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谁吗。章北海。你怎么知道。
我不回答后面这一个问题是因为信奉我的讲话方式,你明白我的意思,如今写小说据说需要一定的字数和定位。也就是让人看见你秩序井然,有的时候能做到,它需要一种凌空降落的东西。类似于信心,你太小瞧我对你的盛赞,我也不是说谁都是张悦然。我少年阶段最喜欢的青年作者。她和我基本同岁。我喜欢她,我喜欢说关于它的事。因此,我弄不清小说文体,也不想知道散文随笔与杂文的区别——这就像是我对混沌未开的护持。
章北海就像一道光,劈开我的黑暗。我的世界曾经丢弃了。我有我的故事,但是一旦和人交流我就失去了自我,就像空心菜。如果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做不到我也直言不讳,知道吗,小说家,永远最感兴趣的就是他自己。对宇宙万物的兴趣是偶尔,如洞穿一道闪电。许多意识一旦清晰我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不神秘了,那样我会不开心。不开心就全完了,我只想藏起来,彻底地,透彻地藏起来。我并不在乎你们怎么想,写作是怎么一回事,就如同你过来告诉我要怎么活着,我只想说你是不是缺?
我脾气不好,我在这家书店工作了大概一个月,开了工资就离开。我讨厌老板,因为他对我的作品有微妙的表示。我可以为什么失去自我?什么都不可以。
我刚来书店就知道不合适,但是我还没处理完我心中的想法就耽搁了时间。漫长的无法进入我的文本我是很高兴的,别教我怎样断句或造句,如果你告诉我怎么做,你就没机会知道我到底能说什么出来。你不关心,我却在意。
我喜欢张悦然,她是我热爱写作的原动力。我也只对一个人说,你让我想到张悦然。人们总是对这样的东西练习沉默,和你们比起来我就是个随性的风。你们都为了厚积薄发的商业织网。
虚伪的人就和虚伪的人在一起吧,我喜欢和我自己在一起。于是我在心底尽快回收这句话,你不配了,因为我自比她。说你是她,确实有实际缘故,练习沉默节省时间,我就收回我的信任。我从来都知道怎么去信任,是你毁了它。我憎恶。也许你给了我一些东西,从这一件事我就讨厌。
成为写作者的第一天我就得天独厚,可是我讨厌人类,没办法与人交流。就是很平静地感受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就觉得充沛。我幻想过一个人,他好像叫什么黑,我也不记得了。就叫纯黑吧。纯黑,接近白,从我的感觉征象中。你知道不知道你都快要毁了我了。如果我在你的世界无法生存,我将快速回到我的世界。
我有很多不开心的事,但是我不想告诉你,从我第一次实在没办法说出来,你就背叛了我。你这个商业化本身的家伙。他们喜欢你像大地。而我只是风。不留痕迹翅膀的羽毛。我忘记了和你说我不在乎。尤其当我听到你的标准,知道我为啥喜欢张悦然吗,不妨告诉你。
她带给我呼吸,突然打开她的文字我就有倾诉的决定。而读你的文字我猜得到结果,结果又如何,不能呼吸。觉得窒息。它是不断堆砌修正的结果,我终于警觉原来我对你够了,厌倦了,去吧,毁吧。
我的母亲说,已经够久了,挺好的了。
我十分厌烦地说,我看不起她。
是的,我看不起你,碎银几两,虽然你没说我却无比憎恶。如果我自己不想要,可是你展示自己金色的凤尾时我觉得愚蠢到可悲。这不能怨我,我本闲人勿进,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早晚要痛恨你,我讨厌控制。
我看到了你的前途,我们的结果,你的野心勃勃,和我的意兴阑珊。原来你一直将自己定位在级别以上,我只有平等的想法。就算我再想读者的关切,也绝对不是这样的,我曾经依靠某种修饰了锋芒的残缺得到你的垂青。如今,都不用了。是我先放手。
还是你放手。
已经不重要。
你只是分门别类打包好它,对你而言我不过其中之一,对我而言,我也可以如此,可是我不愿意。我愿意走在回家的路上,据说这种灵魂开悟的状态很厉害。恕我不能认同,我不赞许权威。
一直高度警惕,自我怀疑,如此,你带来了些什么。我没办法一直无思无想讲些个没味道的故事,无色无味,要么就是千篇一律的老汤炖出来的小说,骨头,故事,哦,垃圾。
我终于醒来,准备离开。
我竟然没有不舍。
就是不想了还不能放弃吗。当然可以。于是我虚空杜撰了一个游戏的身份。你认识的并不是我,你不配。一切生产力在我的感觉都是灰尘布满。我拒绝,回头,反对,言不由衷。我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认可,而是真的遇到一个人,非常认真遇到一个人也就可以了。
我之前会称之为灵魂事件。
我抗拒的多了,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噼里啪啦剥落了吗。因为面目模糊,不被接受,除非你学会某一种口吻,框架和语言。我明确告诉你,在这个平行世界我就不要。
我有一个非常特别的状态,快要毁坏了,再不离开,飞船的燃料已经告急。我并不喜欢你,方方面面,你从未真的听见过我,怪我真身示人,如今它成了一种代码。我早就想离开了,我总是对自己说,或许她还有一点不同。
切,有吗?想多了吧。
我路过车辆葱茏的行人,和我行文自由的造句。打鸡血干什么,心灵鸡汤,最后通往的是付出灵魂产生丁点油光一样的价值。好笑的是我明明不在乎你却说你就是玩。也真的是这样,如果你说知道我的感受,该怎么去做一个机械式的工具呢。
为了钱吗,还是什么,你到底为了什么呢。
就像遗失的真情。
就像我清楚地对我母亲说出我的想法,我为了交流,她首先就是焦虑,困倦,不懂,睡着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所以我没觉得会有爱情。
不用真实来换,世界的本质不就是一点本真用来做孤独事项的活着。
我以为会是多么刺激性的东西,原来也不是。
我上楼购买了一柄咖啡勺,花12块钱。很小,后来储放辣椒油的罐子里挖出来使用的过程,油腻腻。
我记住的东西对我的价值不可估量。
这种书店什么也不是,老板觉得我很适合,他只是需要一种姿态敬畏。我拿到一千块钱就离开了。
他对我的文章的看法就和他本人一样乏善可陈。
别和我说什么落地,我就在地面上呢。我对你的憎并不是完全指向你,不过也就是你。
我觉得委屈了自己,压缩到头全部都要喷发出来。
一个出口。
我不知道你是谁,或你知道我是谁,这都没有用,我的胃不舒服。空气可能很干,什么都有可能。我压缩了我的文字,你给我一点报酬。
我怎不死?
我不喜欢你和宏大叙事,我不接受反驳和质疑,别和我谈故事性我比谁都懂它要素是什么。
我不需要谁得包容,我就是这么想我便要如此做。
它是知行合一。
否则没意思。它是毁灭之前空旷的寂。我不喜欢模仿不喜欢的作家,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我唯独要收回来的就是有关张悦然的这一句。
你可没有她纯粹,她,如今我也感觉一般化了。
但你也不如她的,从我的感觉上,它不需要文体标准而只是信心。压倒性地表达山雨欲来。我什么也不想和你说,全无意思。同一回事,也就是疲于奔命为了活着,我嗤之以鼻的决心。
保持网路的形象统一多重要?现实,不用,虚拟,也不要。我要的就是瞬间的真诚,你没做到。
我从心底将你挖出来,沉下去。
就这样下沉。
这绝对不是一篇具体的故事,它却蕴含我对这世间所有文本的热爱。可能就是不适合太多的被注意。都行吧。就是因为它不具体,我才无限欢欣。没有标准的打压是何必,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它本来逻辑的归位。看到你穿上盔甲的样子,我与你道别。
这是一封道别信,我觉得我们没有遇见过。你宁愿当我说话是浪费时间的负面,也不愿相信我就是对你说的知心话。既然你不需要我也就算了,不过是一点点无端的水花。
没意思,怪无趣的。
我们还是不需要进入更深处了,每次你问我它们讲什么的时候我都幻感荒谬。是的,我给你设置的绝美的机关,只为你一个人的城堡。你竟然格式化半点没看到。可见是我一厢情愿了。
作为一个出了岸的我,要归岸了。我们没有真对话过,你是在保护自己。章北海,我要离开了,这次就不告别。
还有一尾鱼对我说:这里承载不了它的悲伤。倒是对的。人间都不可。
什么都可爱可不爱,一切皆在许与不许之间。那是一种无法之法,是零度过后深深下沉。
除了你懂的,就是不懂。你倒是保险,最后我碎成粉末。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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