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的练兵事业如火如荼的进行,新兵上任,不服之人大有人在。借比武上门挑衅的人也不少,刘成本不想理睬但有时躲不过也只能出手,一来二去刘成竟得到多数人的认可,由看不顺眼成了勾肩搭背的兄弟。这些事传到顾得韬的耳朵里,都是爽朗一笑,由他们去。不过在练兵事上,他给予刘成最大的支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顾得韬的原则。
薛敏等人赶到时,已有一小队日军将那包围。她们隐藏在周边观察日军动向,寻找机会。
日军分为两拨,几人握枪警惕地望向四周,其余的人由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领在破碎残骸里翻来翻去,寻找那本事关紧要密码本。尸体已经在那躺了许久,散发着尸体的腐臭。那位军官捂着嘴,厌恶地扇着脸前的空气。
“报告长官,找到了”一个小兵兴奋地说,一个小本子从其中一个尸体的衣服里掏出来,还印着一大块血迹。那军官笑嘻嘻地拍着小兵,以示表彰。
正当午时,太阳大得惊人,强烈的阳光晒得人发晕。薛敏擦擦汗,有点摇晃。离的近的童玲玲见状扶一下薛敏,发现薛敏的脸有一种不正常的红晕“头儿,你发烧了,是不是手感染了,让我看看。”
“玲玲,我没事,天太热,嘘,他们找到密码本了。”薛敏示意准备攻击,拿枪的手流出点点血液。
“就这么点鬼子,还不够老娘塞牙缝的呢”柳如烟有点激动。
“你一会儿别被别人打到就行,我们还要救你”又开始了。
“哼,谁让你救,要救也是姐大救我”
“行了,就你话多”薛敏出口打断“1…2…3”一颗子弹正正好好打中那军官的头,连声都没出就咽气了。鬼子慌忙一通乱打。欧阳兰和柳如烟一起碰炸弹,精准扔到某个鬼子的脚边,鬼子吓得张大嘴,在“啊,啊”声被炸的粉碎。
“行啊,柳狐狸干得不错”欧阳兰难得表扬柳如烟一次。
几个人同时冲出去,童玲玲单膝跪地射杀一个逃跑的鬼子。很快最后一个鬼子被薛敏拧断了脖子,歪头没了声响。
“这小鬼子死的太便宜他了”柳如烟踹了鬼子尸体一脚,拿着带灰的密码本抖抖,交到薛敏手里“给,姐大”
“没错,是这个”薛敏翻了翻。之外的其他鬼子听见爆炸声匆匆赶来,薛敏感觉到危险,将本子甩到童玲玲的怀里“五分钟之内记住它”
“可,头儿,我”落到童玲玲身上,她有点害怕。
“没事的,玲玲,你可以的,要快”薛敏摸摸她的头,对其他两人说“准备战斗”童玲玲深吸口气,开始飞快的记忆。这时,支援的日军赶到,朝着她们几人射击。“嘭嘭”几枪露头那几个鬼子应声到下。童玲玲躲在三人建立起来安全网下加快速度,一遍看完,那些数字在她脑海里盘旋,一点一点钻进她记忆领域。
又打死几个鬼子,鬼子同时上来,一颗子弹划过欧阳兰的手臂,欧阳兰手一颤,又一颗子弹飞过。柳如烟扶一把欧阳兰“你没事吧”枪声不断,“童不灵,你快点啊,你不平时挺灵的嘛”薛敏身体发虚,密集的汗珠流下,手上的伤遇到汗液发痒,可她顾不得这些,一枪一枪的发射。
数字在她脑海里归位“头儿,我记住了”
“很好,玲玲”
手雷掉到她们这里,“快跑”薛敏大吼。欧阳兰拽着柳如烟扑到一边,薛敏护着童玲玲滚到另一侧。
“欧阳兰,柳如烟,退到丛林中”薛敏无思考脱口而出。
“是”欧阳兰回答,柳如烟被炸的有些发蒙“老娘的腰,敢炸我”反应一会儿,丢出一枚炸弹,趁烟雾未散,四个人相互参扶退到丛林中。
烟雾散去,鬼子也跟了上去。薛敏几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以最快速度撤离。
“该死,这么多岔路,走哪条啊?”林中岔路众多,不熟悉路的人迷路可能性极大。来不及多想,薛敏随便指了一条“先甩掉鬼子在说”几人预防四周快步消失在林木之中。
鬼子停在岔路口处,“报告长官,前面有很多岔路,她们进去了”
“混蛋,女子小队”说话的人是以前野村的手下也是他的好友,三井中一郎。他在几个岔口前踱步,新鲜的血液滴在一株植物上,他发现了它,发布命令“向着里进攻”
“是”鬼子持枪追上去。
办公室电话响起。
金站长懒散的接听“喂,有事吗?”
“金站长,这么快就不认得我的声音了”清冷的声音传来。
“冷…冷月”金站长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他大概没想过冷月会活着。他吃了一惊,拿着方块手帕擦擦嘴,平复一下加速跳动的心脏。“冷月啊,你完成任务了,资料拿回来了吗?”拿起官腔询问。
“是的,金站长,我回来了。你要的资料我拿到了,请问我是否可以马上归队?”冷月波澜不惊,她从接受任务那一刻,就知道金站长的意图。很可惜她活了,完成任务,她想金站长现在一定很失望。
“归队,这有点难。你的身份?”
“身份?”她冷笑一声“我这身份怎么来的,您会不知?我想金站长会帮我的。”‘嘟’冷月挂断电话。
“喂,喂”回他的只有盲音,“冷月,敢挂我电话,想回来,等着吧!”火大的坐在椅子上。
医院里,柳生美子坐在那,纱布一圈一圈绕下来。当她眼前的事物由模糊边得清晰起来,露出许久没见的温和笑容,像一普通女孩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那只不过是一瞬间,因为她发现她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到,左眼伤势过重被完全摘出。她的五官在得知真象那一刻扭曲在一起,疯了般将护士打出门外,“滚,都滚出去”丢出的东西砸到推门而的清泉,清泉没有生气,一丝丝都没有。让人下去,说“前辈,这是怎么了?”
“酒井清泉”她好像平静下来“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不要激动,柳生前辈”她笑着说“我可是给你带来好消息的”
“哦?”她问到,表面谈笑自若。
薛敏等人见后面的鬼子没有追上,便找个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息。
薛敏头晕得厉害,缓缓地坐在地上,鲜血从她袖口流出。染红了杂草。
“累死老娘了”柳如烟大口喘气,正对上虚弱的薛敏“姐大,姐大”她叫了两声,薛敏没反应,柳如烟受到惊吓。
“薛敏,薛敏”欧阳兰将她揽在怀里,童玲玲在细心地包扎“怎么这么烫”薛敏睁开眼睛,勉强起身“就是刚才躲炸弹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没事的”她喝了口水,倒点水拍在脸上强迫自己精神起来。那三双眼睛很不放心的盯着她,薛敏只好转移话题“玲玲,你都记住了吧!”
“嗯”童玲玲回答,拿出密码本。“头儿,在这”
“将它烧掉,以防万一”童玲玲将它点燃,很快燃烧殆尽。
鬼子寻找她们,踩着枝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薛敏,他们来了”欧阳兰握手枪,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欧阳兰先不要用手枪,两两一组,逐一击破,柳如烟,你和我”
“不行,我不同意”欧阳兰反对,另两人表示支持欧阳兰。
“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命令,如若有意外,先保密码,它高于我们生命,你们明白了吗?”薛敏义正言辞,她们也只能应答,尽管非常不愿意。
一个鬼子走到她们身边,柳如烟拽住他的腿,拖进密草中,薛敏一刀插进心脏,干净利落。
欧阳兰握住一个鬼子的嘴,用匕首划断他的动脉,不甘地死去。童玲玲学着欧阳兰用了同样的手法。“玲玲,干得漂亮”
人数的减少,鬼子提高了警觉。三井举枪小心翼翼的寻找,发现了一闪而过的柳如烟,连开几枪。薛敏出现在他身后,三井有了感觉转身和薛敏撕打起来。
柳如烟举着枪不知如何是好。薛敏受伤,体力对抗不占优势。三井看准时机,踹到薛敏肚子上,薛敏栽在地上。柳如烟同时抓住机会将三井击倒。
“姐大,你没事吧!”柳如烟急忙扶起薛敏。薛敏摇摇头,告诉她自己没问题。背后的三井突然跳起拉开炸弹,拖着毫无准备的薛敏滚向山底,几秒之后一声巨响震碎了柳如烟神经,还有听到枪声赶来的欧阳兰童玲玲。日本兵都被吸引,乱枪袭来。欧阳兰想起薛敏的话,拉着吓傻的柳如烟喊到“玲玲,快,快撤。”
柳生接受清泉的建议,在她手下任职。清泉按着那份名单,清理卧底。可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只是些无关痛痒的人物。那其实就是一份假名单,清泉攥着那张纸,恶狠狠地说“陈……寂”
柳生倒是有点开心,她觉得对她来说是个重新获得大本营信任的机会。可她忘了,自己不过是棋子罢了,更何况是一颗丢失自身价值的棋,一厢情愿而已。
欧阳兰三人根本不知道那天是如何回去的,找到密码本金站长特意表彰了她们一番,对于薛敏的事只是简单安慰两句,给她们放几天假,说什么安抚心情。冷月出走生死不知,刘成远掉不知如何。薛敏滚落山底更是生死难测。女子小队遭遇有史以来最大危机。几天来,三人躲在宿舍里门都没出一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神情空洞,泪已流干。
清泉得知消息分享与柳生,柳生大笑不止,之前所有所有的不平一扫而空。
冷月再次询问金站长,被告知薛敏已死。话还没说完,便方寸大乱,一动不动直到江伯谦找来,什么都没说直楞楞地栽在江伯谦的怀里。
薛敏不知过了多久,有了一点生气。全身的疼痛侵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大脑有了一点点感觉。她想着自己身份尚未证实,冷月还没回来,她不能死,决对不能。她缓缓睁开眼,却看不到任何事物,黑暗中她一点一点的爬行,身后留下一道道血迹。不知道爬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她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伸手去抓,断断续续地说“救救我,救……救我,救……”陷入昏迷当中。
眼球微微转动几下,沉睡了很久的双眼终于慢慢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的小男孩脸。那男孩欢呼着向外面的人宣告“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薛敏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连这点力气都没有,模糊的视线中见进来一位年纪大的女人。她说了一声谢谢,便再次陷入昏睡之中。睡梦中好像有人在喂她喝药,她尝不出是苦是甜,之后彻彻底底陷入黑暗,毫无声息,毫无知觉。
黑暗像一条巨大的藤蔓缠住她的身躯,扼住她咽喉,呼吸困难,她想撕扯却动弹不得,越勒越紧,以为自己要死了,藤蔓饶恕了她,周围忽然亮了起来。
冷月在她前面拿着狙击枪抵地,倾下的头发遮住她半张脸。薛敏惊讶而又兴奋,她想抱着她。冷月露出全脸,那半张脸鲜血淋漓,不知从哪里来的枪声,子弹毫无征兆射向她的胸口,血液在嘴角慢慢划下,对薛敏微笑,很开心的样子,轻轻地叫着“队长”还有两个字“姐…姐”
薛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想尖叫,最为悲情的叫喊。可她连一点点的声都没发出来,半张开的嘴微弱的颤抖,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冷月原本温情的面容逐渐冷酷,锋利的眼神直逼薛敏,犹如刚刚打磨好的新刀,切割这薛敏的心。
“冷月,冷…月,你怎么了,我是薛敏啊!”她伸手要摸摸冷月的脸,冷月好像在恐惧连连后退,消失在茫茫黑暗当中。光,没有了,又是重新的漆黑,“冷月,冷月”薛敏喊了几声,可空旷旷的只有她自己的回音。
“冷月,冷月,冷……月”昏迷中这个名字断断续续的重复,守护在一旁的老妇人轻轻地为她擦汗。许久,大概是睡够了,双眸终于睁开伴随着大滴泪珠。老妇人轻声唤她“姑娘,你醒了”薛敏缓过神来撑着坐起,吓得老妇人连忙扶住她“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动”
薛敏看了看身上的绷带也不勉强。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谢谢你,大娘。”
“傻孩子”大娘摸摸她的头,对那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直好奇盯着薛敏看的小男孩说“小桃子,照顾好姐姐”匆匆忙忙地出去喊到“老头子,老头子”
金站长对于女子小队的反应很满意,心里有了新的计划。“喂……”拨了个号码,止不住的笑压弯了他眼角纹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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