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在上海,那晚,我和公交车撞了一个满怀!
那一瞬间没有害怕,反倒有些坦然。就好像命中注定要发生这样一件事,然后就真的发生了,撞上的前一秒,心中竟然是了无牵挂!
当回到住处,没有任何人声车响,我突然痛哭起来,像开了窍的祥林嫂,终于意识到孩子被狼吃了一样,嚎啕大哭。
02
我的前三十年人生,遇见了好几次死亡。
大学二年级的一天下午,接到家里电话说,邻居家的儿子横死街头。那晚他加班回宿舍的路上遇到抢劫,在和劫匪拉扯中被捅了几刀,当场死亡,手里还攥着两百元钱。
大学即将毕业时,外公因心脏病发又一次住院,这一次打破常例,四五天后,外公直接住进了殡仪馆。以前每次住院我都会偷偷给他买酱猪蹄,陪他打吊瓶,帮他数点滴数儿,调输液器,好早点打完药回家吃饭。
毕业两年后的生日前夕,老妈一个电话把我从上海呼回东北老家。那时候还是绿皮火车,而我没有钱买机票飞速去看已到生命尽头的老爸。晃晃悠悠的火车上,我问了自己无数遍,外一爸爸没有等到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谁都不知道期盼的力量有多大,爸爸不吃不喝只凭着老妈说我要回来了,应闭着眼撑了20多个小时,当我做到病床上时,看着我说不出一句话,留了两行清泪,撒手而去。
外婆走时好像也是在那几年,流泪最多的几年。原本丰润的外婆瘦成了张爱玲笔下的七巧儿,活脱一个不相干的人。外婆最后三天停了药,有一次她清醒了,挣扎的说:“你们怎么不救我了呢?!”姑娘儿子都忍着哭在了病房外,入院时医生就宣判了死刑,可外婆还是想拼一拼命。
03
死亡可怕么?人死为大,可当时间流逝,新人再生,又有几人会去怀念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当这些相关的亲人、朋友一一逝去的时候,可能历史的长河里连数字都凑不上!当我得知自己得了糖尿病时,绝望如被判了死刑,生命还未绽放,已没了活力。可又能怎么样?
没有经历过的人,觉得那是非常遥远的事,其实死亡与生命是连体婴,一方强于一方罢了。你认怂了,某一天他突然就翻盘了。
所以,说到底,死亡就是一件平常事,凭着几口仙气多争一争,搏一搏,天平肯定偏向生的一方!
所谓命运,不过是偶然的迷路,待你擦亮双眼,重拾勇气,撕开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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