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清泉便接到来自陈公馆的电话,说是要有事商议。清泉品着清酒,对前来回报信息的副官说“哦?转性了?”笑咪咪的姿态却让人心生畏惧。清酒一饮而尽。
“对了,医院来电话说柳生前辈醒了。”柳生那次虽及时跳车,但也伤势过重,昏迷数日。日本军部对那次行动极其不满,不仅撤了柳生美子的职,还命令若柳生醒来,立即遣送回国。酒井清泉就是替代柳生的人。
“这倒是个好消息。”笑着说“备车”
“去哪儿?”
“陈公馆,带上筹码。”
“是”副官恭敬地说。
日军陆军医院。
柳生美子坐在病床上,眼睛上缠了厚厚的绷带。那次被炸伤的,同时还断了一条腿。她死死地攥着床单,狰狞地说“冷月,薛敏,女子小队,我要杀了你们。”野村一月前病世,遗骨回国,对柳生未有只言片语。
陈公馆
清泉上了楼。外面的日军整齐地排成一排,说是要保护陈公馆的安全。陈寂撩开窗帘见那一字排开的日本兵,梢梢皱眉。
清泉稳步上来就见松散歪扭靠在沙发上的陈寂。旁边的山口纯子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泉。清泉好像猜到了什么,笑而有礼地坐下。
“看来陈先生的晚餐还算愉快。”
“拖你的福,很愉快。”陈寂摆正了自己的姿势,按着山口的肩,山口竟一下子坐到地上,抓着清泉的裤腿,颤抖带有哭腔的“中佐,我只是个舞妓,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清泉抽开腿,暗骂到,真是个废物,连个男人都搞不定。门外的士兵会意,将已经疯狂的山口打晕拖了出去。
“小插曲,不必理会”她理了理被抓皱了的裤脚。
“清泉中佐还真是果断,无用则弃之。”
“有或无在于自己能否把握机会。”
“我父母呢?”清泉没说话打了个手势,两个小兵押着两个衣着较好,蒙着眼,嘴里塞着东西的蓬松头发的老人。被摁跪在地上。陈寂面露紧张之色,强制压制心中的怒火“中佐,这是你要东西的地址,给我备辆车,三张去美国的机票,还有金条。我为你们做那么多的事,加上这个资料,条件不难吧!”他将纸条放到清泉的面前。那两个人想说话,发出呜呜的声音。
“东德路137号”清泉念到。
“找一个叫丁五的人,他会给你东西。”
“好,去准备,秋山。”
“是,”副官说。
陈公馆对面楼顶,狙击枪瞄准等待它猎物出笼的那一刻。
刘成到125军接受任命,顾得韬亲自迎接,令他受宠若惊,甚至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欢迎仪式结束后,顾得韬没说什么只是叫他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他有点摸不透顾得韬的用意,心中存疑。
这边薛敏接到任务,一架我方战机在日战区附近坠毁,机上人员携带最新军用密码。女子小队的任务是安全带回密码本。由于密码的重要性,上级下了死命令,薛敏在金站长那里不得不立军令状。
四海钱庄,一个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的男子走了进去。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半张脸。
“存款还是取钱?”柜台前的人问。“探亲”他说,帽子摘下,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脸。柜台前的人明显一惊,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呦,少爷,里面请,六爷在等您。”他道了一声谢。
“少爷回来了”那人说。
“君凌,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老头子忘了呢!”洪六爷说。
“允伯,冬郎回来晚了,先陪个罪。”两个人相视,开心大笑。
“小个子备宴,为少爷接风。”
“好嘞”一个个头略矮的人应到。
冷月透过瞄准镜观察陈公馆的动态,见一个领头的日本军官点了几个人匆匆忙忙乘车而去。冷月回想刚刚清泉进去没有出来,那个日本兵又很焦急,正要退去时,大街上出现两个摇摇晃晃的人,西装革领的男人一手拿酒一手揽着女人的腰,就像刚从风月楼出来一般。男人发着酒疯,向周边人叫嚣“来,喝。酒,好酒,还不好意思。”连这脚底画圈,被‘调戏’的日本人自然不会理这个酒疯子,怒骂叫他滚。女人赶紧扶着他离开“二爷,您慢着点。”快要走出冷月视野的时候,那男的回头朝冷月眨眨眼。冷月无奈笑了笑,‘这两个人还真是喜欢热闹’心想。瞄准镜里两个妖娆的背影扭摆着远去。
陈公馆内,没多长时间,一个士兵拿一个木盒恭敬地放到清泉面前。“陈先生,你要的东西。”清泉把木盒推到陈寂眼前。金色倒映在陈寂的眼睛里,发着迷人的光。还有三张明晃晃的机票,他满意的笑着,“我要带我父母离开。”
“当然,怎会怠慢陈先生的父母。”士兵将那两个老人往前一推,陈寂连忙扶起。一见到儿子,面相富态的妇人便哽咽着边诉苦边哭,陈寂耐心地安慰着。似乎如此的感人。这样画面落到清泉的眼里相当的可笑,轻昧地注视着这所谓的团圆。
“我们可以走了吗?中佐”这话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要着急,有点耐心”笑着说。
秋山顺着地址找到了那个丁五,体态肥硕的丁五吓得瑟瑟发抖,手软的交出资料,上面写着十几个人的名字。秋山刚走,本想放松的丁五腰间一凉,“想活命,就不要动”鄂佳音在他背后,平静地说。“不要这么凶,女孩子”鄂佳音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来,肥胖子,我们和蔼可亲地好好地说”丁五被按到椅子上,汗水直流。
陈公馆内接到来自秋山的电话,讲述内容让清水很满意。“陈先生,您可以走了,这段时间多有得罪,请见谅”
“哼,见个鬼谅”陈老爷子面有怒色说。
“请”清泉没理,摆出十分礼貌恭敬的‘请’势。
陈寂等人上了车。猎人等待已久的猎物出现了。车在冷月的狙击枪下缓缓启动,“1,2,3,4…5”旋转的子弹准确地穿过那开车去儿人的脑袋,血光四溅。在人们还来不及惊呼时,车体爆炸,火光冲天。冷月诧异,细想一下,收枪,冷漠地说“黑吃黑,罪有应得”离车子近的日本兵被炸伤,痛得打滚乱叫,周围的人吓得四出逃散,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清泉目睹那一瞬间,愤怒的吼旁边的士兵“混蛋,谁干的,这让我怎么向将军交代,赶快去查”
“是”小兵应了声,如受惊吓的鸡跑开。清泉扑了扑身上的灰,流露出点点快感。
125军顾得韬办公室
门响了几声,人悄悄进来“报告”顾得韬停下手头的工作,见身穿军装,站如松柏的刘成,头一次细细打量这位年轻人。硬朗的五官,谈不上多么帅气,只是看起来比较协调。长年的军旅生活练就了他挺拔的身姿,还有正义凛然的气质。军装着身,浑然天成。戎马半生的顾得韬见过、练过很多个兵,这位年轻的兵是他所欣赏的,在或者说是称赞。“小伙子,休息的如何?”
“报告军长,床铺很舒服,休息得很好”
“那我先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帮我练兵”
“练兵?”
“对,练兵。要两支兵,一支新兵团,人员随你挑,要让它成为军中猛虎。另一支便是……”
“‘女子小队’,配合正面战场。”
“对,那是敌后利刃,插进敌人胸膛,你明白了吗?”
“是,军长”洪亮坚定。
飞机坠落处,一片狼藉。驾驶员及其随行人员无一生还,其中包括我军的密码专家。机身在强烈的撞击下七零八碎,沾满鲜血的尸身混在其间,中间的一人瞪着眼,做出过爬行,飞机刚坠毁时他还活着,只是他运气差些,地处偏僻除了上山采药的老农基本都是孤魂野鬼,最后只能瞪大眼不甘心的死亡。道路难走行车不便,薛敏4人只能够徒步前行。
“这是什么鬼地方,连只鸟屎都没有”柳如烟踢块破石头埋怨到。
“呦,柳狐狸你还喜欢鸟屎。你还可以找找看有没有狐狸屎,说不定能见到你的族人!”欧阳兰不放过任何拌嘴的可能。
“我柳如烟的族人那也是生长在风景秀美地方的九尾灵狐,不像某人有族人也是一堆土炸药。”一脸得意的回击。
“就你还九尾灵狐,你怎么不说你是王母娘娘呢?”
“那也比炸弹娘娘强”
“你……”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童玲玲只管偷笑。
“你俩行了”薛敏对这对活宝深感无语“从车上斗嘴到现在,还没够啊,是不是又想写检讨了。”能让管住两人嘴的大概只有薛队长的检查了。欧阳兰可能不怕,但柳如烟可是避之不及,“别呀,姐大我闭嘴还不行吗?”欧阳兰和童玲玲笑出声,柳如烟却只能幽怨地看着那两人。
“对了,柳如烟,赌场的检查先放过你,等任务结束你要连本带利的一起补。”薛敏一本正经的说。
“啊,姐大”薛敏只管前行,柳如烟没办法,自己抑郁了一会儿。
冷月拐进新诚药行,她想既然她在新诚药行被救,那么在那里应该能找到鄂江两人。果不其然,冷月刚一进门,江伯谦把她拽进内室。鄂佳音也在,但还有一个人冷月之前没见过。“冷小姐,你好。在下何欢,是江伯谦的……”他瞄了一眼江某人拽着迟迟不肯放下的手,忍笑“我是江不要脸的哥哥,这朵合欢花送给这位美丽的小姐。”还没递到冷月手里,江伯谦就抢过来,毫不客气地扔在地上,很认真的告诉冷月“这种花不能随便乱接,特别是那家伙的花”何欢并不介意,轻轻一笑。冷月冷冰冰的盯着被紧握着的手,江伯谦好像领悟到什么立刻放开,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说正事。”
“我还有事,你们先聊”何欢知道规矩,便推了出去。鄂佳音想给江伯谦创造机会,说了一句“祝你好运,江大少爷。”也跟了出去,笑容深意。
“资料呢?”冷月开门见山。
“等一下,先听我说事情经过”江伯谦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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