上了烟,香蕉、苹果、桔子等水果。爱人吃过早饭后便先行回老家去坟上祭奠,我要等两个孩子中午12点课外辅导班下课后再开车带她们一块回去。
以往公公祭日遇不到周末时,我和爱人都是起个大早回去,然后再匆匆在7点钟前赶回县城,因为要送两个孩子上学。
今天恰逢周日,大姑姐中午也在老家吃饭。我和孩子们到老家时,爱人、大姑姐和婆婆已经包好了饺子,就等我们到家就下锅。
一边吃一边闲聊。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又帮婆婆把厚一点儿的门帘挂上。大姑姐急着到附近厂里打工先走了,爱人问婆婆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也就回县城了。婆婆装了一点儿剩饺子,非要塞到我的车上。我让她自己留着吃,她说我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你带回去让孩子姥姥也尝尝。推搡不过,便放到了车上。
说实话,婆婆的这种“热情”实在少有。让我一时有点儿不大适应。因为她在村里算是一个特别能干、泼辣,但也非常自私、强势、霸道的人。无论什么话什么事,不分大小,更不分场合,她永远要占上风,永远是对的。如果因为一件事情意见不同,别人为了少和她争辩早已“偃旗息鼓”,她则至少还要“有理有据”、喋喋不休地自说自话半个小时。别人说话做事稍一不如她意,无论你先前对她怎么好,她能立马给你翻脸,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大闹上一番。
结婚多年,我早已领教过她很多次的“蛮不讲理”。但心里总念着她是老人,更感恩她帮自己带过两个孩子。所以无论她怎么闹,自己从来没有和她红过脸,只是暗自私下生闷气,或者在老公面前唠叨几句,以寻求点儿心理平衡。更何况自己天生的拙嘴笨舌,不善言辞,也不会甜言蜜语,平时和别人争论什么问题,一紧张大脑就一片空白,什么也都忘了,什么也说不出来。所以对于强悍的婆婆,自己“甘拜下风”,敬而远之,根本无力招架她的能言善辩、强词夺理。
加上去年疫情发生前的一件家事,婆婆的言论更是震毁了我的“三观”,也让我的心彻底凉到了谷底。但还是听从妈妈的良言劝告:“她岁数大了,终归是个老人,什么事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你该怎样对她还怎样对她,只要尽自己的心就行了。”每个周末只要有时间,都和爱人孩子一块回老家去看她,开车往返几次带她到县医院看腿,给她采购些日常生活用品,给她买过冬衣物,看看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陪她吃一顿饭……
或许是自己有了反思,暗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或许是岁数越来越大,身体开始出现状况,到了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特别是去年疫情前那件事过后,婆婆对我的态度猛然发生了一个大的转变:不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说话主动、平和、亲近了许多,对我原来对她的好极少有的给予肯定,一遍又一遍地给孩子们说,让她们知晓我的辛苦……
这么多年以来,以婆婆的脾气性格,这样的转变是我从来不敢想也想不到的。无论她怎样对自己,还是记住妈妈的那句话:“她终归是一个老人,自己尽自己的心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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