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的房子不大,却有浓浓的家的味道,就连低矮的屋檐下年年都燕来筑巢,安家产子,拿个板凳坐在平房上看燕子喂食也是小时候的乐趣之一,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好像自己也化身为刚出生的左右摇晃着的小燕子,因等待妈妈携食归来而着急,又以吃到食物而满足。
那一张张等待喂食的小嘴儿组成了我童年彩虹的那抹黄,明亮了我的小世界,形象了对家的理解。
孩子是永远的牵挂当然不是所有人家都喜欢燕子在自家里筑巢,因为燕子排便会弄脏了台阶,不管筑好与否,一棍子下去,落下的不再是燕子的粪便而且一块一块的夹杂着枯枝干叶的泥块。久而久之,这样人家的房子也没有燕子去了。
奶奶不怕麻烦,进门的台阶不能脏,又喜爱这窝燕子,能做的就是频着打扫。是奶奶的包容让它们得以安家落户,同样是奶奶的包容,也使起初只有爷爷奶奶两个人到现在四室同堂近30人的大家庭伯埙仲篪、妯娌贤明,长幼互爱。
虽然奶奶时常唠叨爷爷这儿做的不好那儿做的不对,但对孙子孙女儿从来都是百般疼爱,怎么样都好,西屋的炕上永远留着给我们吃的水果零食,每次去都是吃一些,带一些。
真的是每次我们家三个孩子,大姐1985年出生,7年后生了我和双胞胎姐姐,我们俩的到来打破了家里原本的生活模式,为此调整的方式是,大姐去姥姥家住,奶奶帮忙带一个,我妈带一个,奶奶先选。
听说奶奶看我眼睛稍大一些,抱给街坊邻居看有面子的缘故,就选了我。白天奶奶喂我奶粉,晚上爸爸再把我抱回家吃奶。听妈妈说奶奶带了我3个多月,虽然我没有印象,而潜意识却将其都吸收进了记忆中,成为了我无意识行为的根源。每次回奶奶家心里非常踏实,像妈妈的怀抱,我对奶奶也别有一番情感。
我上高中前我们一直在村里住,不管有没有事儿经常去奶奶家,之后搬到城里,回家的次数少了,看望奶奶不像以前那样随意,过节我们必须要回去。
过年是我最期盼的,只有过年一家人才有可能全部到齐,大年三十儿晚上在爷爷奶奶家吃年夜饭是我们的习俗。
妈妈们张罗着包饺子、炒菜,奶奶放一大锅芋头,炉灶里插几根爷爷砍好的木头,拉开风鼓子,不一会儿炉灶里便透出火红的光,衬着一家人团聚热闹的场景,映在奶奶脸上,尽显安详和满足。
十几号人吃饭即便是开两桌也有在炕上坐马扎的,有站着轮流吃的,到最后不管自己的水杯去哪儿了、用的筷子还是不是自己的,那种包含着纯粹的笑声、音调一个比一个高的争执声和酒杯的触碰声奏出了只有我们能懂的深深的情和对明天的热切希望。
手机里就一张年夜饭照片过了年就是元宵节,小时候每年的这一天,只要有时间我和双胞胎姐姐还有大我们三岁的堂姐就会去奶奶家吃元宵,白的紫的、大的小的、每人分到满满一碗,整碗下去肚皮就鼓起来了,撑得不敢打嗝也幸福得很,因为在自己家里是吃不到这么多的。
仨丫头已经长大(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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